一场雨刚停,树叶上滴答着水珠,宁安然抱着书本走在约克大校园里,想想昨晚在维多利亚的事情,真是婉如隔世,想想自己从s市来到多伦多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自己的肚子也从以前的水蛇腰,变成了……反正比以前大了一个码数,还好现在还没什么异样,没人觉察,但要是再大下去……唉,想不让人发觉都难,只有快点搬出去一个人住才行了总裁爹地:美女妈咪请签收86章节。
昨晚在吉尔菲艾斯家看到秦致远,他的伤口,她心里担心得很,仰头看着蔚蓝纯净的天空,祈祷他能好起来。
远远地,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生站在树下,那不是安妮斯顿么?!她一眼就认出了,在一堆外国人中,那样招摇的银灰色长发,精致而苍白的肤色,很容易就认出了她来的。
她居然在等自己?或者说是怕她临阵月兑逃而专门在这里候着她吧,苍天你可怜见,自己嗓音虽然好听,虽然平时无聊也会哼哼小曲什么的,但自己从来就没有过舞台演唱的经验啊,而且要她被那么多陌生人盯著唱,宁安然感到腿都发抖了,但想想安妮斯顿一路陪着自己,昨晚为了月兑险她连嗓子都喊哑了,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安妮,这么巧啊,在等人么?我下课刚好路过,你可以无视五的,哈哈。”
安妮斯顿抬了抬手,指了学校餐厅的方向,用嘶哑的声音道,“等的就是你,笨蛋!别想逃,吃了饭跟我去乐团!”
宁安然抬眼望天,若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这个理由,貌似说服力也没不能够阻止她拉走自己,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借口了,她只好笑着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也饿了,我请你吃吧,当做是感谢你昨天救我。”
“感谢我救你?”
“对啊,感谢你。”
“听好了,我才不是为了救你呢,我是为了逮住机会给你来个‘死无对证’!”安妮斯顿仰起头,甩甩长发,不高兴地道。
和她认识时间不算长,但她这种傲娇的个性,宁安然早就捉模透了,虽然她嘴上不饶人,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我要感谢你,你有意见吗!”
“我才不会管你想怎样呢!”
宁安然听到了她不服输的腔调,也看到了他清秀苗条的背影,这样的她和吉尔菲艾斯还真是般配呢,为何吉尔菲艾斯这么多年都没有接受她?
安妮斯顿转身走了一段距离才意识到宁安然没跟上来,回头问:“不是请我吃饭么?”
“是是是,”她笑着追上去,“咱们走吧。”
又是前几次那间名为‘爆肝’的学校餐厅,安妮斯地也不问宁安然自己点了几个菜,看着她的样子宁安然将心中一直好奇的疑问端了出来,电视、电影、小说和谣言中的血族吸血鬼不都是以鲜血为食的吗,平时也没看她和吉尔菲艾斯吸个血玩玩之类啊,而且居然也像平常普通人一样吃这么普通的食物?
安妮斯地点点头,摆出一副讥笑宁安然的架势娓娓道来,原来安妮斯地与吉尔菲艾斯这一脉血族,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血族了,很早很早以前就和人类通婚,再经过千百年的繁衍,到了近代,也就是他们这一代,不禁能力退化到所剩无几了,就连对鲜血的渴求也淡化到几乎全无,现在只要每月一次三百毫升左右的血就够他们维持魔力的运用了,而且还不需要人血,鸡血即可。
原来如此啊?宁安然听得瞪大了眼睛,毕竟这种天荒夜谈的事情真切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几率太少,反正又点如梦似幻的感觉就是了。
安妮斯顿抿抿嘴说刚刚完成了生平第一次安省的大型演唱会,很有成就感,但她也感觉到有些不协调的地方;她说她的歌有点乏味,来来去去都是一种阴暗,悲切的腔调,她想转变。
哥特音乐本不就是这个调调么?别怪宁安然的音乐认识太显浅,基本上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不是吗,玩哥特的人都是一溜黑色打扮,脸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粉,然后还给自己描上黑粗的眼线……
“但我五音不全,”宁安然低了头,不敢望她,然而安妮斯顿抚着额无奈地叹息道:“我不是要你做主唱啦,就凭你还没法抢我位置总裁爹地:美女妈咪请签收第八十六章白娘子?章节!”
那是要自己做什么呢?宁安然知道自己音乐的定位,只停留在欣赏的程度上而已,再说她也对哥特音乐这种阴暗的音乐无感啊。
“你来自东方,我想有你的东方文化碰撞下,也许可以摩擦出新的火花,”她捂住自己的喉咙,接着说:“你看我这嗓子还能唱啊?利用这段时间,你站在我的位置感受一下,给我做歌曲什么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宁安然想了想,反正现在也不用回去s市看卓文浩那混蛋了,给安妮斯顿写个歌曲什么的玩玩,也和她要写的稿件不冲突的,也就答她的要求了,其实她对安妮斯顿还是挺佩服的,这样一个学生乐团可以唱到加拿大人尽皆知。
谈到自己衷心的音乐,安妮斯顿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意气风发,原本孤言少语的她也变得侃侃而谈,“现在我在加拿大的势头不错,接着这个时候冲击美国市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宁安然只是傻笑,她能给她的,只有一个微笑和一份由衷的鼓励了,“安妮,你太厉害了,年纪轻轻就用自己的歌声征服了加拿大这么多人,我肯定你下一站,就是天后了!”
“什么年纪轻轻,我可比你大上百年。”
“这么熟了就别跟我谦虚了,再说就你的样子来说,还是小萝莉一枚嘛。”
安妮斯顿却少有地红了脸,轻笑道,“对了,你的身体怎么样?我见到你呕吐了很多次,生病了,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啦,我没事,我很好。”她心中一惊,才不要告诉她说自己怀孕的事情呢!
“对了,昨天屏幕里面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看他昨天好像对你蛮在意的,而且和歹徒的头目好像还是认识的样子?”
宁安然被问得有些尴尬,闪闪躲躲地回答,“也没什么认不认识的,就是前男友而已啦,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说完赶紧指指窗外的天空,“安妮,你看你看,有飞碟!”
安妮斯顿果然上当,她转头望向窗外,自然看不到什么飞碟:“你的眼睛什么构造的,那里有飞碟!”
“对了,我想到了一个题材或许会可以作为你的新歌曲子!”宁安然马上转移话头,就效果而言还不错。
“嗯,什么题材?”安妮斯顿天真地问道,宁安然立马叫服务员结账,拉着安妮斯顿走向乐团活动室的方向。
来到乐团活动室,宁安然不由得暗呼,真是打开了眼界,他们居然把明亮的活动室布置成了阴暗,诡异,仿佛破败的墓地一样的地方。
“tracyan,舞台就在那里,”安妮斯顿笑着指指一个打开的棺材道,“赶紧把你的主意唱给我听吧,别让灵感流失了!”
宁安然看到她那灿烂的笑容,眼睛都放光了,一直盯着她看,“安妮,我……”
望着她灼热的视线,宁安然心中不由一抖,这怎么办呢,什么主意,自己只是胡乱搪塞她而已!
但,她不想让安妮斯顿失望,因为她今天忘记了准备大蒜……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一步,两步,到底要唱什么歌好呢,都管平时自己听得多是喜多郎的纯音乐,流行乐什么的她记不住,一首也记不住啊!
三步、四步……对了,既然记不住,不如就胡侃一首出来交差好了,唱歌不行,但自己是写文章的,胡侃什么的应该没啥难度才是。
五步、六步……突然,宁安然的脑中闪过了那个猥琐法海的模样,有了!
走到第七步的时候,宁安然正好走到棺材边上,抬脚站进了棺材里面,七步成歌,她心中有了主意!
宁安然握住唛,望望下面围观的几个同学,闭上双眼,唱了出来:“雨还在下,落满一湖烟,断桥绢伞,黑白了思念,谁在船上,写我的从前?
一笔誓言,满纸离散,雨啊……站在湖边;雨啊……遥望北岸。
雨还在下,落满一湖烟,断桥绢伞,黑白了思念,谁在船上,写我的从前?
一萍蝴蝶,满纸离散。我的告别,从没有间断,西子湖上,一遍一遍。
白色翅膀,纷飞了流年,长叹一声,天上人间。
雨还在下,淋湿千年,湖水连天,黑白了相见。
谁在船上,写我的从前?一说人间,再说江山。”
尽管嗓音并没有什么专业的歌唱技巧,但宁安然唱的真情流露,将自己融入了那个传说中的角色里面。
一阵掌声,从稀稀落落,到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当宁安然睁开双眸的时候,只看见台下,围满了观众,看得她不禁小脸一红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好捂脸跑下了棺材,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了安妮斯顿的怀里。
“唱的不错嘛,虽然我不知道你唱的是什么,就旋律来看,很好听啊。”出奇地,安妮斯顿并没有嘲讽宁安然,她抬起头正想表示点什么,就看见一脸忧心的吉尔菲艾斯出现在她们身边。
“致远他情况不太好,你们赶紧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