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当晚跟着傅司飏去了法国,跟着同行的还有杰西卡和冷决,安陌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云层,傅司飏抬着一杯牛女乃坐在她身边,倏而将牛女乃递给她,“给,喝下去暖暖身子,法国现在这月份还是比较冷的。”
安陌接过微微一笑,牛女乃带着淡淡的温度,透过手心,温度直往心里钻去,感觉手心有点麻痒,她摊开手,蹙眉,傅司飏问道,“怎么了?”然后朝她摊开的手心看了看,安陌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刚才有点痒痒的,傅司飏,你怎么有空来接我,绝爷请你帮忙的?”
“可以这么说吧!”傅司飏应到,“他遇上了点麻烦,虽然我很不想多嘴告诉你什么,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们两个结婚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了,我想是瞒不了多久了。”
安陌诧异,不可思议的问道,“为什么?”
傅司飏耸了耸肩,“因为绝这个人得罪的人太多了。”他笑得一脸无害,摆明了在挑拨离间,安陌转过头不看他,觉得这男人真心的嘴巴真毒。
这时杰西卡和冷决走进来,两人坐在傅司飏和安陌对面,四人面对面的坐着,傅司飏挑眉,啧啧两声,“这是什么意思?害怕我说点什么秘密?”
杰西卡没说话,冷决点了点头,默认。
之后傅司飏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安陌靠在一边睡着了,好像很累的样子,直到飞机停在了目的地,杰西卡摇了摇她,她也没有醒过来的趋势,双眼紧闭,呼吸平缓,冷决凝眉,也伸手摇了摇安陌的肩膀,“安陌,醒醒,安陌,安陌```”
闭着眼睛的安陌仿佛陷进了一个怪圈,有种不知名的引力将她往那个怪圈里面拉去,很深的怪圈,吸进去以后,漫山遍野的异种植物,跟那个男人带她去的地方一样,她第一反应就是逃,远古的声音熟悉,缓慢的飘来,在叫她,可是眼睛很重,挣不开。
想要冲破那种束缚,离开这里,可是不行,这种压抑的气息让她整个人倦怠得不想动弹分毫,毅力也没那么坚强。
一个人走在苍凉的森林,全身泛冷。
傅司飏转身进来,看到双目紧闭的安陌和一边神色紧张的杰西卡,还有紧绷着一张脸的冷决,眉头也不自觉的蹙紧。
“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安陌是太累,睡着了,可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冷决缓缓到,“她根本叫不醒,怎么回事?”
傅司飏比冷决和杰西卡清醒得多,抚开俩个人俯身抱着安陌就下飞机,一边让自己的管家联系医生,一边吩咐杰西卡去导演那里安排一下,让冷决去给习夜绝报个信,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
冷决蹙眉点头,转身往傅司飏的书房去,傅司飏将安陌抱到客房,转身问管家医生呢,管家模了模额上的汗水,立刻回答,“快到了少爷。”
“快到了是多快?”
“这```”管家着急抹汗,少爷你这是为难我啊为难我!管家冷汗直冒,不敢直视傅司飏的眼睛,傅司飏直接掏出电话给墨焱去了一个电话,“焱,有事找你。”
“说!”彼端传来的声线,冷漠,不含杂半句废话。
傅司飏嘴角狠狠一抽,“能不能让穆伊莎过来帮个忙?”
“你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傅司飏怒,老子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人见人爱的美男子要是死了,那该天理不容了,你个混蛋,说话没一个正形,“是绝的女人,不对,是绝的老婆,好像有点奇怪,突然就叫不醒了。”
“绝的老婆,你啊!”墨焱面无表情的在那边冷冷道,然后嗤了一声,“你过来接她,不然请不去的。”
傅司飏:“``````”
这得多大牌的女人,多傲娇,啊啊啊啊!!!
合上电话,正好看到医生从从而来,傅司飏指了指客房,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匆匆进去,给安陌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摇了摇头,“这位小姐只是昏过去而已啊,没什么大碍,血蛋白过低,需要好好修养,少爷你不用担心。”
“庸医。”傅司飏冷哼,“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
医生的医术受到质疑,很想跳上去给这个男人两巴掌,可是人家是少爷啊,不敢啊,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低着头应是,“是是是,少爷,我是庸医。”
觉得没趣,傅司飏转身进了客房,不料安陌却是睁开了眼睛,看着傅司飏妖精般精致的五官眨了眨眼睛,“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才想问你干嘛装死吓人。”
“我什么时候装死了?”安陌很无辜,你这是污蔑啊污蔑傅大少。
傅司飏冷哼,傲娇得像只孔雀,伸手模了模安陌的额头,随即问道,“饿了吗?要不要给你叫点吃的?”
“你做?”安陌好奇的问。
没想到这一问,将傅司飏问炸毛了,他冷艳的扭头瞪着她,“老子为什么要做给你吃?我又不是你老公,要不你改嫁?”
安陌闭嘴,觉得自己跟傅司飏不是一个世界的,不能正常交流,傅司飏裂开唇瓣笑了笑,睨着苍白的脸色,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安陌手心发痒,挠了挠,还是忍不住痒痒的感觉,抬眼看着傅司飏,“喂,你家有没有止痒的药水什么的,我手痒。”
傅司飏转身翻腾着柜子,半响丢出去一支药膏,正好砸在安陌的脑袋上,安陌呼痛,横了傅司飏一眼,“姓傅的,你狠小气啊!”
“乖点,将你的脑子一起擦一下,太简单了。”
安陌气鼓鼓的看着他,决定埋头不理他,傅司飏看她那小气样,关上房间的门下楼叫外卖,正巧冷决从书房出来,傅司飏挑眉,“你家绝爷怎么说?”
冷决看了看楼上的房间,然后说,“绝爷说立马启程,晚点到,最多明天到,安陌她```”
“刚醒过来,她喜欢吃什么?我忘记了。”
冷决掏出电话给杰西卡打电话问,然后告诉傅司飏,“中国菜,你自己看着办。”
傅司飏扭曲的笑了笑,点了两份,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安陌的,冷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为什么的呢?”
“自己没手没嘴还是不会打电话?”傅司飏转身潇洒的上楼,留下一个漠然气得让人想一拳将他砸到墙壁上的冲动,冷决咬牙,忍了。
安陌昏昏沉沉的睡,迷迷糊糊的醒来,模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觉得真是玄乎,起身去浴室梳洗,手机熟悉的铃音催命似的响起,拿起电话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来不想接电话,可是三番两次的响,安陌也有些火了,直接接起骂人,“你谁啊,回不会挑时间打电话呢你。”
安姑娘忘记了,自己的手机还没来得及设定所在位置,所以``````那端的安淳莫名其妙,随即暗然一笑,“安陌,好久不见啊!”
安陌拧开水龙头的动作一顿,随即冷冷的勾起唇角,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眯眼,“安淳,你又有什么事情?别告诉我你打电话是为了慰问我过得好不好?”
安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即一笑,笑声里带着几丝阴沉,“安陌,我记得上节目之前,我拉过你的手,是不是感觉睡觉狠沉闷,好似被拉进了一个怪圈,这样说吧,我想你现在应该脸色苍白,眼睛下方甚至出现青黛,双手无力,手心发痒难耐,就算是擦药也只是暂时作用,还有,是不是觉得双腿渐渐失去直觉,手臂也开始变得无力?”
安淳说得越是肆无忌惮,安陌就越是感觉自己的症状很像,心底的寒冷渐渐取代的不安,她反倒是冷静下来,冷漠的睨着镜中的自己,倏而冷冷的笑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杀了我?还是被人当枪使了?”
她不信安淳那么简单的脑子,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对于安淳对她用过什么,她没兴趣,医生都检查不出来的东西,她安陌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能解决,慌乱不是解决办法的关键,她只是觉得上天不公平。
至少她好不容易攥在手里的幸福,这么快就要被收回去。
安淳显然恼怒,抓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泛白,“安陌,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觉得该得意的人是你才对?”安陌转身靠在墙壁上,“其实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从小跟你受到的待遇就不同,你为什么还会处处看我不顺眼,其实我觉得很奇怪,也很好笑。”
“因为你该死。”
“那里该死了?”
“安陌,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何止我一个?也许今天是我害死了你,可是没证据的你,觉得能怎么我吗?”。
“或许我不能。”安陌声音倏然变得轻柔,“可是绝爷能。”
安淳一震,“别拿习夜绝说事。”
“为什么不拿?你在害怕吗?”。
“我会怕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你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等到见习夜绝最后一面。”
“什么意思?”安陌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安淳冷漠一笑,“全身肌肉割据般疼痛,就像剧毒蔓延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变得疼痛难忍,安陌,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狠狠的嘲笑你,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