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坐在我旁边(二)
张飞还和她的弟兄们操练着,弟弟也过足了瘾,我们告别了张飞和他的演练场,随着小路,穿过了李子林,走上青石铺成的小路,曼珠沙华妖红似火的花已不见了,新长出的细长的叶子,水质般的透着醒目的绿,细长的叶子中间有一细长的淡黄色印痕,一直伸到叶子根部,就象是被什么冲刷掉了那层绿。我和弟弟走下石阶,就到了后门,门正开着,我们便进去了。健哥手中拿着个木坨,手中拿着把刀,不知道正在做什么?我讨好的走过去,心里计谋着该怎么说。“唉呀,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是不是准备雕个艺术品啊!”健哥笑笑,“小风,前面屋里有好吃的点心,快去吃”,“这个,这个,我看你雕刻吧!我想看看艺术家是怎么成的”,健哥停下手中的活计,说道:“这个是给三爸家的敢儿做的坨螺,快做好了”,我一听乐了,敢情这就对头了,扯上话题了。敢儿爸正是那个当警察的,我可能会闲扯出点蛛丝马迹的,这不有门了。“健哥啊!敢儿在家吗?星弟想去找敢儿玩儿,他们俩正合适”,“正在前面屋里,去吧!”,我带上弟弟快步去了。
敢敢弟弟正在屋里吃着点心,刚哥哥也正照看着敢敢,我是高兴得差点就蹦起来了。打发了弟弟和敢敢去玩儿,我便和刚哥哥闲扯起来了。“刚哥哥,你知道吗?我们班又有新闻了。”我停住,看着刚哥哥,“什么新闻,是不是张能到你们班了?”这一个高兴,差点就坏事了,赶紧刹住,“嗯,刚哥哥,你是不是半仙啊!怎么什么都被你算出来了,还有呢?”,刚哥哥疑惑地看着我,于是我便又讲开了,“张飞今天想给张能一个教训,结果被张能教训了,自认了大哥。”刚哥乐了,“大哥,那可是我的兄弟,他应该叫能爸的,辈份都给他怎乱了,回头告诉他”,刚哥这下打开了话匣子,“岚风,你是不知道啊!我爸的得力干将,也就是我的旋风帅傅之子,就是张能啊!”我吃惊得有点回不过神来,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他应该是和你一起上县小的啊!怎么到我们班来了啊?”刚哥哥有些郁闷地说,“这小子,太行侠仗义了,结果误伤了县长公子,被贬出了县小。”我好奇心大涨,“刚哥哥,那个县长公子哦,张能怎么就伤了人家?”,刚哥哥使劲地盯着我,要看穿我似的,我有点心虚,就不敢再多话了,不能让刚哥哥觉得我太关心人家了,反正,大概知道了情况,其他的以后慢慢再说吧!“刚哥哥,随便问问的,不用说了,我去看看弟弟们”。
我走出门,正看到弟弟和敢敢正在玩坨螺,敢敢手里拿着一短截木棍,木棍一头系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健哥正在指挥着敢敢用绳子把坨螺掺转,地上的坨螺旋转着,他们就跟着坨螺跑着,手中的长绳索不停的掺着,坨螺就不停的旋转着,他们玩得真高兴,不停地吼着、叫着,为这新奇的玩具而激动着。我佩服着健哥的发明创造,对健哥我有一种和智多星哥一样的感觉,有点把他们视为长辈的感觉,他们俩基本同岁,时常相约去玩,还有着共同的喜好。健哥哥喜欢小孩子们,时常为他们做一些玩具,手很灵巧,人又温和,几个小家伙都很喜欢他。刚哥哥也出来了,看弟弟们玩坨螺,也为他们的情绪感染着,但是我发现他英俊的脸上正有着一丝忧愁,总有什么难言的隐痛,也许是为张能吧!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天色将晚,想着明天还要上学,我便带上弟弟告辞回家。刚哥哥自动申请送我们回家,路上刚哥哥说:“岚风,能弟的事,不要对人说起,他到你们村小,可能对他更好,能弟需要修身养性。”我不是太明白,但是凭刚哥说的,我对张能也就倍增了许多的好感。
上课铃声又在催着我们了,我准时踏着铃声走进教室,回到我的座位,我忍不住多看了张能两眼,我不知道我的眼神中带着怜悯,还是什么的,总之,我也不知道,就这样的眼神在张能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那句戏虐的话,会在他心里开始萌芽。有时候,一幅画面,一句贴心的问候,一个关心的眼神,便会深刻地留在脑中,那个瞬间,可能是触动了当时的心弦吧!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那么需要同类的关注,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些细微动作,就会消散心里的阴霾。感动源于自然,也在自然中悄悄的升华着,每一个感动的瞬间都是我们的精彩,都是心灵的一首歌。
张飞这家伙有个好处,那就是他认的事,就定了,没有人能改变他,豪爽得真象是水泊梁山里的那位英雄。他看见张能,便大哥、大哥的叫着,我于是对他说,“他不是你的大哥,他是刚哥的弟弟,应该是你的能爸”,张飞呆了一下,不满地说,“我怎么多了这么多的长辈,岚风,这不公平”,我有点好笑,说道““不许叫我岚风,我是你的小孃孃,再乱叫,我叫你爸打你”。张飞就不说话了,我大哥的家法还是严的。听说,大哥惹不起他的妈,就收拾他的儿子,这小子是他妈的心头肉,说什么他妈都听他的,所以时常是,儿子一叫,他妈就没有了火气,赶快去疼她的宝贝儿子‘所以,暗地里,大哥便和儿子私通好了,如果化解了,如此云云,就有他的好处,这小子便乐意在爸妈间左右逢源,还不错,真化解了不少矛盾,大哥也乐得高兴。大哥姓李,这小子怎么会姓张,这就是大哥娶了张家悍妇的故事了。
我和张能的良好发展开始了,张能真的很聪明,数学总是不怎么学就会了,但是语文不知怎么搞的,就有点差了,也许是他不喜欢语文吧!
张能这样对我说,你是我刚刚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子了,以后,你不用在后面跟着我的,想和我一起走走,就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有个说话的妹妹,这样走起路来,也开心。
我求教于张能,想练好自己的字,感情有一手好的字,真的是自己的门面,看着舒心啊!我临幕张能的字,也在临幕中,学到了张能的数学上的一些学习方法;我监督着张能背书,对好的字词句段让他要熟记。我喜欢背上一些好词好句好文,尤其喜欢散文类的,我时常用我的笔,在笔记本上记下,对那些诗句,我不明白意思,但我能体会到那种感情,意会到触动心灵的瞬间。我对笔记本上写下的字,特别的挑剔,我希望用最美的字,去配上那些优美的散文,有时候我还会作适当的插画,总之我把它当成了我收藏的艺术品。
张能很好的和我合作,总是让我很是悦心,我渐渐地忘了张能的故事,只知道他是刚哥哥的弟弟,也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们真的如老师所说,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张能本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没有费什么功夫,语文进步得很快,受到了老师的表扬。
放学,我们还会相约从竹林里走过,在青翠中留恋一会,在那斑驳的光影中恍动,改变着光影的形状;我们一起听泉水叮咚的声音,如在一个大大的音蓬中回荡;听风吹过竹林的声音,发出呜呜的声音,象是鬼故事里的女鬼出场了,张能会做着鬼脸吓唬着我,我也会突然间的伸出舌头,拨大眼睛学着女鬼样;我们透过竹林上空的缝隙,看天空飘过的云朵,张能会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嘴里,吹出鸟儿的声音;最热闹的是张飞的到来,张飞会请教张能一些招式,和他的跟班们在这片竹林中操练着,很有武道的精神。竹子会长一些竹节虫,这些被张飞他们,当成了习武的靶子,竹节虫可以用油炸了吃,很美味的,大姨妈家,就成了我们享受美味的地方,好客的大姨爹总是喜欢用这下酒。大姨爹对这个长孙,还是比较满意的,总是护着他,而这家伙也不让大姨爹失望,总是会搞上些田间的野味效敬爷爷,祖孙俩相处得比较融洽,对张飞的一些胡作飞为,还采取了纵容的态度。大姨爹说:“男孩子嘛,总是这样的”。我想,张飞这性子,有多半是来自于她娘,有小半是惯的。
我们在闲耍中打发着光阴,光阴毫不在意地从我们的指间溜走了,抓也抓不住;我们留下了什么?光阴啊!她回答我们,我带走了岁月,沉淀下了你们的友谊。还真别说的,在这日日的相处中,我们的友谊真的是进步了,我们成为了彼此的朋友,总喜欢在一块玩,但仅限于学习和那片竹林,我还真不知道,张能还有什么喜好,我们单纯地快乐着。夕阳拉长了黄昏的影子,天边的火烧云,在天幕上演艺出精妙的图案;天幕下的我们望着火烧云变幻的多姿,气势的鸿大,而妙小了自己,忍不住握紧了双手,不问那么多的理由,心开始相连。
谁说小孩子就没有最初的恋情,只是大人们不懂,他们总是小瞧着我们的智力,用强硬的手段摧毁着我们最纯洁的心,一代又一代,我们会长大,沿袭着成人的路,又成为一个扼杀纯洁的刽子手。千峰顶上的连绵雪山在阳光下闪耀着,感受着长长的时空中的极度的寒气,千年的寒冰就凝成了圣洁的雪莲花,洁白无暇,美丽耀眼。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依赖着张能,张能对别的女同学好言语一点,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不久,红英那个时装秀,就瞧上了帅哥张能,红英那妖邪的身影总在我面前恍动,总是有事没事的找他,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当她再来问时,我便说,“这个我会,我给你讲吧!”,可红英总是说,“算了,老师都说张能的数学最好了,我要向他学习”,这可着实有点惹恼了我,我莫名地就升起了一团火,这火烧得我不再静默,我对谁生谁气,连那无辜的凳子也会挨上我一脚,结果却是弄疼了我自己。好在这阵发性的冲动病,来得快,也去得快,它来至于一些事,也去至于一些事,消除了心火,我也就变得宁静了。我第一次和张能一起踏上了那片芦苇荡子,小雀儿还在芦苇荡子间欢唱,小小的巢就在芦苇上随风恍荡,天地间的摇篮,还有那强烈激起来的浪花,忍不住飞上了一点两点三点,在鸟巢上缀上了晶莹的珍珠。我痴痴地看着,忍不住抓紧了张能的手,一丝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风儿就偷笑着跑开了,浪儿就偷袭着我们,用他最细小的抚模,穿进了我们的每一个细胞,心里就变得静悄悄了。云儿出山了,他悄悄地跑到我们的头顶,变成细细的雨丝,敲打着我们,一支花伞撑起,伞下只有你和我。我握紧你的手,你握紧我的手,鸟儿已归巢安息,四目相对间,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原来我们心中都有一个你,流淌着你我最真、最纯的感情。默默相对,黯然无语,心中却有一条弦触动着,动听的音乐在生命的琴弦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