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里的人都极为热心,又与南煜风寒暄了一番(豪门怨:红颜乱君心第118章失忆内容)。村长拍了拍南煜风的肩膀,才领了众人离去。几名少女临走时偷偷瞟了南煜风一眼,满脸红晕,一出房间变低低窃语起来,那模样甚是娇羞。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却从床~上传来,“你们能不能把我也带走?”
走到房门口的众人大为错愕,一看竟是南夫人,她抱着被子蜷在床~角,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凌姐姐,你怎么了?”陈秀走到床~侧,好奇问道。
凌雪颜咬了咬唇,伸手指了指南煜风,言道:“我不想与他呆在同在一个屋子里,你们把我带走好吗?”。
闻声,众人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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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房间里的人都离开了,屋子只余两人地时候(豪门怨:红颜乱君心第118章失忆内容)。南煜风和凌雪颜的姿势却还是各自不变,凌雪颜依旧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脚位置,一脸戒备的盯着眼前地白衣男子。
南煜风站在木桌旁,一动也不动,凝视着凌雪颜,垂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昨夜,她奋力把东方白兄妹推到,和他们一起落入悬崖一瞬间,除了惊怒,伤痛以外,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
随着她落下的身影,他也跳了下来,在她掉落崖底前,把已经昏迷的她抱进自己怀里,那一刻,他竟尝到了这二十多年来,从未尝试过的欣喜。
昨夜,他尾随着凌雪颜的身影落下,抱住了那道已陷入昏迷的身影,看着她胸前不停往外冒的鲜血,他的心紧紧地揪到了一起,但庆幸他赶上了。抱着昏迷的凌雪颜,以软剑插入石缝来减缓落下的速度,他知道,若他不能支撑,她必定存活不了!他抱着她一直到落在崖底的大树上,才敢晕厥。
现在,她却忘记了他,并且,异常的怕他。她看他的眼神里,是极深地厌恶,没有一丝感情存在。
即使她忘记了所有人和事,也不会厌恶他的。不然她不会在落下悬崖的那一刻,让他保重!可不曾想,她把所有地事情都忘记了,却独独记得要讨厌他,害怕他。这真的是报应啊!
床~上的凌雪颜披散着一头青丝,突然微微探身,她肩上还裹着纱布,东方玉那一剑刺得不轻,贯穿了她的肩胛。他想起在崖上,他两次把她挥开,让她跌落在不平整的山石上,心里猛然一搐。
她为他都做了些什么?她不愿他为难,愿意舍身救她的情敌,他却为了夏慕青……他对她又都做了些什么?脑里再也装不下任何想法和东西,他身形一动,已到了床~边,把凌雪颜紧紧抱进怀里(豪门怨:红颜乱君心118章节)。
凌雪颜被他狠狠一压,伤口疼痛,生气的怒声骂道:“放手,很痛。”
听她说痛,南煜风心里一紧,坐到了床沿,把凌雪颜轻轻圈进怀中,言道:“雪儿乖,这里没有好药,你先忍一忍,我明天便出去找沈云他们,带你回去医治。”
他不大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但今天却破天荒的说了好几句,安慰人的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是微微一怔。
就今日和那些朴实的村民之间的互动,若是被南五和夜影看见,只怕他们一定会大跌眼镜,觉得不可思议!以往怕是没有任何人可以随便的拍南煜风的肩膀,估计敢那么做的,只怕都一变成了一堆黄土,而今天却出现了奇迹!
凌雪颜皱了皱眉,她虽忘记了过去,但沈云这个名字却觉得熟悉,疑惑的问到:“沈云,是大夫吗?”。
心里一股疼涩地情绪快把他淹没,从没生过这样地感觉久经商场,他看到过太多的人,没有敏锐地判断力,他不可能走到今天。
她醒来后,他一度怀疑她是假装地失忆,但如今从她每个细碎地神情来看,他终于打消了所有地希冀。
她真地忘记了,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过往,忘记了那些已刻在他心上地种种。她对他所有地爱恨随着那一跳已经全数烟消云散。
徒留害怕,抗拒,厌恶!他答应过要好好爱她!可是他都做了什么?他……
他突然想,她恨他,他也情愿,至少那样起~码可以证明她心里还有他,却又怕她恨他到极,倒不如失掉记忆的好,那样他们至少可以重新开始。
不知道有多久了,他再也没有害怕过什么,但现在却止不住生出这种想法。即使在夏慕青被擒住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豪门怨:红颜乱君心118章节)。
小小的推拒力,从她横在他胸~膛地小手传来,他眸里的她在专心地卯足劲地做着推开他的动作。
有什么在他心里狠狠刺了下,他只想把她狠狠的抱紧,感受着那贴合着自己的温度,却顾虑着她的伤,连抱着她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她厌恶他,怕他!心中愤怒的情绪几乎无法压抑,但那是他对自己的愤怒,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她失忆了也好,他正好补救,现在就是让她熟悉他,不要再怕他。
“雪儿,别推开我。”南煜风咬牙道。
凌雪颜听得男子声音低沉又粗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眉头一皱,言道:“喂,你不是想打我吧!反正我觉的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别碰我。”
“你是!”
男人地语气重了,眉宇间是一片冷怒。那个自称她丈夫的男子,她用尽了力气,却依然撼他不动,反而牵动了肩胛处的伤口,肩上有疼痛万分,凌雪颜心里越发烦躁,怒道:“我讨厌你,你怎会是我的丈夫,你骗我做什么?就算你是,你一定坏透了,所以我才这么讨厌你,你快点放开我。”
南煜风一怔,心里一沉,是啊!他的确对她不好!也难怪!心中的愧疚更浓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凌雪颜撇撇嘴问道。
南煜风想起她往日总是不分尊卑,南煜风,南煜风的喊他,偶尔会喊他风,越想,痛楚越甚,声音紧窒,“南煜风。”
“哦。”偏着脑袋,思索着这三个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直觉头有点痛,摇了摇头,“南煜风,你出去,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