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豪华轿车驶进万福玛利亚学园。
一下车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学生们都特意的躲着她,并且窃窃私语些什么。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对晓悦很厌恶一般。
晓悦轻轻的看了一眼,不想在意,她只想好好的去读书。深呼吸转头缓慢的朝自己的教室走去。身后黑衣保镖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她,
自从那次以后,她的身后就有个一个高大冷冰的男人身影。想到这儿,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至少媚儿他们不敢接近她了,这让她清净不少。
一上午晓悦奋笔疾书的在本子上记着老师讲的每一个字,还是这墨水的味道能让她痴迷。
“小姐,冷总特意安排餐厅准备了午餐”保镖一本正经的说着。
沉浸在书海中的晓悦,猛地抬头。都中午了吗?什么?特意为她安排了午餐?不会以后连中午吃什么都要安排吧。真的无奈,无助,没有自由。
她放下手中的笔,乖巧和保镖的走出教室,这是他的工作,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别人为难。
其实餐厅已经成了她的阴影了,
真的不想踏进去,以前都是忍着不吃中饭,看样子今天不行了,不过好在保镖会一直跟着。虽不喜欢,不过这样反倒是让自己安心多了。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喜欢请保镖了。她不禁冷笑。自己真的变得邪恶了。
晓悦被带到一个包厢,保镖在门口守着,她自己坐在里面。
不一会有个女侍者进来,摆好各式各样的中餐。她抬头微笑的说:“小姐,请用餐”。
晓悦一愣,刚要尖叫,嘴巴却被侍者紧紧的捂住“我就给你看样东西,马上就走,不要叫,否则你就永远不知道你父母车祸的真相”
晓悦听到是关于爸爸妈妈的事,用力的点点头。
“瑞妮姐,你说什么?我爸爸妈妈的车祸真相是什么意思?不是”晓悦一颤,澄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满脸阴笑的夏瑞妮。急迫而小声的问着。声音和身体都微微颤抖。
夏瑞妮不顾她颤抖的目光,从衣服里拿出一个u盘扔到桌子上。“这里有所有的真相,当时所有的媒体报道瞬间就消失了,我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份备份,你好好看看吧。”说完,夏瑞妮就低着头走了出去。
晓悦一脸的茫然,这个到底是什么?她紧紧的攥住那个u盘。还记得那时候从手心传过来的温热感觉,妈妈
吃完饭,她回到教室,打开电脑插好u盘。那是那天车祸的现场,闷热的天气,大桥上,一辆冒着滚滚浓烟的车子上,还有大把大把的火苗。车旁,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另一边急救车上,医生急急忙忙的扳着受伤昏迷的男人和小小的女孩。
那具尸体是妈妈,那个女孩是自己。
晓悦受不了的捂着自己耳朵,不让自己再去听那些嘈杂声,心像是被最锋利的利器,一下子贯穿一般的疼痛,剧痛。
突然
画面晃回夏氏,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几年前的他同样俊逸桀骜。眉宇之间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冰冷。凛冽的气息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眼神冰冷,嘴角的笑容清浅邪魅。
报道中,记者的问题句句带着逼问。句句暗示着冷梓豪制造的车祸。
那时候她太幼小,根本就没记起来,那张熟悉的脸,那个酒会,那个蛋糕,那个怀抱,那个笑容模糊的记忆稀稀疏疏的浮过脑海。
想到他见到自己时候的眼神,和当时说的话,他的心更是剧痛的快要窒息一般。
她拼命的敲着桌子,哭得好无助。
是他,是他吗?
“是你吗?冷梓豪,妈妈我该怎么办?爸爸你起来告诉我,是他吗?”。娇女敕的女孩承受不住这震撼的事情,杀死她的母亲,害
惨她的父亲的人,竟然是“收养”摧残她,又用生命救她的人。
她哭累了,小心翼翼的收起u盘,很平静也很认真,就像要保存这段记忆一般,那些罪恶那些黑暗的阴谋,她忍在心里。小女孩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那么的清浅凄美。
“铃”一声电话,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粉色的电话显示“小晨”。她恍恍惚惚的接听了。
“晓悦,晓悦,你还好吗?你说话啊,我在学校的后山等你。你想办法过来,要不我就带人过去找你”是管民耀。晓悦听着他的话,才有些清醒“不要,你不要过来”晓悦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过她不想再有别人因为她惹上那个嗜血的恶魔。绝对不能。
晓悦借着去女洗手间的理由,摆月兑了保镖,踉踉跄跄的爬上后山,恍惚的看着站在山顶焦急的管民耀。乞求老天不要让她再出
什么事了,她要疯了。
管民耀看见了阳光下显得更加娇美弱小的晓悦,心中莫大的酸楚,他大步的走过去。紧紧的抱住晓悦,晓悦瞪大眼睛想要挣扎。
“就一会,晓悦,我知道你心里好难受,哭吧,就这样抱着我哭吧”管民耀的话,让晓悦放弃了挣扎。心里的所有的伪装,坚强瞬间被击垮。娇美的女孩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哭得剧烈而无声。
管民耀也哭了,抱着这个小人儿,心里感觉好酸涩。从早上开始学校里每个学生的手机电脑就陆陆续续的收到爆炸新闻。
“夏晓悦被陷害自己父母的仇人包养。”“母亲车祸死亡,父亲植物人,幕后黑手是夏晓悦的情人”
他尽了一切能力,才删除了这些消息,就是怕伤害她,可是看到她的一刹那,管民耀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很久,直至夕阳照在晓悦的脸上。她擦干眼泪。转身离开后山。留下一脸担心,怜惜的管民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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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痛,原来一直跟随着她.
她生日那天,水火交融的大桥上,火红的太阳烤化了她所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