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左右,谢苑在忙着晚餐,去收割稻谷的人刚刚回来。陈灶华就惦记着偷橘子的事,情急之下实在无奈,忙叫谢晨生去广西妹家道歉。广西妹是谢晨生表叔的妻子,住在木根村,离陈灶华的家有十分钟的路程。谢晨生硬着头皮的到了广西妹的家,广西妹也在做饭中,却不见了广西妹的老公,还有她的两个儿子。谢晨生在来的路上还嘀咕着该怎么开口跟广西妹说,即使不用自己赔钱,也肯定会挨她的骂,还不如找她老公?反正表叔好说话。广西妹见谢晨生到来,有点意外的道:“小晨,这么晚了,你还到我家来干嘛?”广西妹嫁到广东来都已经有好几年了,讲的粤语还是带着她的家乡口音。谢晨生刚才还想着先跟表叔说,再让表叔跟广西妹说,毕竟这橘子是广西妹种的,见表叔不在,刚才在想要说的话一下子都派不上用场了。他眨了眨眼,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反问道:“表叔呢?他去哪了?我找他有事商量。”广西妹听着脸色一沉,“你表叔他死掉了。”这下到谢晨生惊讶了!“呃?”难道他们夫妻俩吵架了?还是表叔去赌输了钱?现在广西妹正在气头上,如果自己再跟她说这件事,更加让她火上加油。怎么办?来的时候,灶华老师叮嘱自己一定要向广西妹说清情况,好好的向她道歉,如果要赔钱就回来跟他说一声。不管了,挨骂就挨骂,要赔钱也不用自己赔,谢晨生不想再兜弯抹角,干脆直说了:“呃,表婶!今天我口渴,路过你的橘子地,摘了十多斤来吃,所以现在······”结果真如谢晨生中午所想的,话都没说完,广西妹就大发雷霆:“什么?还十多斤?我都没舍得吃,你居然敢偷来先吃了?”怒目圆睁,看这神情像是想把谢晨生撕成两半。谢晨生连忙道:“表婶,你听我说,我是不得已才摘了来吃。你种那么多橘子不就是卖钱的吗?这些橘子我会按市价赔你。”“你赔?你拿什么赔?你有钱吗?你和你爸都是大话精,信你?猪都会上树了,你当我傻的?”广西妹说着就走到角落之中拿起了一把扫把。谢晨生见苗头不对,再跟她讲都无补于事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紧溜之大吉。广西妹拿着扫把,一边追着一边骂道:“算你跑得快,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真想打断你的手,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谢晨生回头向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大有得意之色。谢晨生沿着小路,很快的赶回了陈灶华的家,正要破口大骂广西妹这个男人婆,真是屎坑石又臭又硬。却见在门前不远之处的一块大石头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独自坐在大石块上,正是陈海艳。清风吹拂着她乌黑的秀发,圆圆的脸蛋红润有光泽。这个陈海艳,一个人像条电灯柱似的,不知在想什么?谢晨生思索了一下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老海,在想什么呢?”陈海艳吓了一跳,“噔”的一声跳起来,“谢晨生,你···”说着拿起了一块石头扔了过来。然后破口大骂:“你想吓死我呀?失惊无神的在后面拍我肩膀,讨厌死了。”看着她转过身的一霎那,风吹乱了她乌黑光泽的头发,小说中经常提到,生气中的女孩很迷人。谢晨生张着个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完全入定了神。看着那动人心魄的美丽,不知何时,谢晨生竟看得痴了!陈海艳整理着吹乱的头发,眼睛瞄了一下谢晨生,见到他那古怪的眼神,脸上忽然又红了几分。“看什么?你不知道背后吓人会吓死人的吗?”谢晨生回过神来,道:“老海,对不起呀!我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呃?你叫我什么?”陈海艳打断了谢晨生的话。“叫你老海呀?怎么了?不对吗?”谢晨生睁大了眼睛看着陈海艳,见她皱着眉头,细想之下,自己也没叫错呀?“不行,你不能叫我做老海。”陈海艳嘟着个嘴,有点生气着道。谢晨生疑惑着道:“为什么不能叫?你的家人,还有灶华老师,永扬他们不都是这样叫你的吗?”陈海艳双眉一耸,抬起头来道:“他们能叫,你不能!”谢晨生又好气又好笑,有时候女孩子真的很不可理喻。于是道:“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叫你?”陈海艳道:“你又不是我的家人,所以你不能这样叫我。”谢晨生简直就被她气晕了,叫你一声‘老海’又怎么了?难不成这是你家人对你的专属称呼吗?谢晨生赌气着道:“我就喜欢这样叫你,怎么了?”陈海艳两眼闪电般的向谢晨生一扫,做出一副恐吓的样子道:“你再叫试试?否则你下次敢来高水塘,我放我家的大黄咬你。”“···”谢晨生自己先呆了一下,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先是被他们怂恿去偷橘子;后来又被灶华老师命令去跟广西妹道歉,被广西妹拿着扫把追着满村奔跑;现在又被陈海艳恐吓;心里头突然翻到了五味杂瓶,浮起了一股说不清的奇异味道。陈灶华家中,谢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陈灶华看了一下时间,六点五十分,这个谢晨生怎么还没回来?他抬头向外面的天色看了一眼,已经快到黄昏了。谢苑把一切都准备就绪,陈永扬已经搬好了桌子和椅子。由于今天人多,所以分开了三张餐台,三张台刚好摆放得下在这个厅里,亲戚朋友们都已经入席了。大家都发现桌中少了一个人。“谢晨生还没回来呀?怎么搞的?”一个中年人说道。陈灶华向女儿陈丽娟招手道:“懒娟,去看一下你表弟回来了没有。”陈灶华对家人的称呼都喜欢带着个‘懒’字,什么懒扬、懒灶、懒娟的,都爱在名字前面带个‘懒’字。这种说法最早起源在陈灶华的母亲,他母亲是个天生爱忙碌的人,闲不得。对自己的子孙管制要求很严,看不惯哪些懒人多辩驳,才从不会让她自己的儿孙磨蹭偷懒,所以才在名字前面加个‘懒’字督促他们。陈丽娟应声而道:“啊!这个臭小子还没回来?”说着就走了出去。才刚出前大门口,就看到谢晨生和陈海艳在晒谷场边上,平时家人在天冷的时候最喜欢晒太阳的那块大石头之中。原来这臭小子早就回来了!当她听到陈海艳说的一句,要放狗咬谢晨生,不由得扑哧一笑。走了过去笑道:“怎么了老海?这臭小子又得罪你了?”谢晨生回过头来,见陈丽娟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什么?臭小子?你才大我几天,就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了?要不是我迟出生了几天,你早出生了几天,说不定我还叫你小屁孩呢!陈丽娟比谢晨生大了三天,却总是以表姐的身份倚老卖老,在她面前谢晨生不许叫她名字,要叫她表姐!这让谢晨生大为不服!这也难怪,在众多表亲之中,同一辈的,陈丽娟和谢晨生几乎是最小的一批了,难得当一回表姐,当然高兴极了!陈海艳是面对着陈丽娟的,她抬头一看就看到了陈丽娟,见她在问自己,回答道:“娟妹,你表弟他欠揍,在咱们姐俩面前总是没大没小的。”陈丽娟捂嘴笑道:“你别吓我表弟了,他不经吓的,不然他以后都不敢来我们家了。”陈海艳也笑了,这次却笑得那么诡异。从大石块中走了下来,对着陈丽娟道:“咦?娟妹,你怎么出来了?”“我爸叫我来找这个臭小子回去吃饭。”陈海艳讶道:“今天怎么这么早?你们平时不到八点才吃饭的吗?”陈丽娟道:“今天很多人来帮我们家收割稻谷,所以早点吃饭让他们回去。”陈海艳点了点头,“好!你们回去吧!”谢晨生早已被她们俩气得铁青一块,脸上板得紧紧的,却又不敢发泄。一听到要吃饭了,只得冷哼一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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