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州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区的特护病房外,梁小锦红着双眼,在外面的家属休息区内走来走去,不时的抽泣几声。,,用手机也能看。
就在刚才,特护病房里的梁依云再次发生了危险,经过院方的全力抢救,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了各项体征,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不用医院方交代,梁小锦也知道,自己的小姑姑情况很不乐观。
昨天晚上,同自己母亲回家以后,母女两人并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一直等到梁伯尧回来,最终还是决定给在京都的梁家老两口打了一通电话。不管怎么说,梁依云都是两位老人最挂心的一个子女。这个时候,肯定不适合将消息隐瞒下来。况且依着老爷子的身份,也能请那些全国知名的权威级专家教授出马,对于梁依云现在的病情而言,肯定会有帮助。
一大清早,好不容易刚刚睡下的一家三口,就被中心医院那边的电话给叫醒了。
梁依云的情况不容乐观,甚至可以说很危急,医院方面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赶到医院的时候,梁伯尧也接到京都的电话,知道老爷子那边动用了人脉,请到了几位国内最著名的脑科方面的专家。[]这样,才有了中心医院数码会议室内的这次远程会诊。
只不过,即便以京都那面几位专家的意见,梁依云此时的情况也几乎是回天乏力。
此时的梁依云,就现代医学上来说,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脑电波也是时断时续,这种诡异的情况,别说这些专家没见过,即便是听也未曾听过,又怎么可能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
眼见这场会诊也讨论不出什么眉目,梁伯尧终于是坐不住,让人赶紧去找诸葛泰。现在这种时候,活马当作死马医,就算再荒诞不经,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搏一搏了。
“梁依云是在里面吧?”
在医院外面徘徊了足有个把小时的宁清华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论自己同梁家人有怎么样的纠葛,梁依云这次事故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作为男人,既要有不畏强梁的坚持,也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在医院的病房区转了转,总算是见到了梁小锦。
抬头瞧见是宁清华,梁小锦可不会有什么好脸sè,睁着一双眼睛道:“怎么了,你还来干什么?我姑姑已经快要死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宁清华根本就没搭理梁小锦,从对方的反应立刻可以推断出梁依云的确就在这间特护病房,宁清华举步就往里进。
“站住,这里是重症特护病房,你不能进去!”
一位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护士立即拦住了宁清华,对面这位,可不是省长的家属,铁定是不让进的。
宁清华身形一闪,根本没等那护士反应过来,就从她旁边一闪而过,进了病房。
病房并不是很大,不过设施齐全,环境也很整洁清新,病房的āng,孤零零的一张床上,梁依云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仿佛睡过去一般。房间里,只有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在发出各式的声音。
眼瞅着宁清华走了进去,梁小锦也立即跟了进来。
宁清华走到病床上,细细的瞧了瞧那张毫无血sè的致脸庞,不得不说,即便是这样睡着,梁依云依旧显得高贵凌然不可侵犯。
要想确认梁依云体内是否真的如诸葛泰所说的那样,残留了一部分的煞之气,宁清华只有通过灵觉来一探究竟,只不过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贸然使用灵觉,对于自己的道行肯定有极大的损伤。
瞧见宁清华伸手探向梁依云的额头,一旁的梁小锦可是气的快疯了,上前一把就给拉住。
“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我姑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梁小锦可是记得,以前宁清华对于自己姑姑的冷淡。现在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倒是来表现了,让她觉得宁清华就是个感情骗子。
“小锦,住手!”
特护病房门口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响起,来的正是梁小锦的父亲梁伯尧。
刚刚在顶楼的会议室里,让手下好不容易查到了诸葛泰的电话,结果打过去,对方的回答却是言简意赅。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把她从鬼门关拉出来,这个人就一定是宁清华。”
安排了手下人去找救星,自己来了特护病房看小妹,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宁清华。
“爸,他……”
梁小锦还yu再说,却被自己的父亲挥手阻止。
“宁清华,不管以前我们梁家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看在依云对你的这份感情上,希望能够出手救一救他。”
这一刻,梁伯尧完全放下了自己省长和梁家人的架子。自己的小妹命悬一线,在这个时候,平时赖以倚靠的权势地位竟没了丁点的用处,到最后,还是要找着年轻人求那一份万一之幸。不得不说,梁伯尧此时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
宁清华瞧了瞧梁伯尧,对方脸上曾经的傲慢,曾经的高高在上都已经消逝不见,有的,也仅仅是作为一个哥哥对于自己亲妹妹的爱护和担心。
从梁小锦的手中抽了出去,宁清华再次伸手触模梁依云的前额,入手处,一片冰寒。这种冰寒不是普通温度上的计数,而是一种渗入灵魂的刺骨寒意。还真是煞之气在作怪!
为了确认这股子煞之气的数量和位置,宁清华最终还是强行催动了灵觉。
不过片刻时间,宁清华就如同刚进过汗蒸房洗了桑拿一般,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在温暖如的病房里,甚至能见到其身上蒸腾而起的雾气。
见到此种情况,不仅梁小锦张着小嘴,一脸的惊诧之sè,即便以梁伯尧的年岁阅历,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玄奇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眼前。
收回那只原本覆在梁依云额头的手,宁清华身形不自觉的晃了一下,虽然最终站住了,可脸sè煞白,瞧着仿佛是大病初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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