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扯得有点远了。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我却没有接到b证券打来的任何电话,毫无疑问,我被无声无息地pass掉了。到了第六天的时候,我的心莫名的烦躁不安起来,我使劲地想究竟为什么没有录取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像头困顿的兽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种行为并不是由于面试失败而心生悔恨,也不是因为这个机会有多难得而痛不欲生,只是觉得自己明明有把握的事情,却突然落了空。这种打击感太强,它像一记耳光,更是当头棒喝,让你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我突然记起了萧甜心,想了想,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萧甜心吗,我是夏懮芷啊,忙么?
懮芷,是你啊,好几天没看见你了,还挺想你的。对了,我二面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啊?你们都二面了?看来我真的没戏了······
我本以为你一定会被录取的,没想到······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想去吗?
我觉得,还可以啊。
你要真想去的话,我把倪总的电话给你吧,你跟她说一下,她肯定会留用你。
你确定吗?我不想丢脸。
一定留用,打吧。
我拿着倪菁的号,又困顿了一天,我这算什么呢,乞求吗?在夏懮芷的人生字典里还没有出现过乞求两个字,可是如果不打的话,我就永远不可能知会他们拒绝我的理由。人总是需要认知,才会步入正途吧。经过了艰难的思想斗争后,我拨通了倪菁的电话。短暂几秒钟的等待时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求人的感受不好吧。
喂,谁啊?
倪总您好,我是参加一面的c大的学生,我叫夏懮芷,很冒昧打扰到您。
哦,夏懮芷,我记得你,有事吗?
我想问一下,咱们给了一面面试结果了吗?
给了。我知道没有你。你是想问为什么对吗?
我哪一点不合格呢?
我可以告诉你你哪一点都合格,而且潘总还很欣赏你的善良踏实,但是你还记得吗?当时面试快结束的时候,我和潘总问你对职位有何要求,你回答希望是投资顾问岗,我说如果是其他岗位你还要考虑么?你说,不,语气中充满坚定。我和潘总当时就知道不可能再录用你了。因为虽然我们招聘的岗位写了很多种类,但大部分早已没有名额,投顾岗也一样,这个你应该懂得。现在只是市场部的客户经理岗位空缺,要不要来,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尽快给我答复。
挂了电话,我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一桩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找工作以来我见得多了,也就渐渐习惯与麻木了。
证券公司以投顾的幌子去招客户经理,保险公司挂着理财规划是的名义找业务专员,贵金属机构打着操盘手的名号招来电话销售,诸如此类,举不胜举。大家对幌子趋之若鹜,见后者犹恐避之而不及。往往到最后,真正招上去的也就是一些三流大学的莫知名专业的天真学生,或者大专、中专生。
我觉得现在判断一份工作好换的标准已不再是薪资、名号那么简单,多看看你身边的同事,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水平,你就能为你自己定位了。
正想着,萧甜心打来了电话。
懮芷,给倪总打电话了么?
打了。
她说什么?
她说只有市场部的岗位,要我考虑。
对啊,我现在也是在客户经理岗,现在留用的都是客户经理岗。但是我跟你说啊,b证券这家营业部是新成立的,你面试的时候应该看到了还在装修,我们去的话就是第一批员工,将意味着上边没有老人压着我们。而且听说b证券这家营业部还要实行一种新的模式,走高端路线,我觉得机会挺难得的,你要好好把把握哦。
我还是不想做客户经理。
倪总说了,她会手把手带我们,不像别的证券去了没人带。你就先来试试吧,好不好,就当陪我啊,你看咱俩这么有缘,我一看见你就挺喜欢你的,一起做同事还能互相照顾啊做个伴······
恩,好吧,我去跟倪总说。
挂了电话,我忙拍脑袋,我这不是老糊涂了吗。萧甜心刚刚说的“试试”方让我想起来尼玛我根本不是要找全职工作,我出发点只是为了实习三个月,还这么多唧唧歪歪的干嘛,会计事务所都签完啦,三方协议也用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实习了再说吧。于是马上给倪总回了话,倪总不可思议地问了我三遍,确定要来吗,我忙点点头,确定得很。挂了电话我才反应过来,我头捣得跟捣蒜似的她也根本看不到。
后来我很happy地跑到寝室去宣布,下周一我就开始实习啦,她们眼皮不带夹我一下地说,烧包。
我又拿起电话给张泽洋说,下周一我就开始实习啦,张泽洋打打哈欠,夏懮芷你要真闲的没事干,就给我洗洗衣服吧。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