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正拉着这郝善说话,突见这郝善眼睛一瞪,猛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大汉齐良被憨夫的冲力撞到在地,疼的他呲牙裂嘴的,正要开口大骂,身后杀猪般的申吟响了起来(烟残情尚浓第五章天网飞刀(下)内容)。
回头一看,这瘦子小江本是搭在郝善肩头的手此刻正高举着,手心被血液染得一团模糊。
瘦子小江脸色苍白,看看站在旁边的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最后盯着自己的满是血迹的手,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抖得不成了样子。
这些渔夫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郝善和大汉站起来,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面上都变了颜色,青白的一片。
几个被这个变故吓的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小屋里突然一片静,静的格外诡异(烟残情尚浓5章节手打)。
齐良大步跨到小江的侧面,一手搭上小江的肩膀,声音如轰雷炸响:“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看的请这是怎么回事,只有暗自的抽气声。
小江嘴唇抖了抖,看看齐良,然后“哇”的一声嘶喊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是痛到极点的发泄。
好似屋内静的只剩下瘦子小江的哀号声,这平日里熟悉人的声音在此刻听上去却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小江从齐良的臂弯里滑落了,他抓住自己的手,半弯下腰去了。
平日里被人叫做老大的汉子银牙咬的吱吱响,他斜斜小江,最后看向郝善。
郝善一直没有从小江的嘶喊中回过神来似地,脸上呆滞而带着惊恐,身子也是抖着的。
这个时候有人扯了扯齐良的袖子。
齐良往那边看了一眼,走到身后的竹门傍边,众人才发现这门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个东西,那是个飞刀,形状如同柳叶,显然是刚刚穿透小江的手心的凶器,众人一看,各自暗抽一口冷气,起了一身的寒栗子。
那小江回头一看,声音都变了调,腿一软,竟是摊在了地上,身子依旧是抖得如同秋日的落叶。
怒意十足的齐良整张脸像是鼓足了陷的红色酱色包子,虎眼瞪如铜铃,回头看看床上坐着的面无表情的鲁源生,嘴角动了动。
这个正直热心的大汉此时完全被激怒了,拳头握的咔咔响,根本不顾自己的能力是否和这般的高手交手,整个人若绷劲的弦,似乎随时都要准备冲上来要和床上坐着的人拼命。
鲁源生睁开眼,面无表情的斜过去一眼,眼中的冷笑意味却是异常的明显。
憨夫郝善愣了一下,竟是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大汉齐良,拖着大汉的腰身冲着其他呆在原地的人支呀乱喊一气的挥手。
齐良大叫一声,一把将抱着他的憨夫甩倒了地上,这个时候旁边的几个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拥着都过来拖着大汉。有两个有些理智的,便伏在大汉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咱别硬拼啊……齐老大……”
几个人七嘴八舌七手八脚的将大汉和地上的申吟的小江给拖了出去……
憨夫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低低的顺着好一会,才回头看着床上已经重新闭上眼睛的鲁源生,嘴角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也跟着众人出去了。
叫骂声和哀号声渐渐远去,窗外只剩下那滚滚的江水声……
鲁源生眼睛微微的掀了条缝,冷冷的道:“阁下是要我摆了酒席宴请阁下吗……”
“哈哈……”
空荡的小屋里突然响起一阵笑声,那声音憨厚有力,末了的声音猛地一个上挑,颇有些嘲弄的意味:“若是能和瑆剑堡堡主同桌喝上一杯,倒也是我的荣幸——”
话落,一条白练向着鲁源生而去,细看竟是一排明晃晃的柳叶形飞刀!
鲁源生身子微微一斜,轻而易举的闪过了那些利器,再看的时候,小竹门前已经立了一个人,明明是大白天,那人却身穿一身夜行衣。
蒙面的人只能看的见一双眼睛带着冷笑的意味:“怎么样,不知道瑆剑堡堡主对于我的见面礼还喜欢吗?”。
“也不过如此(烟残情尚浓第五章天网飞刀(下)内容)。”鲁源生意有所指,显然是在嘲弄那人刚刚对那个大汉的手下留情。
“难道鲁堡主不喜欢?我可是帮你赶走了一窝的苍蝇,而且,这……不正是鲁堡主所要的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被瑆剑堡堡主伤了的人还能喊疼的?”对于那些没有能力在自己剑下活着的人,他向来没有留下话口的习惯。
“啧啧真是血剑的传人……”那人嘴角半勾,挑衅的意味十足:“也许堡主今天以后就要有这个习惯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鲁源生眼睛一眯手心已经暗暗的集了一团的红色,他已经没有再啰嗦下去的耐心了。
那黑衣人,看了眼鲁源生手心的红色光芒,不紧不慢的笑道:“原来只是个莽夫而已,中了这么烈的毒,也敢擅自动用内力,看你的样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要妄想动用内力,以前的心法疗伤可算是半途而废了……”
鲁源生原本也是顾忌自己的体内的毒,只集了三分的内力要试探对方,玩没想到对方竟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由的微微的动了动眉角:“到底是谁?”
那人看他一眼,转身跃起。
鲁源生跟着跃了出去,只是人刚到江面上稳住身子,那边江面上脚尖点水的黑衣人手一挥,白练竟冲袖中四散而去,在江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银色网朝着罗原声而来。
“天网飞刀。没想到失踪了二十年的人也对血剑感兴趣。”鲁源生虽然语气中带着嘲弄的意味,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那手中的红光突然闪了一下,红光耀眼,那片晶亮渐渐形成了一个晚月形的匕首,却在鲁源生手中渐渐用力的手中,匕首竟是像有了生命一般,长剑瞬间斜着直伸到了水中。
那黑衣人眼中的光芒一闪,贪婪注视着这一变化,嘴里叹了一声:“终于又见到你了——留下血剑心法,我们就不用多浪费时间了……”
鲁源生脸上若大理石刻成的一般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人大放的厥词,那挥动长剑的红光剑气若天边的万丈红霞。
天地间忽的加入了另一种色彩,仿佛地动天摇,江面上一阵巨响,惊起万丈的白浪……
倒挂在树上的鬼虎猛地一震,手里的苹果往那地上站着的地虎砸了过去:“听——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地虎正要斜眼瞪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地,身子一顿,道:“去年堡主血剑又上一层楼的时候——”
“江边!!”鬼虎一个翻身从上面跳下来:“堡主在江边!”
郝善和这一群的渔夫走到小路的半道,突然间听见一声巨响,几个人面面相觑,回头望着那个小屋的反向。
有人在嘀咕着,有人偷偷的瞄了眼小江手上的血洞,暗自打着冷颤的,只有那个大汉齐良正在怒意上,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拳头握的指节发白,弓着背一个劲的往前走,嘴里依旧是谩骂着。
郝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终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个方向。
只是,除了树木和蓝天什么也看不见。
“小善,那个是什么人,我说了,下次我再看见他我一定……小善?!”齐良回头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一直在自己手边的人已经没了追踪,听见后面一阵骚动,不由得回头看去。
看到的,正好是郝善急匆匆转身原路跑回去的背影。
“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