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残情尚浓 第三十二章 哑人抚琴(下)

作者 :

可怜了郝善从昨夜弹了曲子以后,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一个人摇晃到床上时候,浑身的积雪已经是厚厚的一层,连着衣

服也没有月兑,一头便栽倒在床上,今日一天下来,竟是浑身烫的似个个火炉一般(烟残情尚浓第三十二章哑人抚琴(下)内容)。

门那边一阵怪笑,鲁源生一把将揪紧的人给扔在床上,剑眉紧皱,看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生儿这话说得,这是落云苑,这人又是我的奴才,我来这里看看自己这个奴才有什么不对的吗?”。窦娘一手抚弄这怀

里的狼崽,半是冷笑的打量了床上的人:“昨夜有人来报,说是听到了琴声,我还在惊讶,莫非是生儿琴艺又长?”

窦娘眼睛微低,盯着手里的狼崽:“天虎,昨夜你可听到琴声?莫非是窦娘我耳朵有了幻觉?”

天虎眼睛自是从进屋就打量床上之人,此时见问,便将视线移到了那个面朝着床的堡主身上:“天虎——昨夜并不在堡

中。”

“看来真是窦娘耳朵出了问题了,啧啧,老了就是老了,怎么不服输都不行啦。”话锋一转:“生儿在此作何,刚刚为

娘的过来,可是听见你说什么死不死的?这是哪一出?”

眼睛往那床上之人一撇,不免寒意一闪:“好大胆子的狗奴才,主人在这,岂敢还窝在床上不起,天虎!”

天虎迟疑片刻,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夫人,这人已是昏迷之状。”

那窦娘透摆弄的狼崽却是抬也没抬,犹如没有听到一般。

鲁源生使了个眼色,天虎脸上表情变了几变,自是退去。

窦娘依旧没有抬头,带了些跨张的表情:“生儿——你这是做什么意思?”

“窦娘不是消息灵通,这意思窦娘还需要解释吗?”。

窦娘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已经猜到这人挪到这里是要正面解决问题不打算装糊涂了,可是真正听到这人这般明目张胆的

对枪自己,倒真是惊了一跳,刚还故作夸张的脸立刻就吊了起来:“生儿这是做什么?默默不是要为了一个奴才跟我翻脸

不成?”

“窦娘……何必明知故问……”

“不知,看来我要知道还不少呢,生儿是要把话都摆在桌面上说了吧。”

鲁源生不答,只是细细打量着床上之人,许久方道:“这人从今不再是窦娘奴才,源生这般说,窦娘可是明白?”

窦娘气的脸色一僵,正要开口,那边的鲁源生却是袖子一甩,几步跨到门前脚下不停:“请个大夫来瞧,……若是瞧不

好——”话到此止住,斜过来眯了那跪在门口的玲珑和老人一眼,大步而去。

窦娘浑身发抖,直到怀中狼崽低吟一声,才发现自己的五指指尖已是沾上了血迹,那雪白狼毛上点点红斑若初开的梅瓣

,只是鲜艳之上有些触目惊心之感,窦娘随手将受伤的狼崽抛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天虎:“把山口处理好,想要摊牌,我倒

要要瞧瞧你的翅膀有多硬!”说罢,亦是卷袖而去。

只留下门口的两个人。

赵伯跪在地上直到一边的玲珑起来搀扶的时候,这个老人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离开,往那屋里瞥了一眼,声音微抖:“

这哑……”

“爹爹——”

“瞧我这张嘴……我是说这郝……公子,他……”

玲珑搀了老人,拍拍膝上的雪,声音依旧轻柔:“爹爹,这是主人间的事,再者,这人也是帮过你我父女,而今只尽心

照顾好这人便是(烟残情尚浓第三十二章哑人抚琴(下)内容)。”

“对对,玲珑说的对,这人有恩于咱们,就是个贵人……快些看看这是怎么……瞧样子像是受了风寒……”

……

北方冬季,又值黄昏,一卷寒风起,香自梅华来。

小门吱呀一声,人脚步尚未着地,满地的雪倒是随风先涌进来争宠。

只是可惜了床上一脸呆然的人却是丝毫没有察觉这番盛情,盯着那窗台处石桌上的古琴,却又似根本没有看在眼里,两

眼空洞洞的。

青瓷杯子放下,清清灵灵的一声。

床上的人依旧未动。

站着的人剑眉一挑,指尖滑过古琴的琴弦,声音却是一贯的低沉:“从现在开始,你应该记住你的命是谁的。”

一阵风呼啸着吹开了紧闭的窗,刺骨的风猛的迎面而来,床上斜靠着的人打了个寒颤,似乎这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多出

了一个人。

鲁源生袖子一拂,桌子上青瓷杯又多了一盏,两杯斟满,自是举起一杯仰头而尽。

床边的人走至窗前,自是举起另一杯,杯中暗绿色叶子微微打着旋,窗口恰又风起,忽的一片雪花飘入杯中,却是稍纵

即逝,化为清茶中一滴,难以辨认。

举杯的人手上一顿。

鲁源生微微眯了眼睛,冷笑:“想如何?”一片雪花不过是一片雪花,想如何抗争?嘴角微微一勾,半是嘲弄半是冷意

:“不过是徒劳罢了——总有天你还还是要开口说话……”

郝善转过来头看了鲁源生两眼,却是不答,忽的举手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脸上随即带上了笑意,嘴角未弯,眼中却是

精光一片。

映着泛黄的烛光,印着窗外精光的一片白雪,那双眼睛好似,透彻一切,包罗一切……荡人心魂。

雪连续着飘进来,吹落在窗前两人的额上发上,直到五月方暖的北方,这个时候的雪依旧寒的透骨,可站在窗边的两个人谁也没有伸手去关掉这户窗。

漫天的雪又开始下了,黑色的爷看过去,就像是白云的碎屑从天儿降,在这黑色的夜中飞卷,飘扬。

树下,男人的的肩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的积雪,而男人却视而不见,复杂难耐的视线从那个窗前微微斜着身子靠着窗楞

的男人身上转到那个披着白衣抚琴的人身上,眉头紧紧折起。

“怎么,心里不舒服?”

男人警惕的转过身,眼睛一眯盯着那突然出现的女人:“你来这里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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