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只是为了堡主着想,堡主夫人身体不适,天虎有责任为堡主分忧(烟残情尚浓39章节手打)。中原的地方比较紧张……”
鲁源生打断那人:“……北星堡堡外现在如何?”
“堡中的人在周围前不久见到漠北剑客丰白生……还有消息见到*兄妹两个在堡周围打探——”
“和他们交手了。”
“是,天虎知道这两个人是冲着瑆剑堡来的,所以不久前和他们交过手,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恋战,旨在试探深浅,以着天虎看来,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
剑眉一挑:“哦?”
“天虎有把握,这次瑆剑堡不是他们唯一的目的,天虎不敢纠缠太久,未曾拖延。天网飞刀自从上次再无消息,好像消失了。”
郝善浅眉微微拢了起来,眼睛不由往那门口扫去,那先前被赵伯打破的姜汤在雪地上融化了一片,远远看去,仿若一口往不到底的深渊……
“堡主,天色已经不早,天虎护送堡主回——”
鲁源生不耐烦的猛透一眼过来:“用我提醒你谁才是瑆剑堡的堡主吗?。”他要在哪个院子也要报告不成?
天虎额前的白发微微颤了颤,声音一如自己的堡主一般毫无波动:“天虎不敢(烟残情尚浓第三十九章平分秋色(上)内容)。”
鲁源生沉吟了片刻,手中一块黑色令牌直接抛了过来:“……这几日的事情,你全权处理。”言外之意,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这里烦扰他。
“是——”正要退步离去的人突然被唤住——
“还有——”鲁源生眼睛转向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的郝善:“官府可有什么动静?”
“……堡主的是问那个巡抚——”
鲁源生不等天虎说完,直接挥手退去了天虎,直到白色身影再次消失在门口,鲁源生看着郝善:“毕竟我从他的大牢里劫走了一个囚犯,你说是不是?”
细眼一弯,夹了浓厚的嘲弄之意:“谁能想到堂堂堡主翻脸翻书一样?”明明是一个石头般的冷酷的人,在只有自己的时候却又实打实的一个追根问底,执拗钻牛角尖的人?
鲁源生也不生气:“巡抚大人难道不该有所反应吗?”。
“就如你所说,既然丢的是个已经要被翻案的囚犯,何必大费周章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你呢?”
“源生尚还有精力关心一个不想干的人,真是让郝善惊讶。”天虎夺权,堡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眼前这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天虎在外正在收拢帮派,争夺权力?却在此时把令牌给了他,是真的糊涂还是将计就计?
人人皆知的母子俩,剑拔弩张的之下,又窜出一个剪不断的背叛者,这里面,任谁都看的出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提心我?”
“我说了什么不要紧。结局,即使你预料到了,并不代表就能接受的了……”
鲁源生眼中的笑意越发浓烈了,越走越近,近到几乎能感到刚在院中两个时辰身上所残留寒气,声音压低了下来:“看来,堡主的称呼要看你是不是有那个心情了,不过——你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只有我说了才算。”
郝善退了一步,身子靠住椅子,再不能动作。
“呵呵,你慌什么,你不是一向自在镇定吗?这一切都逃不过的你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你说我下一步会做什么,嗯?”
“你!”
淡眉要蹙不蹙,明明眉尖颤颤,一双细眼却若星辰一般,带着倔强,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那强硬的态势在鲁源生看来却是别具魅力。
几乎让他……抗拒不了,无缘无故的就想看到更多,是怒意,是嘲弄,是儒雅,是严肃严厉,还是带着略微的欣赏?他只是想看到这个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哪怕这个表情会被主人精心的隐藏……
撩开脖子处的发丝,掌心覆上去意有所指:“……想必定有一番乐趣——”
郝善咬紧了牙关,僵硬的别过头去,向着门口的方向一连跨了几步,表情带着明显被人侮辱后的怒意,接着,不甚自在的表情里透出淡淡的厌恶。
厌恶?!
鲁源生的脸上已经开始透着寒意:“你怎敢……”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敢。”郝善眼中恢复了一贯的冷讽笑意,扫了那人一眼:“看来堡主还是有许多要问的。”
那边的人沉吟了片刻,退回到椅子上坐下:“你知道那个装疯卖傻的怜儿是——”
“她只是听命于人罢了(烟残情尚浓第三十九章平分秋色(上)内容)。”郝善侧身与他对视:“这个可不是问句。”
冷笑:“你以为没有人受伤害就会是最好的结局?哼,真是异想天开。”
“想不到传说中视人命如草荐的血魔也能说出这般的一句话。”郝善讽刺一声
“那是他们该死!哼,你又如何,不是都在你的控制之中么,结果可还满意?”
郝善眼中却是一暗,几乎咬着牙齿厉声道:“是,宋公子的死是我的错!”他没有想到他们会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话落,两个剑拔弩张的人视线不小心对视上,竟同时惊讶的发现,彼此眼中相似的怒火和那刻意被遮挡在探索意味之后的淡淡欣赏。
鲁源生眼中异光一闪,郝善却是暗呼一声,背过身的动作仓促的有些落魄。
而后,极其自制的人重新又恢复了平静。
“……那夜里你知道自己房间里有人,知道玲珑会折回来,出主意让丰白生挟持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源生还真是许多问题。”郝善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你故意让丰白生偷到血虫,放走他只是你的计划之一。”而他,只是让这个计划顺理成章。
“哦?可惜你忘了这血虫是争夺血剑的关键,我为什么要让一个存有威胁的人存活在世?”
“……因为……”郝善困惑的拧了眉,似乎思绪遇到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也有难倒你的时候,你这个旁观者不是自以为看的一清二楚了,你以为这些小聪明就可以赢回自己的赌注?”
郝善不紧不慢的反问:“……源生不惜降尊屈卑,一再以着让人误解的态度接近我,不正是为了激起天虎早已萌生的不合之心?而今之态刻在源生的意料之中?”
一秒两秒……
鲁源生的眼睛在那张带恢复了傲然与冷静的脸,眼中的异光越发亮丽,嘴角的却是一贯的冷然:“好……很好……”看来他是低估他了?
对于眼前这个性子时而冷若冰霜时而又咄咄逼人的堡主,郝善还没有把握这个人眼中和语言中所表现的——诸如刚才——对自己身体感兴趣的信号到底是种威胁还是行动的前预兆。
此刻出现在鲁源生眼中的明显的欣赏,意味着这次的较量暂时打了个平手,没有输掉的人就是有了继续下注的资本,这就是强者与强者规则。
……正当郝善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只听那毫无温度可言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还算满意,不过,我不确定现在离下次——我对你产生兴趣的间隔会有多久。”
郝善眼如火炬:“……什么意思?”
“你最好祈祷下一次你还能这样这么幸运,因为——”看着眼前的人表情渐渐僵硬,鲁源生嘴角的弧度渐渐勾起,看着刚刚一副胜券在握的人此刻难掩仓皇,不由心情大好。
免不了又近几步,指背刻意放慢了速度摩擦着那人的侧颈。
怒意使得郝善的眼若星辰,他嘴角张了张,恨不成句,长袖一甩,直往里间而去,掷地有声:“但愿源生一言九鼎,还郝善片刻困囚的自由!”
鲁源生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腕,眼中的笑意早已经不见,手下越发用力,直到郝善的痛的额头出了层冷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郝——呀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