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虎争权已有半月之余,但凡北方小邦小派多有遭受此变革的影响,或是威胁,或是吞并,各大正派也多有影响
,天虎手持令牌调动瑆剑堡各分堡势力,调整自己人手,若不是南方上有一个地虎和鬼虎看守,只怕那瑆剑堡早就易主了烟残情尚浓第四十章虎斗双主(上)章节。而正处于风浪尖上的鲁源生,据探子说却住在北星堡别院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渔夫下棋度日,堡中大小事物,全权不顾,早已经是名存实亡。
这惊天的变化,几乎让所有的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按理说血魔阴狠不可能容忍自己堡中出现叛徒,可他偏偏
置之不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江山去了大半。
有人说鲁源生的走火入魔功力已失;有人传言血魔畏惧正派讨伐,夹着尾巴逃了;有人说血魔早已经惨死在叛徒天虎的
手里……
小人物的谣言此起彼伏,而武林盟下各大帮派也是沸沸扬扬,要北上趁堡中内乱而除去瑆剑堡提议的人大有人在,却到
底有冷静深沉之人。
“北星堡主力在中原,若武林盟北上,只会让留守在中原的瑆剑堡势力有机可趁,莫不要失此顾彼。”
众人回头一看,这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夜暗杀未遂的左家庄大公子左佩。
有人嬉笑一声:“鼠辈小儿,逃去北方可为何回来?这江湖可不比那烟花之地动动嘴皮子就行的。”
“你……”左佩脸色一青,正待发火,起来的身子被旁边的人伸出的巨笔挡住。
萧子敬轻笑一声,依旧是一副嬉皮的泼皮样:“既然这位帮主认为不是嘴皮子功夫,那可是正好,来接我书生十招如何?我倒是想瞧瞧你的本事是不是连耍个嘴皮子的资格也没有。”
“你!书生,你少在这里张狂!这武林盟之事,也由不得你做主。”
“呦,我还真是忘了,用不着我管你,自是有个蠢蛋是你主子,这也难怪了——”
众人一阵唏嘘,虽然盟主并不在此,那说话之人却免不了的尴尬难堪:“你——不知道当今盟主和风流书生有什么过节
不成?”
“过节?”萧子敬笑道:“呵呵,看他不顺眼就是过节。”
“子敬——”左佩拉扯了他一下,犹豫的开口道:“不要再和他们耍嘴皮子,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对策杀了那个魔头!”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听老子我的注意好,我们武林盟分为两路,一路直拿中原分堡,一路前往北方除掉鲁源生
,平产了他的势力,永绝后患。”
“呵呵,说的好听,不知道你是能杀了鲁源生,还是能杀了他手下的鬼虎地虎两位大将,我听说前两日你可是被那地虎
打的屁滚尿流啊……”
“萧子敬你不要太嚣张!你有主意你倒是说,别尽在那里说风凉话!”
“就是就是……”众下一时一片慌乱。
萧子敬手中巨笔一挥,单手抱臂:“啧啧,注意有河难的?众人皆知鲁源生手有血剑,身带魔血,发起狂来,不是谁能
轻易制服,况原手下有三元大将,天地鬼,个个武艺高强,那窦娘虽与鲁源生素有不合,可是她的本事我就不多说。而今这几个人内乱生起,天虎叛变,我们逼,他们定要重新团结,我们松,他们定要在内闹个天翻地覆,倒不如看他们鹬蚌相争”
左佩眉头微微一皱:“子敬的意思是看他们两败俱伤,然后——”
“正是此意,呵呵,只是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正派人物会不会同意我这小人之见烟残情尚浓第四十章虎斗双主(上)章节。”
左佩哪里管的上萧子敬带着嘲讽的意味,猛的站了起来,拳头握的吱吱作响,眼透恨意:“对待他这个魔头,讲什么君
子仁义?我恨当时不能手刃……”
……
“公子公子——”
郝善手中的书尚未放下,那边的珠儿已经先一步抢了过去:“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看书啊——”
“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还能怎么,天虎和夫人打起来了!”
“哦?那倒是有些热闹。”
“热闹?哎呦我的好公子,你不知道这都天翻地覆了,你还觉得热闹?珠儿怕是命斗不保了。”
这丫头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郝善把书拿了起来,一边继续翻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这个你怕什么,不是司空见贯
了?这般动刀舞枪的事情,女孩子家还是离得远些好。”
“公子——”珠儿急了,一把拉住郝善的袖子,秀美拧在了一起:“公子,这天虎要是赢了夫人可怎么是好啊?”
“怎么不好?”看书的人头也没抬,随口问道。
“这这这……”珠儿急的团团转,却硬是说不上来,脸一皱,几乎要哭出来了:“这怎么个好法,我以前是跟着夫人的
,若是夫人不再是主人了,我该怎么办啊?”
郝善翻书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果然看见这个丫头眼睛都有些翻红了,忍不住从那丝绢从她的指间抽出来:“你怎么肯定
会是你的夫人输了呢?”
“珠儿就是怕嘛,珠儿从记事开始就跟着夫人,虽然夫人和堡主不合,珠儿自知有些不自量力可……可是珠儿心里私下
早就把夫人当成了亲人,若是……若是……夫人败了,珠儿留不得堡中,这世界再大,也怕是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了……
“好好,别慌——”丝绢往那双带着朦胧水汽的眼睛上擦了擦,郝善终究心生怜惜,不觉声音放柔了下来:“珠儿先坐
下喝杯水听我一言。”
“珠儿不渴,公子快说快说——”
“这天虎不会杀了夫人,夫人即使输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依旧可以留在这里照顾她。”
珠儿尚还挂着泪滴的眼睛瞪大:“……为什么?”
郝善书本在她的头顶拍了下笑道:“你可知道这天虎为什么要夺权?”
“那能为什么,就是为了当堡主。”
“为什么要当堡主?”
“这……”
“放心,这夫人尚未有生命之忧,天虎意不在夫人的姓名。况且——”那人要权利的唯一目的不过是为了争夺鲁源生的
注意和感情罢了,又怎么会不顾窦娘还是心上人的亲生母亲呢?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给珠儿知道的。
“公子的话可当真?”
“你几时给你开过这样的玩笑?”
“呀,珠儿又让公子白看了笑话了。”珠儿急匆匆的擦擦脸:“可是珠儿还是担心……珠儿不明白为什么堡主不管不顾
呢?”
郝善叹了一声,满是无奈:“你这个丫头,是让我找堡主。”
珠儿点头如蒜。
“好你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郝善话未落,门边的玲珑已经折身走了过来:“公子,堡主有请。”
看来不走一趟不行了:“走吧——”
这鲁源生自从上次以来,一直没有回自己的院子,所以路程根本不远,出了门,折个弯,穿过几排青松长衫就是了。
在过石桥的时候,郝善眼睛瞥见那湖中冰层上落了几只麻雀,尖嘴啄着冰层,几个灰色的脑袋凑到了一起,争抢着唧唧
喳喳的。
这些日子已经没有了下雪了,怕是冬季也要过去了吧?
郝善心里打了个思量,在下桥的那一刻,身子一震:“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