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坐乌部长的车,跟南山老师一块去。[]
——我们单位又不是没车,为什么粘人家便宜呢?人家吉文媒跟你不一样,兜里忘带钱了!
——我不想用单位的车,因为太扎眼了,误了大事!我要微服私访。
——哦!原来如此!你这个小小猪,挺聪明的,我看你不像小小猪。
——局长同意了?
——还不换便装去?
——南山老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哦!我也该卸妆了!局长,我也得换衣服去!
——你、你换什么衣服,你又没穿制服?
——我这身行头不是我的,而是实队长的!
小筱道:“我说你穿着不太合体,衣服有点肥离身子呢!原来不是你的!”
看着局长和小筱满脸的诧异,吉文媒解释道:“刚来这里时,实队长说我穿的寒碜,非得让我换上他的便装。现在我要回家了,也该璧还了。您见到实队长,替我谢谢他!拜托了!”
——你作为人民教师,确实应该注意仪表。教师的仪表装束对工作起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当教师的不得不注意这个生活细节!你要是坐在实验室里搞研究——单间的实验室,穿着裤衩子也没谁说你!
——我看无所谓!只要衣服整洁大方就行!俺南山云老师——我说的是俺老师,不是吉文媒,别看人家没钱,穿着朴素,仍不失君子风范。我怎么看都顺眼!
吉文媒问道:“你老师不是在桃区从教吗?我听说那地方小轿车遍地都是,作为关荣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怎么会没钱呢?”
——你不知道!俺老师还不在编呢——一个月也就是五百块钱!家里有两个孩子,大的是个男孩儿,小的是个女孩儿,俩孩子相差五岁。妻子在祖区手套厂上班儿。要不是他妻子,一家人家早就饿飞了!一个大男人还靠老婆养活着!
吉文媒道:“彼此彼此!”
小筱问道:“这话怎么讲?”
——别说了,说起来让你们寒碜——我倒无所谓!
——我到底也想不通,俺老师为什么不到祖区上班去?
——我听你师母说,你的老师脾气挺倔得!不仅如此,还有点清高自负!
——不许那样说俺老师!俺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师母说的,是气话!以后有机会,你们俩可以切磋一下嘛!你见了他,就知道他是个怎样的老师了!走吧,换行头去,南山云老师!乌部长在大门口,让她等会吧!
局长等他们俩换完衣服回来,一块向外走去。还没出公安局大门,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边。
车里首先出来的是司机。没等司机拉门,又同时下来俩人:一女一男。
司机对女的道:“部长,您慢点儿!”
部长笑道:“没关系!你开车很辛苦,我岁数不大,自己下来就行!”
司机又要搀扶那位男同志。
男的道:“不用不用!我和乌部长虽然生年不同,但岁数般大,都是七十六岁。她自己能走,为什么我不能?我才不服老呢!”
“哎,老磐。你七十六名副其实,而我的质磁年龄只有六十一,比你年轻。”
开心的笑声洋溢着院里院外。
局长扭脸对吉文媒和小筱说:“看,乌部长到了!加快脚步!”
局长走在前面,老远就伸出宽大的手掌,迎了上去:“乌部长好!久仰久仰!”
——哟,法保民局长,好久不见了,还是英雄不减当年啊!走起路来一溜风,说起话来像口钟。
“咱就这身子骨,没办法!乌部长,”局长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吉文媒;这位是人民警察筱萧竹同志。”乌部长依次点头问好。然后盯着吉文媒道:“原来你就是吉本仁同志!你好你好!哟,手里还拈着书呢!”然后指着跟来的老年人道:“这位是劳动人民大作家磐山雪同志。我看你们俩应该有呱子啦——都爱看书!”磐老走上前来,主动伸出手,要与吉文媒握手。吉文媒看看局长,退到局长侧后边。局长道:“哎,往后躲什么?你是身兼二世之职的文媒员候,级别比我高;再说了,你是我们所有在场的人中最特殊的一位——第一世间的客人。你往后躲就是不给大作家面子!”
吉本仁走上来:“受宠若惊!”勉强与大作家握手。
——吉文媒,我本来想早来会儿。可是磐老知道了我要走察第二世间,也要凑热闹,他要看看身后三年来第二世间发展得怎么样了。又等他一会儿,所以来得完了。
——哪里哪里!能做个不花钱的便车,已经感激不尽了,哪有什么奢求,更无怨言一说!
——时间不早了。老法,我们该动身了!
——你们都有任务在身,说留你们吃了饭再走也是虚的。祝你们一路顺风!
“哎!还有我呢!”小筱看大家准备上车,赶紧喊了一声。
局长道:“乌部长,差点完了一件重要事儿:筱萧竹同志要到桃区执行一项重要任务。为了保密,搭乘一段您的便车!”
——好好好!大家看我人缘真好,都争着做我的车!来吧,小姑娘!
本仁把头探到窗外,看看局长,又看看公安局巍峨高耸的大门,仰望长空长叹一声。
局长问道:“吉文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唉!以后再说吧!
法局长把吉文媒的动作学做一遍,试探着问道:“你是在为不能参加审讯司机而遗憾吧?”
——不!我关心的不是如何审问犯人,而是判决结果!
——你又不上班了,有机会就来!
本仁点点头,还是有些许惆怅。
车子缓缓移动,就想分别时候留恋的双眸。
鄙人将金二爷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战斗电视剧里正好有个角色外号也叫一撮毛。我真没想到两部出自不同笔下的小说竟然那么巧合。大惊感叹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试之上品告上侵权法庭,只好忍痛割爱。常来的文友们,给推推吧!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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