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老应和着:“物以稀为贵,再不看一眼,永远也看不到了!”
吉文媒若有所思:“人力所能销蚀的只是造化大海的一粟。而造物主疼痛时的一次微乎其微的抽搐,摧毁的就是无极时空不可再生的无法用数字来衡量的文明成果……看看也行!”
三人步至山脚。搜寻入山路径时,发现一处新近坍塌的土石方。大家弯腰审视土石的颜色、土层结构、土粒状态,估模他的年龄。
一辆铲车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咔哒”、“咔哒”的叫着。虽有硕大的胸腔帮助共鸣,但还是快窒息了。真像一个日薄西山的老朽想极力咳出呼吸道中多年的滓浊。
庞大的铲斗向瘫落的土堆一步步逼近。
“停停停!”一个青年人边往铲车喊边跑过来,“今儿五更里我怎么交代你们的,就干粮吃了?”
——对、对不起,大哥!哦,不!老板,我真忘了您的吩咐了!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嗯……你到那边干活去吧……哎,跟伙计们再传达一声,今晚不加班了!放你们一晚上的假!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听我通知:要是不给你们打电话,明天也不用来工地了!记住了吗?老侯?
——记住了记住了!哎,老板,这又不阴天不下雨、没风没火的,怎么歇工呀?歇一天,得耽误多少钱啊?
——哎,老侯,不该你们打听的不要多舌!哦,告诉你也无妨!我妻子有点小毛病,我陪她检查检查!
——哎,是不是你传给你媳妇的?
——去去去!说什么!你这条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警告你,以后在公共场合,少跟我套近乎!耽误多少个工,从我身上出——按平均工资照发不误!少你们一分钱,我不是人!说难听一点儿,你们可以上法庭告我!
——你只是嘴上说说……
——协约我已经写好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找我老丈人要去就行!白纸黑字,还有我的私章!
铲车“突突突”屙着浓浓的黑烟,掉转,站着屙走着放地跑了。[]
——哎哎哎,你们三个干什么的?跑工地上干什么来了?
部长笑起来:“哦!我们吃完饭没事儿,出来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儿!”
磐老指着东方:“呶!我们是新搬来的,就在那个小区。”
老板“哦”了一声。
本仁眨巴着眼睛:“爸、妈,爬山锻炼身体怎么样?”两位老人相视会意一笑,点点头。
——老头子,看咱儿子多孝顺!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夸!儿子常年在外打工,回家一趟跟过年似的。好不容易回家团圆一次,就该好好的陪陪您老人家!走,上山!
说完一家三口就要盘曲而上。
老板快步撵上来,好声劝道:“哎哎——你们知道这山是什么地方吗?”
全家人都摇头。
——告诉你们,这山无名无姓,可是个乱尸岗子。扔的都是夭折的女圭女圭。天天闹鬼,特别紧!附近有个憨大胆,偏不信这个邪。跟别人打赌,非得去山上。结果被小鬼附体了。直到现在还是个精神病!从此以后,谁也不敢上去了!还是俗话说得好:人小鬼大!我算是信了!
本仁问道:“你见过小鬼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嗯……见过见过,真的!一到晚上,特别是月黑头加阴天,老远就能看见山上有无数双蓝眼睛来回飘悠飘悠。有时还能听见火鸡嘎子‘嘎嘎嘎’叫魂的声音。可吓人了!
——太好了!既然是真的,太好了!
——好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我妈会过阴,能自由来往于三界。听见火鸡嘎子叫,就知道阎王要谁的命……
“哈哈哈,”老板禁不住大笑起来,“都什么年代了,你妈还过阴,上通神,下通鬼?”
——哎哎哎,刚才不是你说这山上有鬼吗?而且你还亲眼看见鬼了?
——哦、哦、哦!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听人家说的……嗯……你们看,山上崎岖不平的。上岁数的走起来安全吗?哎,你们看:庄稼地里小麦刚吐黄芽,别有一番风味;地也平整。到那边转悠转悠多惬意!是不是老人家?
——呃、呃、呃……
磐老突然头点手抖脚颤起来。
——爸爸、爸爸,您怎么了?妈妈,我爸怎么了?
妈妈一脸茫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爸爸微微睁开眼睛,打着牙巴骨:“我……我的老毛病……又……又犯了……”
——爸爸,什么老毛病?妈妈,你告诉我!
妈妈登时不知所措:“我……我……”
鄙人将金二爷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战斗电视剧里正好有个角色外号也叫一撮毛。我真没想到两部出自不同笔下的小说竟然那么巧合。大惊感叹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试之上品告上侵权法庭,只好忍痛割爱。常来的文友们,给推推吧!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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