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立稳脚跟,迎面过来的“五路”正缓缓刹车。
车还没停稳,早有人捷足先登,余者蜂拥而上——谁也不愿成为被末班车抛弃的人。
幸好老乡还未挤上去,本仁问道:“老乡,五路车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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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山么?”
——你怎么还糊涂着呢:第一世间的车,怎么可能跑第二世间呢?
——可是、可是乌部……
——可是你不什么?赶快上来。五路车终点站离脚蛇山不远。剩下的路步辇回家就行。这个点到家,兴许老婆已经给你烧好汤了。
本仁不好意思挤车。直到大家都上了车,才大大方方的走上车来。
掏出一张十元人民币,望着司机道:“师傅,把车钱给谁?”司机撇他一眼,朝投币箱努努嘴。
——多少钱?
司机白了他一眼,没吭声。本仁立时觉得耳根发烫。
一学生模样的慢慢的好意告诉他:“投一元钱就行。对,朝这个孔里。”本仁心里一喜:我腰里不是有一枚硬币吗?终于派上用场了。谁说一元钱不是钱?探兜取钱时,怎么也找不到了。心想:不是落到乌部长的车上了,就是掉在乱尸岗子上了。
——司机同志,麻烦您给我换点儿零钱,行不行?
司机不耐烦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净耽误事儿!去去去,下车换零钱去!”
本仁抬眼在车厢里溜了两个来回,想寻求好心人尤其是老乡的帮助。还没找到老乡的影子,司机声色更加严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车?因为你一个人把一车人都耽误了!哟!手里还拎着书呢,文化人吧!先生,那所名牌大学走出来的?学过‘社会公德这门课程’吗?”乘客们即时躁动起来。本仁登时不知如何应答,当即跳下车。一不小心,脚崴了一下。司机和几个乘客门掩嘴胡卢而笑。本仁揉搓着半边脸:“司机同志,求求您等等我!我立马回来!”然后对着乘客们歉意而苦意的笑笑。一股凉风踅进车里。把乘客们的脸上的肌肉刮的收缩了,眼光也凉飕飕的。这讨厌的秋风,把车里一天苦苦积攒下来的热量都无情的吹散尽了。
“哎,”又是哪个学生女敕声稚气善意指教,“别光还钱,得多少买点东西。懂不懂啊?”
——明白明白!
很快就近发现一家小超市。本仁兴奋的向老板要了包烟——上车后,好好厚厚司机和乘客们,咱太对不起大家了……
——先生,您还没……
本仁从沉思中醒来,赶紧掏钱。咦?钱呢?下车时还有呢!怎么突然没了?
——没钱……青天白日,你不会是来诈骗一盒烟的吧?没钱快走,再不走,我报警了!本仁边道谦边走出超市。
往站牌张望,五路车已开走了。
本仁追着喊着:“停车——停车!我得钱掉车上了……”
可是任凭他怎么卖力叫喊,车依然加速前进。突然,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是那学生模样的,冲着本仁哈哈笑着:“文化人,你的钱掉我腰包里了——拜拜——哎,下辈子还你!”本仁此时才明白:那个稚气未月兑的原来是个手段高明的小偷。
本仁下意识的紧追两步,又看见老乡的脸紧紧贴着玻璃,因为受到挤压,那张脸极度平整,露出怪怪的一笑,一晃就消失了。
本仁垂下头来,发现书还在,心里一阵窃喜:还好!还好!幸亏书没被偷走!有书就好、有书就好!
鄙人将金二爷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战斗电视剧里正好有个角色外号也叫一撮毛。我真没想到两部出自不同笔下的小说竟然那么巧合。大惊感叹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试之上品告上侵权法庭,只好忍痛割爱。常来的文友们,给推推吧!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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