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住进窦婴府邸中后,众人过起了即平静又舒适的ri子,心中都十分的开心。可在这开心的背后,众人也起了担忧。特别是王心欣,整天愁着脸,让张扬看着心疼不已。
可少根筋的张扬,虽然心疼,但却不明所以。“我说王大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里住得不舒服?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脸sè,比来时还难看呢?”
在张扬看来,如今的生活条件虽然不能与现代相比,但也比来的时候强很多了啊!他就搞不明白,现在生活好过了,王心欣他们怎么反倒苦起脸了。
王心欣幽怨的白了张扬一眼,不高兴的说道:“哼!你倒过得挺开心的嘛!你可别忘了,我们来汉朝是干什么的?现在整天没事干,你还享受起来了啊!”
原来王心欣等人,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太闲,他们还是没法实施计划。张扬终于明白了!只好苦口婆心的开解道:
“原来是这事啊!可这事急不来啊!也要等机会嘛!我们现在只有先修养好,等机会一来,才有足够的力去实施计划。要知道,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们现在就要为机会的到来做好准备。”
王心欣觉得张扬是在找借口,双眼一瞪的气道:“少找借口,你就是被安逸ri子给腐化了!”
张扬叫屈的说道:“那有的事啊!你没见我每天都和窦婴谈天吗?我正在努力啊!”
不说还好,说了王心欣更气了!张扬每次和窦婴谈天,都没聊正事,全都在瞎聊。正因如此,所有人才都觉得张扬变了,才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王心欣火气上涌,脸sè大沉道:“你都和窦婴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正事就没提一件。我们都住这大半个月了,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骂完一通后,她沉声低喝道:“张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打听清楚了。难怪窦婴那么闲,原来他现在就是个没实职的闲侯。他无职务在身,整天享乐度ri,你也想学他了是不!”
窦婴现在的确是没有官职的闲侯,所以在王心欣等人的眼中,窦婴根本不能帮他们什么。他们生活中窦婴府邸中,完全变成整天只知吃喝享受的寄生虫了。根据历史记载,景帝传位给汉武大帝的这段时期,局势是很太平的。如果匈奴打破了历史轨迹,肯定是就破坏者开始向汉朝发难了。这样的情况一但发生,他们自然就有了机会出力,可对于毫无准备的汉朝而言,却很可能是毁灭的危机。
毕竟,匈奴违反历史轨迹向汉朝用兵,就说明破坏者有了把握。而汉朝则根本没有准备,他们也还没有得到重用。更危险的是,此刻的汉朝没有担得起大任的将帅,在军备上也抵挡不了匈奴骑兵。
王心欣可不想匈奴那么快就打来,急忙尴笑着说道:“额?这个……我觉得嘛!其实,等两年也不错!我们正好趁这两年时间多想想,设计出多些新东西出来。张扬,你说是吧!嘿嘿!”
张扬对王心欣的话很无语。这话怎么听起来,好象是他等不急两年似的,反变成王心欣在劝他安心等两年了!
“义弟!义弟!”正在此时,窦婴焦急的声音远远传来,听得张扬冒起不好的预感。
没一会儿,窦婴急匆匆的进到了张扬的庭院,顾不得礼数的劈头叫道:“义弟,本来我们约好今天出城游玩的,可陛下及招我进宫,只能下次再去了。”
窦婴可是个沉稳的人,不是发生什么大事,绝对不可能表现出焦急之态。而且,就算朝中有大事发生,窦婴是个闲侯,也轮不到他焦急啊!这事蹊跷了!
张扬觉的问道:“义兄,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连你都要进宫议事,这么严重?”
窦婴显然不能久留,一面向外跑,一面回头答道:“出大事了!匈奴大军压境!我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说!”
“轰!”张扬脑海中一声巨响,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啊!匈奴大军压境!天啊!”王心欣的娇脸一阵青白,惊慌的失声叫道。
张扬瞬间恢复过来,眼放芒的向王心欣高叫道:“快!快去!让他们全部集合,我们的机会来了!周亚夫不在了,梁王不在了,窦婴要挂帅了!”
在景帝时期,真正的将帅之材,只有梁王刘武、条侯周亚夫和魏其侯窦婴。
梁王刘武是景帝的亲弟弟。他在七国之乱时,凭孤城睢阳独挡实力最强的吴楚叛军,给周亚夫争取到平定其他诸侯叛军的机会。这是一个十分了得的枭雄人物,最后因病死而黯然退出历史舞台。
至于条侯周亚夫,一代名军,却在前不久,绝食死于狱中。他的死,其实也是一大悲剧。景帝怕年幼的刘彻继位后,震不住功高的条侯,只能找借口为刘彻清除掉周亚夫这个障碍。
如今,三人已去其二,只剩下魏其侯窦婴。虽然汉军中,也还有不少名将存在,如李广和程不识等人。但这些都是一方将领,冲锋陷阵有余,统领全军的能力不足。在匈奴大军压境下,整个汉朝大军中,也只有窦婴的声望可服众,可担当得起大将军之职。
张扬的推断完全正确。景帝急招窦婴入宫,正是要委任窦婴为大将军,出兵抗击匈奴。
王心欣领着众人,急急的赶进了庭院的大厅中。
李刚兴奋的叫道:“头儿,是不是要打仗了?哈哈!我们可快憋死了!”
他的话,就代表着所有人的心声,全都期待的看着张扬,等待张扬的肯定回答。
张扬可开心不起来,沉声叹道:“哎!是的!匈奴大军压境,窦婴被急招入宫去了。如我没猜错的话,景帝会封窦婴为大将军,大仗就要提前开始了。”
“哈哈!真是太好了!窦婴当了大将军,我们就可发挥作用了。”众人欢喜的纷纷笑道。
张扬脸sè一沉,喝道:“高兴什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破坏者一方帮助匈奴,既然决定出击,就说明他们准备充足。而我们呢?我们准备了什么?这一仗,不好打啊!”
张扬的当头棒喝,将众人的盲目热情给浇熄了。在一阵沉闷之后,众人开始讨论起各种应对之法,种种因地制宜的策略,纷纷蹦了出来。
现在是临阵磨枪,晚是晚了些,但总好过没有。毕竟,大汉的军员多过匈奴,又有坚城防守,匈奴一时还是攻不进来的。只要坚守得住,早些反击和迟些反击,结果还是一样的。
他们的想法是好的,可事实真的就会如他们所想吗?张扬心中疑惑,他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深夜里,窦婴回来了。张扬没有睡,一直坐在庭院外等着他。
窦婴神sè疲倦的见到张扬,强提起神,勉强笑道:“呵呵!义弟,还没睡啊!”
张扬迎向窦婴,急问道:“匈奴大军压境,我那睡得着啊!义兄,陛下是否委任你为大将军,要你领军去抗击匈奴啊?”
窦婴惊讶的看向张扬,赞许的点头道:“义弟,没想到你能凭我匆忙间的一句话,就推断到这么多事啊!不错!虎符正在我的手中,明天我就要率军出征了。”
张扬听得心中一疼,最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多么希望自己猜错,多么希望这一仗不要提前开始,多么希望这都不是真的。
他深吸了一口大气,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沉声说道:“义兄,我和我的兄弟们陪你一同出征,如何?”
窦婴果断的挥摇起手,拒绝道:“不行!这一仗万分凶危,就连我都没有办分把握,很可能战死在前线。我怎能让你们同往,害你们丢了命呢!不行!绝对不行!”
张扬心中感动,窦婴到此刻还顾及他们的安危,真的很难得了。要是换过其他人,巴不得多带些人手在身旁,也好为自己的安全添加些保障。
但是,这一次,他必须去。他知道汉军胜算不大,他们再不去,汉军可以说一点胜算都没了。于是,他坚决的沉声说道:
“义兄,个人安危是小,家国荣辱是大。生为男儿,就该在家国危难时,挺身而出,洒尽热血。你若不让我们去,就不配我敬为兄长!”
“你!你……”窦婴没想到张扬如此决绝,话说得如此之重。
但是,窦婴转念一想,张扬的话没有错,说得极是道理。生为男儿,在家国危机时,不挺身而出,还算是热血男儿吗?他若阻张扬去,就是因私忘公之人,还怎配得起张扬的敬重呢?
“好吧!既然你执意于此,我也不阻你。你我兄弟就去会会匈奴铁骑,看看他们能有多了得。我就不信,凭我大汉万千儿郎的热血,还浇不熄匈奴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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