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舒服的坐在一张豪华木椅上,他的左右各坐着三个身穿裁异处制式黑服的男女,从他们胸佩的浅蓝六芒星,不难看出此三人与燕行级别是相同的。
左侧的女子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容颜秀丽端庄,虽一身黑衣黑裙的打扮,却还是无法掩盖其风华绝代般的傲人身姿,坐在那不动,就以仿似美妙画卷般令人迷恋。看起来三十几岁但大家都知其年龄五十以上了,最主要的是,她是东宗圣堂裁异处二组组长,名叫张柔柔,名字可喜悦耳,但燕行可深知此女的狠辣难缠,死在她手的异端修者不计其数,一手千轮回圣光刀法使得出神入化,御使刀阵袭杀个仈千里更是轻松之极。
燕行右侧坐有两名男子,其一是一四十左右中年男子,鹰钩鼻,刀条脸,神情沉可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细长眼眸寒光隐现,一派鹰视狼顾的神态,就算其不言不语都能让人感到心悸。坚实的身体,仿佛蕴含爆炸力量,从其宽大厚实,满是老茧的手掌就能看出一二。这人的体术修为绝对是顶尖的,堪比凶兽!
他是西宗圣堂裁异处一组组长常天,此人修为深,行事心狠手辣不计手段,格孤僻难以接近,不好酒sè,其格没有太大弱点,燕行与其交手不知多少次,却从未赢过,可见对方多么可怕,这些年燕行对其更为忌惮,因为常天前年得到一把上品灵器级别的强弓,配上他本身就恐怖至极的箭术,万里之内被其神念锁定,燕行都没有把握,可否全身而退。
剩下那位自然是南宗圣堂裁异组长了,这个男子也就二十五六岁,圆圆脸庞,满面笑容,小眼睛经常眯成条缝,身材瘦弱,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燕行却知道,这位南宗新上任几个月的四组组长可是本教有名的天才人物,他叫南宫川,此人最大特点就是口蜜月复剑,笑里藏刀,若因其外表小瞧与他,绝对会死的很难看啊!
据传此人善使暗器毒药,他配置的毒药杀高端修者与无形,莫名其妙被他手毒死的不知多少,虽因岁数年轻,修为略逊于三人,但三人没人敢轻易得罪此人,他的暗器毒术实在令人心寒。至于他到底使用何种暗器,没人知道,知道的都已去见光明神了,这丫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四宗组长齐聚一堂,身后都侍立着一排武装到牙齿的裁异圣卫,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铁杆部下,指挥起来如臂使指,运用自如。
人虽多,但室内却鸦雀无声,四组组长此时目光都盯在面前一块巨大幻幕上仔细观看。
幻幕很大,它显示的内容是一副巨大的地图,地图中心是一蓝sè大光点。在它周围远处不同位置分布着几十个小光点,这些小光点在缓慢的移动,大多数是四五个光点待在一起,也有两个一起的,但单独行动的光点只有两个而已。
每个光点旁都有数字编号,共有四种颜sè,红蓝青黄,这时大家都注意着地图西北方那三个光点,其中一青二红,这三个光点已经相遇很长时间了,众人都在等着结果。
突然光点分散开了,燕行和张柔柔心都跳快了一拍,注目看去,只见那青光向东方移动,心知结果马上就出来了。
“都”…,幻幕响起尖锐鸣叫,一把女声响起:“红sè编号118,116,求援,速救”。
呼,燕行长出口气,后背又靠到了椅背上,看了眼旁边面sè铁青的张柔柔,心情不禁愉悦起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张柔柔已向身后传令:“去几个人,把那俩学员救回来。”声音清冷。
她身后走出俩人躬身领命快步离开此处,张柔柔吸了口气,转过头来强装微笑说道:“燕行阁下,这次的人选不错啊,以一敌二都能取胜,看来北宗捡到宝了,可喜可贺啊。”
哈哈一笑,“侥幸,侥幸”,燕行谦虚答道:“这家伙这次运气好,下次不见得如何呢。”
哼!张柔柔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哈哈,这家伙挺厉害,不知我南宗菜鸟们能否扛住他呀,呵呵呵。”南宫川笑嘻嘻圆场说道。
:“南宫阁下所带领的天才,岂是这家伙所能比拟的,但愿他别输的太惨,给北宗保留几分颜面才好”。燕行目光一闪,从容答道。
:“现在说此为时尚早,还有二十多天呢,到时自见分晓。”常天深沉语声响起。
张柔柔脸sè稍缓,余人都不在吱声,室内恢复了平静。
在一片冰崖下,桑叶缓缓醒来,他入定了二十多个小时,吸收了身周浮游在空气中的大量暗黑元气,在体内转化为涓涓热流,终于从那种疲惫yu死的月兑力感中恢复过来,而且感觉更胜从前!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破而后立?”带着这种疑惑,脑海中回忆起之前的战斗,他看着右手臂上那条深长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恢复的很快,但他还是心有余悸,当时反应慢上一分,那把匕首就会划破自己胸月复,若受此重创,势必只能求救了。
其实若想杀他们很简单,利用隐身诀潜到他们身前十米处,用芒刺闪电袭击,就可杀他们如杀鸡般轻松,但这该死的规则只可伤人不可杀人,因此隐踪诀和芒刺都不能被人看到,自己只好冒险。
极夜的南极冰寒刺骨,风越来越大了。
不管不顾的休息了一天,桑叶终于起身,收拾一番,准备继续行动了。
他低身将棉靴系紧,又揉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扣好棉帽,感受了一下变好些的心情,心想:发泄果然是必要的,否则自己还沉浸在向阳之事的影中,现在经过一番拼杀,心情舒畅许多。嗯,以后改变行动方式,我要让别的小队风声鹤唳,头痛yu死。想到这,桑叶信心满满的离开了此片冰崖。
南宗圣堂的天才学员马远,坐在一高大的冰丘之后,看着远方夜空中的绿sè极光,微微眯了眯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一小队会这么倒霉!模模口袋中只余八粒的圣餐丹,犹豫了一下,终于掏出一粒放入嘴中,温暖从月复内传来,他觉得又拥有了信心。
四名同伴与他一样疲惫的坐在雪地上,都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其中那位女生小脸白得更是可怕,身躯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
马远深吸口气,在这休息了俩小时了,他身上那道伤也好像好了不少,至少自己五人冲了出来,虽人人带伤,但好在伤都不重,还有战力,且对方也不好受,也付出了血的代价。想到这,他知道自己得说些什么,否则同伴们丧失斗志,那自己一人就更没希望了。
:“咳咳…,伙伴们,光明神保佑我们,虽然西宗那帮杂种伤害了我们,但他们有七个人,而咱们南宗大队分成两小队后,咱们小队只有五人,可我们依然杀了出来,给了对方教训,他们什么也没得到。咳咳,我想大家应振作起来,不能丧失信心啊。”很困难的说完这些话,马远觉得胸口更闷了。
看着没什么神头回答自己的同伴,马远苦恼的挠挠头,无力感包围了他,做为南宗的天才人物,已经二阶中级的自己竟被追杀的如此狼狈,真是令人无法忍受。于是不再多说,准备继续运功疗伤。
就在此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出现在眼角余光中,下一刻,一白服蒙面手持长剑的人,突现眼前!寒光一闪,马远尚未反应过来,“噗嗤”声中,他左肩处已被刺穿,真气随即而至,内脏巨震中受创,血花飞溅中,白衣人一脚向其胸口踹出,将马远重重踢飞!一路血线“哐”的一声重重撞与身后冰壁之上,又“扑通”落地,血水瞬间冻结在冰壁上,仿佛冰壁上突然绽开了一朵妖异血莲。
蒙面人收剑入鞘,转身毫不犹豫飞掠疾走,速度快如奔马,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啊!”身受重创的马远趴在雪堆里痛嚎出声,无力起身:“王八蛋,北宗的王八蛋!我他妈干你祖宗啊,啊,痛死了。”
四名同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下一刻马远如球般飞出,重伤倒地狂嚎,此时四人刚将武器抽出,来人已转身飞掠而去,速度之快,一看就知,不是自己这身上有伤之人追得上的,即使没伤恐怕也追不上。
我靠的!四人心中大骇,赶忙将马远扶起,包扎好伤口,但马远伤的太重,无奈之下,他只好求救,退出了试炼,心中恨死了北宗那蒙面白服之人。
:娘的!伤了人就跑,也不来抢黑星丹丸,如此损人不利己的变态,北宗从哪找来的!他大爷的。
南宗众人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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