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丰盛,但是比较简单,大旱加上北方蔬菜缺乏,以烤牛羊肉肉食为主,啤酒、红酒、白酒倒是挺齐全的,军官们按照自己的爱好,想喝什么自己去取,很有自助餐的味道。
“各位,以前我是你们的老师、教官,现在我们是同事,是一群为摆月兑满清贵族奴役的革命志士,在这个即将来临的伟大时刻,在这个即将给予满清王朝最有力一击的时刻,我祝贺大家,是你们在完成这一历史使命,你们将掀开中华民族最绚丽的新篇章。能和你们这些民族精英一起共事,是我人生的幸事。大家一起举杯,为我们即将迎来的胜利!干杯!”金雨在宴席上,向百十位高级军官致酒词。
“干杯!”
“干杯!”
在这个物资供应不畅通的年代,抢酒喝是很平常的事情,这个年代的人,合格一斤两斤酒都是小凯斯,这样的军人比比皆是,五斤十斤酒量的人很常见,不像后世能喝个一斤两斤酒,那就是好酒量了。
都是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高级军官,能喝不代表着可以乱喝酒,都有着出众的自控能力,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堆,吃着烤肉,喝着各色美酒,聊着相互感兴趣的话题,见缝儿插针的去给王栋敬酒问好,自是好一番热闹。国防军和清军的警戒线离廊坊还远,倒不怕喝酒误事,毕竟这个时候大家喝酒都很自制。
中国人喝酒的文化源远流长,喝着喝着就要来些节目,没有人再去乱喝酒了,军中传统就是歌舞节目,在后方军队文工团,常常和军队联谊表演,很受缺少娱乐活动的军队官兵的欢迎。
酒肉正酣之时,军官们很有默契静默了一会儿。
“一二三,总指挥,来一个,啪啪啪,总指挥,来一个。”军官们整齐拍着手喊起来:“啪啪啪,总指挥,来一个。”
一百多人啊!没人意思一下,也把金雨、王栋喝的脸红耳赤,见军官们拉起歌来,到不害怕了,正好吼两嗓子,排排酒气呢。在没有电视网络的时代,唱歌听戏,也就是最好的消遣了。
文工团的演员顺势给金雨递上一把吉他,就一个碳晶麦克风支在金雨身前,整个军营篝火晚宴操场上安静下了。
金雨随手弹奏了一曲《秋日私语》,舒缓的吉他和弦音,演绎着钢琴曲,别有一番趣味。
“如果用‘清新’形容春,
用‘灿烂’形容夏,
那么秋当用‘明澈’两个字来形容吧;
一直以来不是很喜欢秋,
喜欢春的蓬勃,夏的繁盛,
总是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而秋总是让人伤感,古语就有悲秋之说,
而‘愁’字也是心上一个,可见这秋是一个叫人落泪的季节。
一个偶然的秋日午后捧起一杯香茗,
懒懒的坐在洒落阳光的窗前,那阳光也是暖暖的。
暖暖的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不经意的一抬头,睥见那一抹闲云,
淡淡然、然的飘在那秋日。
辽阔明澈的天宇之上,悄悄的远离尘间,
远离俗世的悲欢扰攘,
原来这秋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恬静、闲逸……”
舒缓美妙的吉他音符,伴着金雨稍显忧郁的嗓音,在军营回荡,简单原始的音箱,效果还行,数千军官士兵,精神都被吸引住了,沉浸进去了,白话的新体散文诗,浅显明白的文字,上过识字班的士兵们都能听懂,一缕精神上的抚慰,安逸娴静的意境,让大家都像吃了人参果似的,洗涤了心灵,浑身上下的舒坦极了。
“啪啪啪……”掌声像雷鸣般的想起。
“啪啪啪,一二三,啪啪啪,”一个军官站起来指挥起来:“总指挥,朗诵的好,要不要,再来个。”
“啪啪啪,总指挥,再来个,啪啪啪,总指挥,再来个,”数千人一起整齐的喊起来,像演唱会似的,极为煽情。
金雨站起来挥挥手,全体官兵都静了下来,只有木柴篝火噼啪的炸响着,也为这群征战沙场的军人们的娱乐伴奏着。
“那么,我在给大家唱首歌吧,想一想,我全体官兵一路走过来的风风雨雨,外有敌人侵略殖民的扰攘,内有满清贵族的奴役,官僚酷吏的血腥压榨剥削,可是我们大家不畏身死,历经艰难困苦,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这是即将走向辉煌巅峰的一步,让我们回首细思,牺牲了多少青年志士,才铸就今天即将走向辉煌巅峰的一步,多么不容易啊!现在我要唱的歌曲名字就叫《再回首》,让我们回望过去,不忘自1892年以来,死去的战友们,是他们用的血肉之躯,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保卫了华人们生命财产安全。”金雨拿来一杯酒说道:“这首歌,我献给死去的革命英烈们,这杯酒祭奠烈士英魂,告慰英烈,我们即将建立一个强盛、公平的新中国,让穷苦的老百姓都过上富裕的好日子。”
说完金雨酒杯一翻,一杯水酒,洒落在黄色的土地上。
一段和弦伴奏音飘荡在军营之中,金雨开始用忧郁中带着少许嘶哑的嗓音唱了起来;
再回首
云遮断归途
再回首
荆棘密布
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
曾经与你共有的梦
今后要向谁诉说
再回首
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
泪眼朦胧
留下你的祝福
寒夜温暖我
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是最真
再回首恍然如梦
再回首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这是一首忧郁伤痛的情歌,金雨拿来怀念死去的革命志士,到不为过,这些人大都是金雨,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年轻人,回首遥想,是多么不容易啊!
唱完歌,掌声久久的回荡在军营中,那淡淡的忧伤,浓浓的回味伤情之意,弥漫在每一个人心头,许多刚强的钢铁汉子,眼中泪光闪闪。
金雨又倒满一小杯白酒,一举杯大声喝道:“来,战友们,为了建立一个强盛、公平的新中国;为了让穷苦的老百姓,都过上富裕的好日子;为了让我们的子孙不受人欺凌,推翻满清王朝,干了此杯。”
金雨表演了两个节目,充分的调动大家的情绪,左右着人们的神经,也扮演了一位多才多艺,和官兵甘苦一体形象的军中领袖角色。
随着文工团的节目开始,官兵同乐的气氛逐步推上了**,都好好地放松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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