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径舰炮爆炸的冲击波威势绝伦,雅科夫上校趴在观察哨的掩体里,浑身难受,耳鸣眼花之际,却又烦闷欲呕,呕了几声,什么又没有吐出来什么,这才大声喊道:“快…快还击…快还击…”
喊了好几遍,话务员传令兵才从头昏脑胀的状态中听清楚雅科夫上校的命令,摇通了电话,混不知道自己也一样在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传达指令,仿佛不如此别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似的。
事情也确实如此,耳膜差点震破的传令兵们,此时连自己的声音音量大小都不听不出来了,平时喊破嗓子的音量,现在听来就像蚊子在哼哼一般,总觉得自己声音小了。同样在岩体中的其他传令兵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不吼基本上听不清楚命令。
地动山摇之间,雅科夫上校指挥着岸防炮手们,凭借着山体高度优势猛然回击,可惜的是,其最大射程只有18千米,借助高度优势,装填最大用量的发射药包,也只能发射到中华帝国主力军舰1000米外,愣是再也进入不了其1000米安全线的范围,犹如隔靴糙痒一般,毫无威胁可言。
现在双方都是在相对固定的状态下相互对轰炮击了,精准度都是极高的,只是限于射程问题,要先看看双方谁打得到谁再说,很明显拥有炮弹增程专利保密技术的中方占据了绝对优势。而沙俄纳霍德卡岸防炮台明明占有地理优势。可是其火炮射程不足,又是其先天劣势,明明看得到目标,可是尝试着去打,却怎么也打不着目标,一种怎么都奈何不了中国舰队的情绪在沙俄岸防部队心中升起。
中华帝国太平洋舰队和纳霍德卡的岸防部队,在十几分钟内对轰了二十余轮,纳霍德卡六座岸防炮台周围区域,开始被大口径穿甲弹,一点点炸裂崩碎。一层层剥皮,一**的震酥,很是费事。这1米多厚的炮塔钢筋混凝土掩体,比单纯的山石岩体难撼动多了。
二十余轮对轰下来。沙俄炮手占着地理优势,躲在炮台内部,还击频率反而越来越缓慢了,被震死镇伤炮手也越来越多了。
五号炮台的炮手长别列祖斯基此时更是耳眼流血,焦急第大声喊叫着:“扬巴耶夫,快,快把受伤的炮手抬出去,什洛科夫上士,你们小组,快顶上去。[]开炮还击。”
不管怎么样,不论打不打得到,在隆隆的炮弹爆炸声中,炮手长别列祖斯基也得组织岸防部队开炮还击,给自己的部下壮胆,看着一组组炮手,被大口径炮弹爆炸的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浑身酥软的倒在地上,无力爬起的惨状。别列祖斯基也只能努力支撑着,要是连手都还的话,这岸防要塞也不用守了得了。
扬巴耶夫这时乘着双方上一轮炮击终止的间隙时间,带人冲进炮台堡垒中搬人,两人一组抬起首脚。快速的抬入密道之中。入手只觉得怀中的人,浑身稀软。如同没有了骨头的人似的,昏暗的发射台和密道中,也看不清抬着的人是个什么表情,只是弱弱的申吟着,凭感觉这些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吧。
“上帝啊!保佑保佑您的子民吧…”扬巴耶夫心里直冒凉气,嘴里喃喃的祈祷着。
可是上天不遂人愿,“呜呜呜…”的炮弹不依不饶的再次呼啸着飞射过来。什洛科夫上士刚带人走进火炮发射炮台,漫天飞射而来炮弹就飞了过来。
“当声异响传来,在那一瞬间,什洛科夫看到了两枚庞大的炮弹,已经钻进了自己脚下的炮台里,‘啊洛科夫惊叫的同时,也看到周围炮手恐惧的眼神,在不断的变换,一股尿意直透月复部,还没有来得及尿出来骚水,“轰隆隆。轰隆隆。”爆炸的火光和冲击波瞬间就吞没了什洛科夫上士,以及在发射炮台入口处,指挥别人等候进入的炮手长别列祖斯基等人,炮台里的数十人,一瞬间化成灰灰,两座大口径火炮,更是被炸得凌空解体,四散溅落而去。
烈焰腾空而起,沙石迸溅之间,“轰隆隆。轰隆隆。”再次响了起来,堆积在一边的岸防巨炮的炮弹和发射药也被引燃引爆,整座山体都在战栗,在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五号炮台被掀了个底朝天,残肢断臂,沙石泥土漫空飞舞。
一直在极力坚持的雅科夫上校,虽然躲在位置比较隐蔽的观察堡垒里,但是也在海航舰炮齐射轰炸范围内,此时再也经受不住这一轮连天巨爆了,‘哇哇…’直吐血,浑身无力的倒下,周边的观测人员也比雅科夫上校好过不了多少,如同垂死在杀猪板上的猪一样,挨了一刀似的,血水血块,一**的往嘴外喷涌,浑身直抽抽了,眼见离死不远了,睁着死鱼眼,靠着掩体抽噎着挣命。
大口径的主舰炮炮弹,就像是超大号的没良心炮一般,但是炸药却又有着质的区别。又如同超级内家高手一般,使出隔山打牛的拳法,大容量的黄色炸药爆炸的冲击波直震荡得沙俄岸防部队,肝胆欲裂,七窍流血,离爆炸冲击波近的人,直接就被震成肉糜,软倒在堡垒里,瘫成一块人形肉饼了,稍好点的,也是摇摇欲倒,嘴角冒出一丝丝血迹,头脑脏腑都受内伤了。
沙俄岸防部队人员的惨状,正在进行炮击的中华帝国舰队上的人员看不到,但是从对手发射炮弹的速率,还是可以辨别到敌人受到了炮击的严重影响,大家明显的感觉到岸防炮兵已经跟不上自己舰炮轰击的速度了。却不曾想到对手已经在近20轮的对射中伤亡惨重。守军也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看着敌人的一个炮台。在那一瞬间被炮弹炸成废墟,太平洋舰队司令毛新平依旧端着望远镜关注着战况,向身边的人说道:“第二十二轮了,穿甲弹才准确的完全穿透进去,不容易啊!”
“仰攻嘛,角度不好和动能不足,势所难免,毛司令,这已经是很不错了的。”参谋长董复健很满意的说道。
舰炮炮击要塞本身就是吃力费事不讨好的差事,整个舰队把威力最大的战列舰都搬来对付纳霍德卡岸防要塞。自然不想做无用功,舰队司令毛新平对目前的战果很满意,严肃的脸孔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敌人已经更不上趟了,传令下去。主炮加把劲儿,把剩余的炮台都给端了。副炮准备,把营区和港区也都抹去了。能用炮弹解决的问题,就不麻烦海军陆战队了!”
旗舰司令塔中参谋军官们,听着司令这冷酷而又霸道的命令都笑了起来,是啊!空艇部队把炮兵的活计都快给包圆了,自己的舰队把陆军攻击要塞夺取战略要地的工作给干了,也不错啊!哎!这仗打得大变味儿啊。
战列舰上都统一安装的是口径的副炮,随着这一军令下去,口径的速射炮炮手们。打了鸡血般兴奋,这都好几年了都,尽是训练打靶,哪有实战带劲儿啊!
“三分钟,急速射,弹药准备。”
“三分钟,急速射,弹药准备。”
“发射,发射。”
“发射,发射。”
“嗉嗉嗉……”8艘战列舰上超过百门的24发分钟的速射炮。在那一刹那间,千弹齐发,错落有致,电光火石般的掠过海洋上空,飞向纳霍德卡这个才由小渔村扩建的小镇营区和生活区。
速射炮威力小。可是射速高,均速炮击覆盖面大。在第一爆炸时间里,靠着弹体爆炸后弹片的物理杀伤力,致人死命的效能才是最恐怖,和大口径舰炮杀伤力是两个概念。
“轰隆隆…轰隆隆…”的炮弹铺天盖地炸开,纳霍德卡小镇只能容纳万余人居住的区域,顿时战火纷飞,哪里禁得住炮火的饱和轰炸啊!三分钟的炮击,就意味着6000发以上的炮弹落在这个万余人的滨海小镇,无论是军人,还是平民大人小孩了,基本上是2个人摊上一发炮弹,这是什么概念啊!三分钟内,一个小镇就被摧毁了,炸成废墟,死伤更是无算。
自古以来就有名言: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小镇人口的死活,在这个年代又有谁会在意呢?反过来,如果让沙俄军队攻打过来,那就是血粼粼的虐杀灭族了,如果是女人遇到沙俄军队的话,怕是求死,都不可得了,现在这些纳霍德卡小镇的人大多死伤在炮火下,也算是得了个痛快了。
三分钟时间很短,这是对于正实弹实战的炮手们说的。三分钟时间很长,这是对于沦落在炮火打击下的纳霍德卡的军民一众人等说的也是很悲惨的,没办法啊,谁让你要来这个本来不属于你的地方的呢。
旗舰司令塔的舰队主官们,观看了一下已经变成废墟一片的纳霍德卡小镇和驻军营地,毛新平才说道:“行了,那些残存下来的老毛子,死了活该,活着算他们命大,让他们在蹦跶几天吧。”
说到这里毛新平就不再言语了,又开始专注纳霍德卡要塞炮台的战事起来,在这个时代,敌**人和民众的死活和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嘛?
参谋长董复健交代道:“那就这样了,就那几个人,还不够炮弹钱,三分钟已是极限了,再多了就是浪费,不值当。”
得,二把手给定性了,其余的作战参谋开始观察确认战果,统计作战报告,实情也是如此,炮手们过了过手瘾,在多打些炮弹出去确实是没有必要了,炮弹不是子弹,不能够瞄准每个人去炸啊。
这不能说这些舰队的军人冷血,草菅人命。有几个人见过舰队的炮手们,走下军舰去打扫自己炮击的战场的,在他们的眼里只有轰炸目标和对手的军舰,目标中的人真的是很次要的存在,要是自己被别人的炮弹炸中了,下场不会比其他任何人好一丝一毫的,战场上来不得半点仁慈,慈不掌兵嘛!
此时炮声隆隆,没有人愿意多说什么,隆隆的炮击声中,说话很费力的。这个时候纳霍德卡要塞炮台,才是大家都想极力摧毁的第一轰炸目标,也就在这几分钟时间里,每分钟2发主炮发射的炮弹,已经再次炸毁了两座炮台。被炸得凌空飞溅的岸炮零件,在高倍望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沙俄岸防部队此时再也撑不住了,能跑的人员,都从密道中钻出来,顺着山梁向后山逃窜。
这时战列舰上的速射炮手们,那会放过这种机会呢,调整方向机、高低机,追着逃兵就炸了过去,这种小口径炮弹,打要塞的坚固工事不行,炸这些成群结队逃窜,又无遮无拦得逃兵,那就是一炸一大片了,全靠弹片制敌了。速射炮就是要求炮击的速度够快,不给敌手以躲避反应的时间,一时间山梁炮声隆隆,弹片横飞,逃兵被炸得漫空飞舞,呼号惨叫不绝于耳。
反正那些想要逃走的逃兵打掉了也就打掉了,又没有俘虏的必要,舰队炮手长们就当是给手下练手了,舰队司令官也没有在意,只是要求尽快炸掉剩余的三处炮台,抹去沙俄军队在此地军事部署的痕迹。
这个时候纳霍德卡岸防炮台再也没有还击的能力,连象征性地抵抗都没有了。这样一来在摧毁了三座炮台之后,太平洋舰队打击范围进一步缩下了,这也意味着更多的炮弹开始向这三个目标倾泻炮弹了。对于常年在海浪荡漾中练习炮战的舰队炮手们来说,现在的难度简单了点,本来就是点对点的炮击,打击力度和精准率更强更准了。
要知道现在的穿甲弹多是依靠动能和势能,在依照炮弹强大的惯性穿透物质,达到穿透贯穿装甲和其他物质,从而在其内部爆炸形成杀伤效果的。如果不是炮台在高处,造成舰炮穿甲弹各种优势无从发挥出来,这几处炮台早被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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