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可以解月兑了吧!”马拉费耶夫中将冷静下来想着自己的后事,也只是想想自己怎么才可以死的体面些而已,无奈的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左轮,放在桌子上,安心的等着最后一刻的来临,大家都凭天由命吧!敌军不是炮击,就是空中轰炸,自己的军队怎么守啊!这是自己一生打得最窝囊的战争了,自己是该有个抉择了。
“托宾斯基将军,伊万萨宾科将军,āng要塞能守多久,就要看你俩的指挥能力了。”马拉费耶夫中将对自己的亲信部下说道。
任何国家都有勇武之辈,战争才开始,托宾斯基将军和伊万萨宾科将军还有斯拉夫人的骄傲,形势虽然危急,两人还是很尽责的说道:“司令,中国猴子,要想攻进āng要塞,那就需要他们踏着我们的身体才行。”
司令员都准备战败时自裁了,托宾斯基将军和伊万萨宾科将军那里还有什么退路可走?大话谁都会说的,先坚持住,看情况再想出路。
赤塔东面的高地,已被满洲里201师在一天一夜间尽数夺取,整个赤塔āng要塞和城市,都在国防军炮兵shè程之内。失去了外围高地和堡垒的掩护,退无可退的俄军更凄惶了。
“咚咚咚……”刚从第一代无线电台中听到飞艇观测人员的校shè指令,早已准备好的各师炮兵们,就对着飞艇观测人员报告的方位连发了几百发炮弹,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所以炮弹落到了āng要塞掩体左近,把掩体上炸得斑斑驳驳的。
“前50米,左15米,急促shè”
从天上给炮兵定位虽然视野更加开阔,但也是很考验对距离的敏感程度的,所以观瞄手田云除了配发了带有刻度的新式望远镜外,还专门接受过炮兵基础知识培训。这或许是第一代空艇部队观测人员最独特的地方,军事技能和知识面更全面一些。
在和田云一样的飞艇观测员的引导下,第二轮炮击很快如期而至。这时托宾斯基也发现了天空的异状,等他抬起头和刚才伊万萨宾科一样发呆时,数十枚炮弹呼啸着落在了他们的掩体上了。
“轰隆隆。轰隆隆……。”
二百多门105-155毫米大炮,百十门口径在180-203毫米的陆军野战重炮,每分钟shè速可达到五发,当电报里传来“命中”两个字的信息后,早就杀的眼红的炮兵们全都以最快的速度装弹炮击,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镜,因为天空中有一双双比他们看得更远的大眼睛,正在观察炮击的一切,随时修正数据,给沙俄守军最致命的轰炸。
国防军的炮弹装药科学确。纯装药后爆炸的威力比起俄**队使用的火药实在是大太多了,当托宾斯基和伊万萨宾科带领的支援部队刚避开第一轮炮击四散而逃时,天空中已经仿佛下起了新一轮弹雨。
一枚枚炮弹在身边炸开,气浪裹挟着炙热的火焰将衣服烤焦,弹片和被激起的碎石成为了最大杀手。它们横扫着四散而开,无数来不及躲藏的士兵被切开身体,被撕成了碎片。
看着自己引导下如火海般绽开燃烧的战场结合部地区,望着那些俄国士兵在炸开的火光中呼喊嘶嚎,最终却被战火淹没。[]杨度,蒋百里。章大年等人在飞艇上兴奋地挥动着胳膊,自己这边的空艇部队,已经大出风头了,再不让陆军们显示显示实战能力,演示检验下陆军各个部队的实战进攻能力的话,就要遭人嫉恨了。智者所不取矣!官小位卑,让占据军中主力位置的陆军不满,可不是什么好事,陆海军可是一直很支持自己空艇部队的建设,在大家互相尊重,相互捧场的形势下,田云、李勇等等观测员,很是卖力的协助陆军炮兵们作战。
吃独食!是不符合中华民族各种利益群体的光荣传统的,要遭人嫉恨打压的,人家海陆军大气,空艇部队也要投桃报李。
轰炸飞机轮番上阵,对赤塔城区进行狂轰乱炸,没有坚固掩体堡垒遮蔽飞机投掷燃烧弹,直烧得沙俄老毛子几里哇啦的鬼叫不已;陆军的重炮更是集中炮击赤塔城āng要塞区域,密集的炮火,大有把āng要塞都给炸塌之势。
一声声低沉的喘息,一声声凄惨呼叫被隆隆炮弹尖啸声、爆炸声遮盖住了,一个多小时,持续不断的高强度轰炸,把沙俄军队跌至最低谷的抵抗意志,给炸的灰飞烟灭了。大股大股的俄军开始向城外逃命,谁也不知道轰炸会在什么时候停止,沦陷在钢铁和火焰里面,和行走在地狱里,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逃离此地,才是大多数幸存者唯一的想法。
飞机轰炸扫shè三轮之后,炮弹爆炸不断地向前延伸着,似乎在给进攻的国防军开路似的。嘹亮地冲锋号响起,进攻的国防军沿着大道进攻了,各个高地上的部队,也冲下山峰,他们时而跳入炮弹炸开后形成的弹坑,时而躲入大树桩的后面,就像是夜sè中寻找机会猎杀的草原狼群一般,一点点向敌人模去。
七十五分钟的炮击时间不多也不算少,可是把沙俄军队炸了个里焦外女敕,当最后一枚炮弹炸开的同时,早已准备多时的02式轻重机枪陡然从近处开火,火红的弹头带着炽热和玫红sè的光芒,shè向敌人的堡垒shè击孔。
俄军士兵显然是被炸懵了,他们没想到这么猛烈地轰炸这一区域之时,还有军队敢躲在炮弹后面冲锋,咒骂着对方不要命的同时,也纷纷钻出了掩体准备战斗。
但他们没想到,才刚刚钻出掩体。打开shè击孔,准备还击时,一枚枚手榴弹就猛地落到了不远处,当他们纷纷缩回脑袋准备等爆炸过去后在出来时,那些手榴弹却并没有炸开,而是开始冒出大量的浓烟,还没搞清楚情况。数以百计这种冒烟的手榴弹就把大家的视线全都遮挡住,连烟雾中的火光似乎都一下子黯淡了不少。
“小心!”
托宾斯基将军一直在盯着āng要塞的部队布置防御,见状后立刻大喊不妙。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怎么会用这种直冒烟,却不爆炸的手榴弹,但是这种几乎没有杀伤力的手榴弹。冒出的烟雾却弥漫在要塞堡垒前沿,却让他的心猛地向下沉去,立刻招呼大家戒备。
就在此时,那些机枪狂暴的shè击声也忽然消失了,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仿佛被蒙了一层薄纱,只能见到薄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动,却往往刚举起枪就又消失无踪了。
一些士兵终于承受不了这种沉寂和压抑,纷纷举枪乱打一气,就在大家都开始惊恐时,一个黑sè带着一抹白sè的身影陡然从烟雾中钻了出来。将一根根长长地铁管子从个shè击孔中塞了进来。
石块砌成的碉堡内,士兵呆呆的看着铁管子,不明白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但尾巴处冒出的硝烟却让他们陡然凝滞了。
轰!轰!轰!
一声声剧烈的爆炸从āng要塞的shè击孔处,陡然响起。升腾的火团甚至连十几公里外都能清晰的看到,驻守在这里的俄国士兵更是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在炮弹轰炸中都没有遭受什么大损失的大石块砌成的碉堡,怎么会一下子被炸飞上了半空?
难道说对方把更大口径的重炮也带来了?要不然怎么会造成这种堡毁人亡的局面呢?
噩梦开始了,飞上了半空的石块开始不断落下。巨大的石块砸落下来,让严阵以待的俄国士兵顿时乱做一团,可这还没有结束,当他们躲避完第一个碉堡被炸碎后的石块,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暗堡几乎都被剧烈的爆炸连根拔起,至于里面的士兵或许连尸体都凑不全了。
大威力的爆破筒从敌人被轰炸了多ri的堡垒内部炸开,摧毁了āng要塞的一座座地堡堡垒。
突忽其来的连续不断地猛烈爆炸,在要塞内部响起,把沙俄守军士兵们吓得脸sè苍白如纸,隐藏的几挺马克沁机枪更是如泼水似的,开始向四周倾洒着大口径子弹,但很快他们就知道此时暴露自己是多大的错误了,枪口的长长地火焰几乎就是最好的靶子,当机枪才开始欢唱一会,便迎来了更多更猛烈的反击,消失了片刻的国防军重机枪同时把子弹集中到了几个点上,这些在刚才没有被摧毁的机枪阵地,仅仅坚持了几分钟,便又被爆破手端掉了,彻底的沉寂了下去。
“杀!”
当机枪的威胁消除,烟雾中陡然暴起一声大喝,数以百计的战士借着烟雾的掩护冲进了混乱的要塞内,他们的动作娴熟,shè击很快,乱作一团的俄军士兵往往才打出一枪,他们端着半自动步枪早已shè出了几发子弹,把俄军士兵打得直抽抽。
整个要塞都开始乱套了,支援上去的数百生力军,还没轮得上他们开枪,便被淹没在了cháo水一般进攻的士兵中了。手榴弹的爆炸,子弹的穿棱,还有各种各样的喊叫惊呼,充斥着整个āng要塞。
近战几乎是白刃相搏,往往是你刚瞄准我,我的子弹就已经打出去了,刺刀见红,复杂的要塞内部通道,和被炮弹耕犁的外部环境,都让这种战斗更加惨烈,战斗经验更加丰富,准备更加充裕的中华帝国战士,显然要比俄国士兵更加老练,在手榴弹的掩护下,迅速的沿着各条通道清剿敌人。
各个陆战步兵师的战士们,快速的冲锋起来了,望着杀声四起的āng要塞,谁都不知道那里到底战斗的怎么样了,但有一点很清楚,要塞里一定是在进行一场很惨烈的要塞争夺战。
“进攻,拿下赤塔城!”
随着一阵针嘹亮的冲锋号,休整了数天的步兵们,这时如cháo水般冲出了前沿阵地,全部向要塞涌去。
狭窄的通道内。战士们就像是一只只猎豹,闪电般一脚蹬开紧闭的房门,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手雷扔了进去,等到他刚刚沿着墙壁躲好,剧烈的爆炸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冲击波,带着无数的杂物冲出房门砸得对面的墙壁劈啪作响。
等到硝烟散尽,一班长陶伟便拔出冲进了房间。准备把屋内残敌清理掉。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陡然从墙角窜出一道身影。陶伟没想到房间里居然还有残敌如此凶猛,但如此近的距离已经来不躲避开了,只能猛的躲避到门口一侧。避开要害,同时手指猛扣扳机。
‘啪啪’的shè击声中,陶猛只觉得月复部一阵剧痛,同时一个黑影陡然爬到了自己身上。
可不等他看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厉害,居然没有被手雷报销掉,还刺了自己一刀,幸亏自己的shè击,击中敌人,阻碍了对手的刺杀。刀子堪堪刺破肚皮,冲过来的高大俄军士兵,已经被打死,无力的随着惯,趴在自己身前。屋里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不敢多想,陶伟只得猛的往前推着死尸,向冲过来的敌人撞去,被手雷爆炸炸伤的两位俄国兵就已经挺着刺刀杀了过来。
“**你姥姥!”
陶伟眼睛都红了,只见到两柄刺刀,几乎是同时扎入了死尸的背心上。心肝顿时哆嗦了一下,要不是自己机灵推着尸体撞过去了,怕是已就被刺刀刺了两回透心凉了。
要塞里的屋子此时黑曲马咚地,陶伟毫不犹豫地抬手开枪用最后的子弹撂倒了左边的家伙后,乘着枪口火焰的余光,看着惊呆了的最后一个俄军士兵,反手就拔出了腰里的三棱刺刀,冲前几步,狠狠地扎进了这个家伙月复腔,刺刀向上,手腕一拧,搅动了一下才拔出来,才狠狠地说道:“你大爷的,敢跟你大爷玩刀子险!”
“班长,没有事吧!”门口手电筒乱晃乱照一番,一个关心的声音叫起来。
“没事,挨了一刀,死不了。小李,检查一遍,补刀,敢老子。”陶伟这才用手捂着月复部喊道。
“医务兵,陶班长受伤了,快来包扎下。小王,电筒照仔细点,老子好补枪。”小李喊道。
“好嘞!”
呯!呯!小李很血腥地把半自动步枪抵近倒在地上挣扎的伤兵开火了,十余个被炸伤的俄军士兵和军官顿时了账。
收回三棱刺刀,陶伟苦笑道:“妈的,你就不会早点来啊,老子差点就挂了!”
“嘿嘿!这不替你报仇了嘛!”小李边换子弹,一边笑着说道:“你要是死了,咱连长肯定放鞭炮,庆祝少了个祸害。”
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战场纪律和国内不一样的,军队可是没有余力来收容伤兵的,私下里把敌人直接处理掉比较多见。
医务兵迅速跑到陶伟身边,电筒照shè下,见他腰上还在流血,立刻解开衣服,在从救急包里掏出一卷纱布,叠了几层后才将一些金疮药洒在上面,然后狠狠地按在了伤口上。
剧烈的疼痛让陶猛猛吸了口气,甚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一战友连忙用纱布,围着陶伟腰部绑了一圈固定住纱布后,才笑道:“得了,估计你这回肯定要下去休息了,真他妈幸运,我都等了几回了,也没见受伤。”
“受伤?好好地你找不自在!受伤干嘛啊?”陶猛挠挠头,自己落伍了,这年头还有不盼着好好地找罪受的家伙!
“好家伙,十几个。这么大个密室,多数都给炸蒙了,班长,你太厉害了,招呼也不打下,你就冲进来了。”小李踢了脚尸体,笑呵呵的捡起他丢下的,换好新的弹匣后递给了陶伟,才眨眨眼睛神秘的说道:“陶伟,你不知道吗?战地医院里这次来了很多军医大的女大学生,据说个个都很漂亮,所以呀!最近大伙都巴不得生病受伤什么的呢!”
这也行!
陶伟黑脸更黑了,都是些什么人啊,没好气的说道:“那简单,你找个俄国佬过来,也给自己来一刀不就行了。”
“说笑而已,谁没事找事啊!”
“我呸!”小李和医务兵把陶伟扶起来往外走去,还不忘得瑟的说道:“挨刀那是蠢人才干的事,而且我可没你这本事,能避开要害,万一少点零碎,小爷我以后的ri子还怎么找小媳妇,是不班长。”
“ri啊!”
抽着嘴角,陶伟比划了个中指,军中很是风靡这种动作。
扶着冰冷的花岗岩墙壁走了一段后,他才发现外面的手榴弹爆炸声似乎小了很多,不由问道:“怎么了?”
“大部队都冲进来了,要塞里的敌人不够大家分啊!班长不送你了,咱也要多杀几个老毛子立功受勋啊!是不。”小李配合医护兵把陶伟送到要塞外才说道。
“去吧!去吧!替我多杀几个。咱是栽了啊!冲得太急了,想多立点战功,太不容易了。”陶伟理解的说道。
“如您所愿!班长。”小李俏皮的说道,敬礼离去。
喊杀声震耳yu聋,却又慢慢的离伤兵陶伟这样的人远去了,担架不够用,只能紧着重伤员使用,伤到脏器的陶伟,走了一段路,就不得不停下来,坐在一个路边的大石头上歇歇。
“好小子,听说你撂倒了十七个俄国兵,怎么样?伤重不重。”
正准备抽支烟,等疼痛稍止些,再走近野战医院,好缝合被刺刀刺伤的肠,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慰问声,扭头看去竟然是师长王永,连忙准备起身敬礼。
“坐吧,不必敬礼了,伤者最大。”王永师长上前把陶伟按在了石头上笑道:“嗯,看气sè还行。”
营团长们早冲到前面去指挥具体的战斗去了,王永师长是专门来安抚伤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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