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破旧的小山村里多了些许生机,凌峰将凌家村剩下的老幼都招来了,集居在他破旧的房舍内。[]
这一群老幼各个瘦如竹竿,浑浊的眼眸之中尽是痛苦之色,看这一去凄苦的老幼,众人皆是气愤不已,誓要将那些被捉去凌家村之人救回来,并将他们口中道人给铲除掉。
初春的时岁,天微凉,这群老幼身着单薄的破衣衫,身躯簌簌发抖,孔宣运转真力,顿时他周身的空气蕴含着淡淡的暖意,一众老幼,也渐渐平复起来,缓缓朝着孔宣靠拢。
“你们放心,今晚我们一定帮你们救回你们的亲人。”孔宣说道。
凌家村外,几名身着藏青色道袍的道人,缓步而行,两名道人裹了裹厚重的道袍,就地交谈起来。
“凌家村的人都快被抓光了,如今只剩下老弱残幼,这么冷的天,你说我们还去干吗?这不是折磨人么?”其中一人说道。
“小声点,若是让后面的人听到了,有免不了一顿皮鞭。”另外一人说道。
听得皮鞭二字,前面那小道士,不由身躯一颤,这夜更显冰凉了。
孔宣抬头望了望村口的方向,虽然隔着木门,但是村口的景象却被他探知的一清二楚。
“他们来了。”孔宣淡然笑道。
听得孔宣说那群道士再次来到,那群老幼明显现出惧色,身躯都开始颤抖起来,孔宣将小凌迟抱起,说道:“哥哥带你去教训他们好不好?”
凌迟重重地点了下小脑袋,孔宣哈哈一笑,抱着小凌迟推门而出,魔猿等一行人则安然的坐于屋内,对于这些小虾米,孔宣一人足矣。
“咦?你看村里有一个年轻人,这次看来我们真是来对了。”前面的小道士笑着说道。
这一群道士不由加快了脚步,来至凌家村内,这一行道士有十三人,尤其是后面的三名中年道士,面色阴鸷,在他们的眉间萦绕着淡淡的死气。
对于这些死气,孔宣并不陌生,前番那些鬼尸身上散发的正是这些死气,只是那三名道士身上的死气要淡的多,几乎不可见。
孔宣笑着看着凌迟,说道:“你怕不怕?”
凌迟咧嘴一笑,说道:“不怕!”
一行道士上前将孔宣团团围住,前面的小道士,阴笑地说道:“小子你是乖乖地跟我们走,还是让道爷绑着你走呢?”
“我觉得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孔宣笑道。
“什么路?”
“我打的你们爬回去。”孔宣笑道。
那说话的小道士,顿时气急,扬起手来,就准备给孔宣一个耳光子,孔宣轻蔑地一笑,伸手轻弹那小道士的手掌。
小道士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庞刮了过来,小道士惨嚎一声,直接被自己这一耳光给扇飞了出去,两支带血的牙齿飞了出去。
其余几名道士纷纷围拢过来,朝着孔宣招呼过来,这群道士非是什么修士,只是对于那些乡野村民来说,颇有些勇武而已。
孔宣手脚齐开,三下五除二,便将这群道士给打趴下了,几人躺在地上惨嚎不已,那三名中年道士,眼神阴鸷地看着孔宣,他们明显感觉到了孔宣非同一般。
三人互成犄角,将孔宣围拢正中,孔宣看着三人,眼神轻蔑无比。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我劝你还是乖乖受降,免得到时候遭受皮肉之苦。”站在孔宣正前方的道士说道。
孔宣冷哼一声,指着他说道:“就凭你们这些小杂毛,我一个小指头捏死你们。”
话音刚落,孔宣身形一闪,那三名中年道士,便倒飞了出去,鲜血喷洒,直到三人飞扑倒地,骨头碎裂的声音才慢慢传了出来。
“你们的巢穴在何处?”孔宣冷声问道。
三名道士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孔宣踏步来至一人身边,单手将他提起。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孔宣说道。
那人浑身颤抖,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面容都开始扭曲起来。
“我们的老巢在……”
“不准说,难道你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么?”孔宣左边的那名道士挣扎着爬起身来说道。
孔宣冷哼一声,走上前来,就是一脚踏下,直接将他的脑袋给踩爆了,鲜血如脑浆四处飞溅,被孔宣提在手中的那名道士,立时就吓的瘫软了过去,脖子一歪,竟然被生生给吓死了。
几名老妪透过门缝看到这群道士被孔宣完全制服了,纷纷自屋内冲了出来,这么多年来积累的恨意,瞬间爆发,他们挥舞着锄头,农具,一通乱砸,这群道士惨嚎一片,不多时,便被愤怒的凌家村人给生生砸死了。
孔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出手阻止,他们被压抑的实在是太久了,此刻瞬间的爆发,竟是如此的狂猛,等他们发泄的差不多了,那群道士已经只剩下一个还在喘气,这还是由于孔宣暗运真力,在那名道士的体表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护罩。
“说罢,你们的老巢在何处。”孔宣冷声说道。
“在……在西山之上……”话音一落,那名道士便背过气去,一命呜呼。
凌家村往西百里处,一座近百丈高的土丘静立在前方,西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几根手臂粗细的黑色铁链将一足有十数丈高的朱红色的大门固定在西山之上。
在大门旁侧,一扇丈许的小门大开,不时有道人自其中进进出出。
孔宣抱着凌迟远远地看着西山,他缓步迈向西山,里面的道人终于发现了孔宣。
“什么人?来此何干?”几名手持长剑的道人,一脸凶狠盯着孔宣。
孔宣二话不说,探手就是一掌劈出,掌力喷发,直接将这几名道人给劈的飞了出去,鲜血飞洒,瘫软在地。
孔宣踏步来至西山前,对着那扇十数丈高的朱红色大门就是一拳轰出,一道道裂缝自孔宣的拳头处向四周扩散,咔嚓声不绝于耳,朱红色的大门轰然倒塌,碎石纷飞,烟尘四起。
凌迟木凳口袋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双眼之中闪烁着星辰一般的亮芒。
孔宣迈步进入其中,西山里面的人,俱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里面足有几百号村民,他们个个身着破烂的衣衫,双脚锁着铁链,或挑或搬,向外输送这石头。
不时有人因过度疲累倒了下去,几名手持武器的道人将那些倒下去的村民,拖到一个黑漆漆的坑洞旁,将他们给扔了进去,一声声惨嚎,在空荡的溶洞内回响。
孔宣怒哼一声,化为一道残影,手中长枪怒刺而出,每一枪刺出都是一蓬血雨绽放,不过片刻的功夫,这里面的道人俱已被他屠杀了干净。
见道人被孔宣杀了个干净,那些村民纷纷发出叫好之声,有些人甚至搬起石头,朝着那些尸体猛烈地砸下,直砸的尸体是血肉模糊,成了一滩烂肉。
“迟儿!”突然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来至孔宣的身边,看着凌迟惊喜道。
这中年汉子正是凌迟的父亲凌冲,凌迟眼中绽放泪花,从孔宣的怀里跳月兑出来,冲入到凌冲的怀里。
凌冲抱着凌迟哈哈大笑,眼中却是一片湿润,他不停地抚模着凌迟的小脑袋,尽显慈爱之色。
“爹,娘亲呢?怎么没看到娘亲。”凌迟问道。
凌冲闻言身躯一颤,眼中的热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了下来,他对着凌迟轻轻说道:“你娘亲去了一个很远,很安全的地方去了。”
众人的怒火渐渐散去,孔宣一一为他们破开了脚上的镣铐,吩咐他们各自回家去,这些村民纷纷对着孔宣磕头参拜。
“活菩萨,你就是老天派来拯救我们的活菩萨啊。”一众村民磕头参拜道。
孔宣一一将他们扶起,吩咐他们回家去,不多时整个溶洞之中,只剩下了孔宣以及凌冲父子三人。
孔宣对着这个溶洞仔细扫视了一遍,发现这个溶洞很不一般,在溶洞壁上一条条鲜红的纹路相互纠缠扭曲,勾画出一张古老而怪异的图画,宛如一尊凶兽,又好似一柄凶刀。
“那些道人抓你们来此作何呢?”孔宣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次我听他们说话,好像是在挖什么东西。”凌冲说道。
孔宣一点头,在仔细将这个溶洞内的景象看了一遍,他越看越心惊,心底隐有不安,就好像有一双阴厉的眼睛在时刻盯着他,而且在地底不是升腾起一缕缕微弱的红色气体。
那些红色气体升腾向高空,缓缓融入到那鲜红的纹路之中,就好像在那鲜红的纹路之中,有一张血盆大口,在不断地吞噬着这些红色气体。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的情况等明天再来探查。”孔宣说道。
凌冲一点头,对孔宣报以感激的眼神,孔宣淡然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凌冲这一途都抱着凌迟,尽管他已经十分的疲累了,但还是不忍放手,他要将这三年来所欠缺的拥抱全部都补偿回来。
小凌迟已经在凌冲的怀里睡着了,孔宣打出一道细微的真力没入到凌冲的体内,凌冲感激地一笑,二人缓缓朝着凌家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