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愿来到茅屋后面,那灵泉的水已经又快要汲满一筒了,海愿把小竹筒拿起来喝了几口,清凉微甜的水让喉咙也不那么疼了。而再看看那清澈透明的水,海愿忍不住想起了昨天阿丑说这附近是有溪水和小潭的。
一想到从自己醒来就没有洗澡,而且还和他……海愿就感觉浑身都粘粘的不舒服起来,而且那种羞涩让海愿的小脸红了起来。也顾不上还没有吃饭,抬头根据太阳的位置辨认了一下方向,顺着茅屋后面就向西边走去。
钟离域听到茅屋后面有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却是向着西面越走越远,开始很奇怪这个女人要去哪里?但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吃着手里的蛇肉。他才不应该在意那个女人到底往西、往南、还是往北!
海愿一直往西,脚下的路似乎越来越明朗起来,像是平时也有人走过的。又走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那水声与树上的鸟鸣淡然相合;又有微风送来的阵阵草木的清香映衬,倒是可以让人神清气爽起来。
绕过了前面一个不高的小缓坡,海愿先是看到了一条蜿蜒清流的小溪,顺着溪水流过的方向望过去,有一汪不大的小潭在阳光下被照的泛着银亮的光。
“是这里了。”海愿轻呼一口气,拄着拐杖走了过去,在小潭边俯来,先是把手洗干净,再用手掬起一捧水,扑在了脸上。水很清凉,而且清澈见底,透着光泽的干净,在脸上留下让人舒心的凉爽。
可是在这样露天的地方洗澡,海愿还从来没有尝试过。除了羞涩,还有些胆怯,除了害怕会有野兽,也怕——他!
想了想,海愿先是坐下来,把脚上的布鞋月兑了把脚泡进去,那丝丝清凉的感觉从脚趾头顺着神经一直向上冲,让海愿感觉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心里痒痒的。
最后鼓起勇气,海愿起身用拐杖支撑着往水深点的地方走去,她看到水潭中央立着一块石头,如果在那后面月兑下衣服蹲坐在水里泡一下就上来,应该可以的。因为水的浮力托着身体,小腿上骨折的伤口并没有很疼,只是衣服随着水的加深一点点湿了上来,水没过了大腿,衣服却已经湿到了腰上。
好在水只到海愿大腿的位置,她小心翼翼的躲到石头后面蹲子试了试水的高度,又从石头后面露出小脑袋向茅屋方向看了看,感觉石头还算宽大,完全可以将她遮掩住。才将衣扣解开,裤/子也慢慢的褪/了下来,然后把已经湿了的衣服和裤子都晾在了石头上,在水里坐了下来。
水不冷,而且被太阳晒热的石头刚好可以当作靠背,海愿整个人坐在水里,那水就在她的脖子处的高度,不会淹到她,也不会让她的身体露出来,虽然水清的几乎没有遮掩,但那缓缓荡漾的水波却可以让水下的旖旎看的并不真切。
第一次,海愿从水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倒影,这张脸看年纪不过十**岁,但是极美!妩媚娇俏的小脸,眼角眉梢都带着无尽的风情,即使不说、不动,那抹浓浓的媚色都会从眼睛里流淌出来;一张粉女敕圆润的檀口,盈泽的好像一片闪着露珠的花瓣。
这张脸让海愿有些陌生感,但却没有太过在意,长得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是海愿,她还是要做她自己。
而当岸上树林里略过一个灰色的影子时,正好看到一件衣服从大石后面甩上来,接着还有裤子;再之后,借着树的高度,隐隐的就可以看到水中那雪白玲珑的一片。
钟离域手里抓着的山鸡不住的扑腾着,却根本拉不开钟离域越发深邃的视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边来,只是借故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抓了这只山鸡就下意识的往这边来了。
此时远处那玲珑纤细的水中美景,让钟离域感觉下月复有种难以抑制的闷胀,那感觉让钟离域的眼睛眯了眯,大手抓住山鸡的脖子一用力,将那只已经被扭断脖子的山鸡抛在树下,钟离域足尖在树上一点,整个身形犹如一只灰色的大鸟,向水潭掠去。
海愿正用手往身上掬水,猛地就感觉头上多了一个暗影,不但遮住了阳光,还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在那片冷冷的影子之中。
“你!”
“哗啦”
海愿转身就看到了一双踩在石头上的靴子,而下一刻那双靴子的主人就跳进了水中,海愿才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就被从水里拉了出来,身上还赤/果着,就撞进了一具坚实的胸膛。
“放开我!”海愿用力挣扎着,小手抵着钟离域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却感觉突然吃力的腿一疼,失去重心的身体就往水里倒去,慌乱中本来是推拒的小手变成了本能的拉扯,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才稳住了身子。
“洗干净了?”钟离域沉沉的出声,那声音好像是从胸膛里挤出来的,眼中带着炙热,深深的看向了抓住自己衣襟,紧紧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你放开,走开。”一只手还扯着他的衣服,海愿空出一只手遮掩住了胸前的春色,这水太浅了,才到她的大腿而已,现在更是没了半点的遮掩,让她不只是害羞,还有些生气。他肯定知道自己在这里洗澡的,却为什么要突然就闯了过来,亏自己之前还认为,他不错的。
看着低头、脸红,但却一脸恼怒和倔强的海愿,钟离域胸月复间的那股闷胀又多了些,身子微微前倾,就可以嗅到她发际上的淡淡幽香。那香气他很熟悉,但此时却又有点陌生,因为同样的面孔、同样的身体,同样的香气,却完全换了一种感觉,那是淡淡的羞涩、薄薄的怒气、还有三分的娇憨和妩媚。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洗不掉我的印记了,所以……”钟离域的头再低了一下,一只大手环住了海愿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贴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