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ofwands
权杖ace通常代表一个计划或行动的开端,而且是具体行动,提供梦想实现的好时机,代表创造与挑战的精神。
雷加看着自己已经熟透失去原形的手,涌上心头的怒火几乎使他失去理智。身为将军的自己居然被一个学徒级的新生给伤得如此严重,而且还是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妖火带来的痛苦对一般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尽管雷加身经百战,有过很多面对痛楚的经验,但他还是无法完全忽视手上一波一波传来的剧痛。
“妈的!你这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要不玩死你就不是带把的!”雷加恶狠狠的骂着,向安雅扑过去。本来还想慢慢的自己享用,既然这小贱人这么不识抬举,在自己爽完后就赏给两个部下快活快活吧!
安雅一惊,她看到一个黑色的彪形大汉饿狼一样向她扑过来,雷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她已经来不及准备另一个法术应对了。身后两个盗贼也反应过来,一个按住她的双臂,另一个卡住了她的喉咙,无论她用多大力气挣扎都没法使自己挪动分毫。
完了,安雅闭上眼睛,牙关一紧咬向自己的舌头。她觉得与忍受被雷加这样的男人强?奸相比,还是直接死了比较痛快。何况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经得住折磨的人,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会屈打成招,给自己的家人带来麻烦。
舌头一痛,安雅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又咸又腥,还带着一丝甜味。她不禁想起自己前世所听说的,咬舌自尽的人通常是因为疼痛而失去理智,气管内吸入大量血液窒息而死,或是由于剧痛刺激中枢神经,致使中枢神经损伤而造成死亡。这样的话她必须要做到把舌头齐根咬断才行,否则如果一下死不了她可就惨了。
奇怪,往下咬的力道根本使不上,好像牙关被什么人给捏住了。
同时她听到了一声惨叫,声音很大而且粗哑难听,她感觉果·露在外的胳膊上被溅上了一些温热的液体。
迪特里希踹门进来,外面的看守根本无法阻拦,他正好看到了雷加扑向安雅的那一幕。娇弱的女孩被两个男人紧紧按在椅子上,一脸绝望的样子让他的心里没来由地一痛,这和他最初认为自己对安雅的怜惜只是出于被她外貌所吸引的认识是不相符的。
不管怎样,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研究自己内心世界的变化了。他一手捏住安雅的下巴,另一手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砍断了雷加伸的离安雅最近的的右手,鲜红的血液随着那只手臂飞向空中,断面就像玻璃一样光滑,好像这才是它天生该有的样子。迪特里希没有理会雷加随之响起的哀嚎,而是一脚踹在雷加的胸口,径直把他踹的飞出了七米,狠狠撞在对面的石壁上。
两个盗贼没有作出反应,他们在迪特里希来到安雅面前的时候就连忙自动退到了门口。服从雷加只是因为他是他们的上司,而迪特里希是人类所有正规武装的最高统帅,他在场当然是以他的命令为优先。现在他们的任务从“协助调查”自动转换为了防止闲杂人等进入,以免泄露这里所发生的事。
难道自己得救了吗?安雅不敢相信,所以她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也就不知道现在捏着她下巴,站在她身旁的人是迪特里希。殊不知自己现在这样紧闭双眼,脆弱中隐隐透着坚强的样子比立刻放声哭泣更加的引人怜惜。
迪特里希看着女孩依旧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像一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着,给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投上了闪烁的阴影,不知为何,这种稍显病态的美比舞会上那样的精心打扮更能摄动他的心魄。
难道她还想自杀吗?咬舌自尽?
迪特里希本来十分糟糕的心情此时却突然得到了一点缓解,甚至有点想笑,这丫头原来是这么顽固死板,不知变通的吗?他可完全没有看出来。
说她聪明是不假,但说她傻她还真的很傻。
“睁开眼睛。”迪特里希的语气和他的内心截然相反,依旧冷淡,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甚至还是充满了命令的味道。
安雅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明白了捏着自己下巴不让自己咬舌的人是想救她,而不是想留着她接受折磨。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迪特里希会来救自己,她还以为会像上次一样,看见尤利塞斯黑色的长袍和月光般的银发。
她不觉得迪特里希是会宠自己的master,所以她觉得把姿态摆的可怜一点比较能占到便宜,毕竟像这样高高在上,血液里充满沙场冷硬的“纯爷们”骨子里都是喜欢女人稍微弱势的依靠吧,这样更能满足他们大男子主义的癖好。
于是她哭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安雅本来已经在心里接受了死亡,但突然形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一下子把她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这多少给她一种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感觉。更何况她并不是不怕死,前世死在孤儿院时那种无力的感觉在她决定自杀时变成了更加强烈的绝望笼罩在她的心头。
本来这一世已经决定要好好活着的,要掌控自己的命运的。结果还是像以前一样吗?什么都不能改变吗?
而迪特里希的出现让她有种强烈的失而复得的感觉,所以绝望被想哭的冲动替代了。
女孩并不是一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脸就放声大哭。而是慢慢的睁开紧闭的双眼,有些迷茫的眨了一眨,才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在他们视线相触的那一刻,她微微睁大了双眼,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的左眼角缓缓滑落,像一颗断线的珍珠,“啪”的一声掉在了他的心底。
“你的行为很懦弱,知道吗?”。迪特里希轻声说道,他还是很冷淡,因为他一贯这样。但如果任何一个与他熟识的人在场,都会对他语气的柔化感到震惊。他的确不想再给安雅什么刺激了,她很好的激起了他潜意识中的保护欲。
哭泣并不懦弱,那是发泄感情的一种方式,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结束神赐予的生命——这是米涅娃圣典中的一句。
迪特里希开口还想说点什么,也许是斥责。但并不是想对安雅违反女神教条的行为做什么批判,尽管他之前不觉得安雅死掉或消失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他现在也不敢想如果自己晚到一步。那么自己将会如何的后悔。
也许人就是这样,一个念头就可以把自己从天堂带到地狱,他知道也许自己无法放手了。
这时安雅轻轻靠在他胸前,微弱的抽泣了起来,清空了他脑子里所有想说的话。
安雅并不是成心想勾引他,但她现在要尽一切努力争取他的好感,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关于在翡翠拱桥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如果仅是雷加的奸?情,那么她很乐意告诉任何一个向她询问的人。但这件事牵扯到了太多人,尤利塞斯、塔里克,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女祭司,在她不明白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关联,自己说出去会带来怎样的连锁反应之前,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如果能让迪特里希在心理上偏向自己的话,那么也许自己回旋的余地会大一些。
雷加在胸膛正中了迪特里希一脚时积聚自己的力量,在胸口处将肌肉绷得像铁板一样坚硬,尽管如此,他还是被踢断了四根肋骨。大量的血液从喉头涌出,喷在地上,内脏一定是受伤了。他像一坨烂抹布一样歪在墙边。他的左手已经被安雅的妖火烧熟了,手腕以下没有任何知觉,只有在黑色焦炭一样的皮肤与正常皮肤的交界处传来的阵阵痛感还提醒着他这只手还没有丢,还有被牧师治好的可能。但现在他的右手连同一段小臂被迪特里希平整的砍断,根本没法用手去捂住胸口,或擦掉一脸血浆,只好瘫在原地,将仅剩的斗气凝聚在手臂的断面处,止住随脉搏不断喷涌而出的血液。
“喂,”迪特里希冷冷地俯视着雷加:“没想到你的胆子还挺大的,看来我之前对你的评价有误,对吗?”。他说的是白银之剑战场上雷加因太过保守,怕敌方有诈而不敢主动出击,从而贻误战机,间接导致一个师团全军覆没的那件事。就是因为这件事雷加被许多将领所嘲笑鄙视,认为他是个脑子里除了女人和s·m之外只有贪生怕死的家伙。迪特里希也不例外。
正是这场战役毁了他的前途,让他不得不离开前线,来到圣罗兰修道院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副院长,一个挂名的“将军”。
这相当于连降五级的惩罚是元老们在考虑到他曾经的战功后给予的从宽处理,按说他应该以死谢罪的。就算是这样,他本来也可以在远离战火的后方安安稳稳地过太平日子直到老死。可惜他狗改不了吃·屎,依旧色胆包天。把主意打到迪特里希的人头上,把他得罪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