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军婚 第七十二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一更)

作者 : 残留的影

老婆,对不起……”

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艰涩地从喉咙里发出这么一句小声的呢喃。虞慕第一次觉得训练原来也有放不开的时候,尤其是看见青蓠那张白的吓死人的小脸的时候,他甚至有取消所有训练的冲动,然而现实却不容许他这么做。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青蓠脑袋发晕,思维短路,浑身软绵无力,就好像陷入了疯狂席卷的一个黑暗漩涡,她在漩涡中无论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救她,直到大脑意识模糊,双脚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最终一头栽倒,任由漩涡中的黑色风暴将她整个身体吞噬。

对不起……?

是谁在跟她说对不起?是虞慕吗?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熟悉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只需要她睁开眼睛就能看清楚那人是谁。

额角温热的气息令她沉寂下来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复苏,咚咚,咚咚地强力撞击使得软绵的身体再度发出了动力的警报,好似在那无边的漩涡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救命浮木,用力的爬了上去。

沉重的眼皮睁了开来,涣散的瞳仁慢慢凝聚成一点,清晰地看清了眼前的容颜。

是他!虞慕!她的男人!

抬起手掌,碰触上那张此时看起来异常狼狈的脸庞,冰凉一片的触感让她的手指不禁往后一缩,这液体是汗还是泪?

不,虞慕他丫的哪儿有那么脆弱?就算整死他女人他也不会那么脆弱。

“虞慕,你好狼狈,好丢脸哦。”

“是,是,是。我狼狈的不像话,丢脸丢到了北国。”抓住碰触上自己脸庞的手掌就不打算松手,不管他老婆说他什么,他都没打算反驳,“妞儿,好点了吗?”

“嗯。”青蓠闭了闭眼,点了点头,她确实累的够呛。不过水貂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重新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虞慕,“水貂她们呢?”

“她们?应该没事吧。”在走之前他吩咐卫成明在明早要交给他一支朝气蓬勃的队伍,想必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不行……咳咳……我得去看看。”虞慕的回答不是那么坚定,她不能一个人在这里享受他的关怀,她得去看看她的队友,只有看见了她才会放心。

“青蓠,听话!”

“不……”

青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虚耗太多力气的她根本就站不起来。虞慕只是一个简单的擒拿,她再一次倒在了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曾几何时她会因为过重的训练而倒下过?今天这一出,真的是她本人的表现吗?

懊恼地捶了一圈,虞慕的大腿被她当作了沙袋,虽说她的拳头力量跟男人的比起来力量不算大,但真要承受她生气时的一拳,还是或多或少有些让人吃不消。

“我们回去。”抚上她的小脸,虞慕心疼的说着。

回到宿舍,虞慕把青蓠安置在椅子上坐好,命人火速将她们来的时候带的行军包送过来,里面装有换洗衣裤。从勤务兵里接过包,一摆手打发了人,然后就不顾青蓠反对,径直把她抗在肩头弄到卫生间里去洗澡。

“虞慕,我自己洗!”

青蓠很拗,虞慕也很拗,推了几次都推不开,最终她也懒得跟他拗,他要帮她洗,她就让他帮她洗就是了。只是纵然温水再解乏,可她还是觉得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为毛说心累呢?原因么……自然是她那帮同样跟她累的焉了吧唧的队友现在是否有洗澡解乏?

要说人吧,就这样,属于群居动物,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哪里有人堆就往哪里扎,不管是好是坏总是那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才能称之为“人”。当一个人月兑离了大部队,就如同青蓠现在月兑离了她的那帮战友群体,跟月兑离组织月兑离群众没什么区别,总觉得少了什么丢了什么。她不是神,她是人,她需要那个群体,有战友,有朋友,有戏谑,有调侃,有架打,有骂挨,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有。人是会犯贱找抽的,在没有团体没有后备力量的时候犯贱找抽就更加厉害,青少校现在也在自我犯贱找抽,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现原来有一块绿洲是那样好。

洗完澡,干练的短发带着温氲,两颊娇红,新换的深绿作训服软滑的布料贴合在皮肤上,偶尔有几滴未干的水珠沿着脖颈下滑,打湿解开两颗纽扣的衣领口。

虞慕打横的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由于在洗澡途中她的不配合,他的作训服也很荣幸地被打湿过半:“你在这里等我,我洗了澡出来。”把青蓠放到床上,从椅背上拿起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了两下脖子上的水滴,而后恶趣味地把毛巾搭在她的脑袋上,抿唇走进了浴室。

“虞……”喝了水润过喉,澡也洗了,该恢复的精力也恢复了,嗓音肯定也恢复了过来。可是虞慕闪得太快,她的话还没出口,他的身影已经掩进了卫生间里。

扣上门,虞慕没有立马去洗澡。他知道青蓠要说什么,他这会儿却不想答应她的要求。新婚不到一个星期,他把她的新婚娇妻折磨的半死。本来他可以全权交给卫成明他们来处理,不管不问,径直离开办公室回到宿舍蒙头睡大觉,然而被他扫落到地上的报告被肖辉重新捡起来摊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在明知道报告里的训练内容是什么样的,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他再也没有什么鬼心思到点下班关上办公室的灯然后滚回宿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睡大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三点,五点,七点,十点,十二点……没走一个小时他的心就不能淡定,越到后面越不能抑制跳得完全没有规律的心脏。在办公室里一直等,办公室的白炽灯由昏暗变得通亮,烟味从素淡变得呛人,笼罩在烟雾中的一双精锐的眼睛没有一分钟不是停留在坐落在办公桌上的座机上。等待是件烦躁事,烦躁的几乎令他想一掌扫掉那该死的没有任何音信的座机。眸子里的犀利之光终于奈不住烦躁,覆上颓然之色,急切的暴躁和愤怒已经无法掩饰,上校一忍再忍,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猛然起身,与其在这里等,还不如亲自去看。就在他摁灭烟头气急地绕过办公桌走向门口的刹那,座机铃声大作,惊得他差的绊一跟头,还好他定力强,往前跨了一大步,总算扑到办公桌前面抓起听筒,一听是卫成明的声音,不问其他,劈头盖脸把卫成明一通好骂,随后才强压狂躁的心跳强压破门而出的冲动听卫成明把话说完。

话说那合训是他跟副队一起研究的,每年都这样,有新兵要来就不可能轻松,不是往死里整还是往死里整,反正都是爷们儿,挺得过来的那更是爷们儿,出去一亮证件,嗷嗷地跟人说一句老子来自陆战队,绝对一海票的崇拜眼神淹死你。可这次合训整的,连他自己都他妈的想操一句这整的叫个什么事儿!

月兑掉衣裤,打开水阀,温水从花洒中喷了下来,顺着脑袋,沿着脖颈,再到背脊柔顺的线条,一路下滑,直至脚踝。洁白的瓷砖上很快凝结上了水汽,随着蒸汽越浓,水汽在瓷砖上留下了丝丝蔓延的痕迹。

水珠聚集在眼皮上,眨眼,水珠落进眼里,朦胧中带着点点刺痛感,看不清瓷砖上的水汽,紧抿的唇角无耐地勾出一丝苦笑。

真是自作孽啊,明知道她的身体不比受伤住院之前,结果还是为了能够试验出来到底还有多大的潜力可挖,最终把他自己给搭了进去,弄得六神无主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虞慕洗澡素来快,可这一次他破天荒头一遭的竟然在卫生间里呆了半个小时。当他关掉水阀的时候,不禁再次苦笑了一下。

“我说上校同志,部队里的水不是水吗?半个小时是什么概念?”

一出卫生间,一道尖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虞慕有些错愕地抬头。按照正常剧本应该是他一出来青蓠就用青式口吻贬损他一顿,谁知这剧本也有出错的时候:“你怎么来了?”

肖辉咬住腮帮抱着双臂斜靠在宿舍门口:“我来你不欢迎?”

他需要列队欢迎他吗?

虞慕冷冷地瞥了一眼,手里抄着毛巾自顾自地擦拭着湿漉的头发,军裤没有被军靴束缚,有些长,被他踩在了月兑鞋上,他也无暇顾及。

“肖辉,你进来坐吧。”

肖辉的到来其实也挺让青蓠诧异的,她本来是坐在床沿上擦头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虞慕说她不能跟他呆在单人宿舍而要去跟那帮战友滚在一个集体宿舍里。正在她犹豫着,设想着的时候,宿舍门被敲响,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进”,敲门的人已经亮出手里的细铁丝,嘴角翘的无边无形,站在了门口。

她跟肖辉从四年前断了就再没联系过,最近的几次见面也就是医院和婚礼上。若说医院那一次见面她抵挡不住曾经的美好回忆而晕过去,那么婚礼那一次她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任凭他是伴郎她也照样笑得甜美做了一回称职的新娘。

来到基地之前她也或多或少想过会跟肖辉碰面,无论哪种碰面方式她都做好了应战准备,可是真的到了碰面的时候和地点,她还是有那么一些小小的惊讶。

他说他来不是找她,而是找虞慕,因为他是合训期间两支队伍的副队长。原来的副队不会跟训,陆战队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有人来做,所以他经过闫师长批准而来暂代这个副队的位置。

对于他开门见山的交代事情缘由,青蓠除了耸肩接受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应,只是对一点她为之觉得奇怪。既然身为副队,那么到队长的宿舍用得着敲门后不等里面的人开门或喊一句进来,他就这么堂而皇之不请自进,而且还是用非正常开门方式开了门?

肖辉很懂青蓠,他了解她,她是一个针对某些事情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的,尤其是对她感到奇怪的事。他给她的解释很简单——他不知道房内有人,更不知道她在房内。

哦?

青蓠更加疑惑了,如果不知道房内有人,那可以随便进入队长的宿舍么?

肖辉靠在门口凝望床沿上坐着的人,没有说话,嘴角含着一抹浅浅的笑,而这抹笑,在青蓠眼里,那是毫不遮掩的玩味。

他在玩味什么?有什么好玩味的?是在取笑她的无知还是在耻笑虞慕的嗜血?

不!

青蓠闭上眼摇了摇头,甩掉不好的,留下完美的,然,她的这个想法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奢望,她发现原来她和肖辉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模不透看不清的屏障。

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水貂说肖辉似乎有不可告人的事情瞒着所有人,难道真的存在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题外话------

话说今天会有第二更,昨天卡文卡了很久,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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