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白家是官宦人家,如今也算是名门望族!岂可因为你手中所拿的一朵破花,让我下嫁你这个神医——且还是——白——丁?”
这话冰冷的如尖刺一霎那之间刺入千泽明月的心底,他那神秘的出身一直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千泽明月深藏在飘逸广袖下的另外一只洁白如玉的大手紧握成拳,咯吱咯吱作响,若不是他的好友都在场,他肯定会将这拳头砸向眼前袅娜清丽的女子姣好精致的面容上的。
不,不,他要冷静!他一定要冷静,他要那个人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们所谓的官宦人家病了,还不是非得满犄角旮旯的寻找我这个白丁?”千泽明月的眼底划过一抹幽深,冷笑的看着他,他手下的力道倏然变大,掐的她手腕有一道深深的淤痕,直叫白惜染吃痛。
白惜染听了这话,心想糟了,她似乎激怒了他,于是她更想要挣扎出他的那只大手的禁锢,只是千泽明月岂会让她如愿。
“千寻,还不前头带路,本公子亲自送你家五小姐回府,谁让你家五小姐在本公子开设的酒楼吃到了苍蝇呢?”千泽明月使劲的拽着白惜染的手,催促千寻前头带路。
白惜染本就被他说出的话愣了一下,可是在看到他那么坚定的想要亲自送她回去。
她的脑门就开始发疼,该死的,今儿个正好是白老太太从香山白鹤寺祈福回来的当口,完蛋了,她的这个便宜祖母可不是好想与之人,再加上大夫人曹娉婷,之前她就想把她未及笄打发着嫁出去当填房,如今看着她这么大的错,肯定会借机寻仇的。
千寻的眼神看向白惜染,她婢女一枚,自然不敢自己做主。
“白家表妹,我和千泽兄一起送你回去白府。”曹奕宸看到白惜染求教的眼神,很爽快的答应了。
他的爽快倒是让白惜染吃了一惊,他竟然愿意为她解围。
慕容砚月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惜染,随后说有事告辞了。
于是他们几人分道扬镳后,白惜染看着马车上左右各坐着两尊“大佛”,不由得眉头紧皱。
“你……你……我……我们是不是该避嫌,男女授受不亲。”白惜染也不是迂腐之人,只是她不知道同时和两个陌生男人如何相处,所以她喃喃开口道,语调很低,双眸恨恨的盯着被千泽明月紧拽的手腕。
“你若是一般的深闺小姐,会独自带着丫头上我风雨楼用膳吗?还是你一早就看上了本公子?”千泽明月见她脸色煞白,还真的口中发出嘶嘶的喊痛,他便放开了他的大手。
曹奕宸听了这话,唇角猛抽,他心道,千泽明月这厮这是要开始惩白家表妹喽。
“就你?我白惜染会看上你?再说我还未及笄,可不是恨嫁女,你别以为你用一朵破花,就可以左右我的人生!”无赖,无赖!白惜染一边揉着发疼的手腕,一边心里将千泽明月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有,我这脸上的毒也不一定非得求你治!你,现在就给我滚下马车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白惜染是真怒了,火势上涌,柳眉倒竖,冷眼扫了下千泽明月,斥道。
“千寻小丫头,这是谁的马车?”千泽明月忽然脸色一边,对着千寻坏坏的一笑。
千寻小丫头哪里抵挡的了美男风华绝代的微笑啊,马上下意识的说道,“是明月公子你的马车。”她说完,才知道自个儿是上了明月公子的当了。因为白惜染在听了千寻的答案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千寻。
“听到没?这可是你的贴身丫头说的话哦,是本公子的马车,如何本公子滚下去呢?”千泽明月如玉雕刻的俊脸骤然靠近白惜染,低头笑道,只是在白惜染听来是阴森森的笑容。
她不明白为何千泽明月突然间缠上了自己,若说他看上了自己,她是分外不信的,因为他的眼底毫无丝丝情意,有的是冰凉的目光,她这才纳闷,她这是第一次见他呢。
难道是以前的白惜染得罪了他?也不可能啊,以前的白惜染那是胆小的主,一直养在深闺,她越想越奇怪。
“给,抹上这药膏。”千泽明月从他的怀里掏出一个美人齐肩瓷瓶。
“嘎?”咋对她这么好?她愣了一下。
“抹你手腕上!不然留了疤痕,怎么当本公子的娘子?”千泽明月寒眸微凛,唇角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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