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飞快地上前把上官晴背回房间,月兑去厚重的外套,盖上软软的被褥,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夏竹总算松了一口气,用手背探了探上官晴的额头,一探之下,吓了一大跳,小姐的额头居然烫得跟火炉似的,当下飞也似地找老爷夫人去了。
上官家上下自然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经过几天的调养后,上官晴的身体总算有了明显的好转。
见连续这么多天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养病,上官晴的心情简直郁闷得想要撞墙了,至亲大仇未报,大哥生死未明,她哪有那个闲工夫睡觉啊。这个上官晴的身体还真够娇贵的,她不就是随随便便训练了一下么,居然就这么华丽丽地病倒了,还把整个上官家折腾得天要塌了似的,不就是发烧吗?有必要紧张成那样么?
自从上次苏醒过来后,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日没夜辛苦训练,夏竹早就震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于是,上官晴不得不编了个理由解释自己的这些行为。
她说自己做了个梦,梦里有个须发皆白的神仙教了她很多武功秘籍,她现在对这些武功非常感兴趣,想要把梦里的武功全部学会,叫夏竹要替她保密。夏竹对此深信不疑。得到了夏竹的信任,她做很多事情便方便多了,比如说,素面朝天。但是自从病倒了后,便有不少人以探病为名义来骚扰她的生活,害得她不得不往自己的脸上涂那些五彩缤纷的颜色。
这一天,上官晴修炼完内功心法后,刚往自己的小腿上绑好沙包,便见夏竹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里。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现在刚进丞相府,估计过一会儿会往这边来探望小姐,小姐快好好打扮一下吧。”夏竹满脸通红,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小姐对太子殿下的感情,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小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思念得紧,所以疯狂地训练自己想来忘记太子殿下,这下好了,太子殿下终于发现小姐的好了,上门探望小姐来了。
上官晴闻言,心中一愣,她早就彻底忘记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了,这具身体还真是麻烦,不但身体羸弱,还有这么个麻烦的未婚夫。得早点把这门亲事给退了,顺便敲诈点什么。
“夏竹你说得对,我是得好好打扮一下,快把我的颜料盒拿来,多涂点色彩上去。”上官晴利索地解开脚上的沙包,往贮藏柜中一丢,随手拿出一个梳妆盒,琳琅满目的珠钗随意地往头上插去。
“小姐,你,你那么美,为什么,要丑化自己呢?”夏竹是真心为上官晴考虑,所以,一听上官晴竟然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丑化自己,便抗议着不肯去拿那盒颜料盒,她希望太子殿下能发现小姐的美。
“夏竹,太子殿下如果是那么肤浅的人,那我跟了他也不会有幸福的,等到我人老珠黄的时候,他还会多看我一眼吗?”上官晴开始诱拐夏竹。
“可是小姐,男人不都是以貌取人的吗?”夏竹不解地问道。
“别人可以那样,但是,我上官晴的夫君,绝对不可以是那种人,否则,我宁可终身不嫁。”上官晴淡淡地道,扬眸对上夏竹震惊的眼眸,继续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去为我准备颜料盒子,帮我好好美化一番。”
上官晴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镇定,夏竹受到了极大的感染,点点头,拿出颜料盒子,“精心”为上官晴打扮起来了。
在主仆二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上官晴白玉般无暇的脸上,染上了五彩斑驳的颜料。
一切准备妥当后,上官晴惬意地坐在自己的厅堂,捧着一杯玫瑰茶喝了起来。没过多久,便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想必是拓跋阙登门探病来了。
一听到脚步声,夏竹便急忙起身去开门,上官晴兀自喝着茶,连头也懒得抬一下。
须臾,夏竹便回到了厅堂,身后跟着两个人。正是这具身体的未婚夫拓跋阙和他的贴身侍卫李光。
拓跋阙,身为天启国的第一美男子,确实当之无愧。
但见他头戴一顶华贵的紫金冠,身穿一袭紫色金丝暗纹的锦袍,襟袖处镶了一圈白色的貂毛,更显得贵气逼人,足蹬紫色皮靴,身材颀长,器宇轩昂,玉树临风,一双黑水晶一般的星眸镶嵌在如玉般的脸上,更显得俊逸不凡,如天上的谪仙降临,让人再移不开双眼。周围的一切瞬间暗淡下来,连天地都为之失去了所有颜色。
若是以前的上官晴,必定会目不转睛地痴望着拓跋阙发呆,但是,现在的上官晴,再不是以前那个花痴上官晴了,在一副看似羸弱的身躯里,进驻的是大宇国第一才女上官晴的灵魂,一个性格坚强才华横溢的上官晴。
上官晴只是随意地扫了拓跋阙一眼,便继续惬意地管自己喝起茶来,夏竹连忙拿出杯子想为拓跋阙倒杯茶水,却被上官晴一个凌厉的眼刀给制止了。
“怎么,这就是你们相府的待客之道么?”拓跋阙原本打算到上官晴的院子里来过过场就走,所以,拒绝了上官丞相陪他过来的好意,只带了自己的贴身侍卫李光一起过来,目的只有一个,方便开溜,船小好掉头,前脚进门后脚就可以离开了。根本没想过要跟上官晴说什么废话,只是,现在,上官晴一副摆明了不欢迎他的架势,让他的心里非常纳闷。她不是一看见他就两眼发光的吗?现在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所谓待客之道,当然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我好的人,我上官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是太子殿下貌似是来探病的吧?探病自然有探病的规矩,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怎么着也得有个千年灵芝万年人参来作为礼物吧,可是,太子殿下不但两手空空,而且,还希望我的人来为你递茶倒水。太子殿下,你是来探病的,不是来游湖的!”五彩斑驳的颜料遮掩住了上官晴所有的表情,然而光从说话的语气上,拓跋阙就能明显感觉到那毫不遮掩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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