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知而丢了自己的小命与人无尤,但是如果因为无知而连累到其他人就是罪不可赦了。
重生前,上官晴也曾追随自己的父亲上官烈驰骋疆场,每一次的凯旋,也都像今天一样,全城百姓带着崇敬的目光分列两旁,这是一个将士最崇高的荣誉,此时此刻,那些策马奔腾的将士们的心情,她上官晴比谁都了解,可如今,却要因为一个无知女人而破坏了这所有的美好。
许是因为有着与将士们相同的经历,上官晴出手了。
就在李琼音飞身扑向战马的那一刻,上官晴素手一翻,站在上官晴身边的一道绿色身影紧跟着飞身而出,劲道非常凶猛,直接将李琼音的身体撞飞了好几米远,“砰”地一声,绿色身影刚巧压在李琼音的身上,撞倒了路边的猪肉摊,李琼音的脑袋,好死不死撞在一个猪头上,运气还算好,没有将自己的脖子撞倒杀猪刀上。
原本嘈杂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爆发出更加排山倒海的喧哗声,由于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都还搞不清楚猪头上男上女下的两人是谁。只是围观的百姓太多,而且还都被挤到了街道的两边,街道正中间是策马奔驰着的将士们,众人就算很八卦很渴望马上簇拥过去看看究竟是谁干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也都只能等将士们全部都离开了这一段街道再行围观了。
街道上,原本空旷的前方,随着一红一白两道俊逸的身影飞驰而过,身后的将士们都纷纷紧跟,一个接一个,将原本空旷的前方慢慢填满,上官晴正准备仔细瞧瞧被她扔出去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因为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她随意地抓了一个身边的人便扔了出去,压根儿就没看清楚把谁给扔出去了,只隐约感觉到那是一个男人。
当被上官晴扔出去的人将李琼音急速地撞倒在了街道的另一侧的时候,拓跋沧和战北溟的骏马便险险地擦身而过,由于当时上官晴的心思都在李琼音和被她扔出去的那个人的身上,而忽略了同时向她袭来的两道探究的目光。
在骏马险险地飞驰而过之际,拓跋沧和战北溟同时回首望向上官晴,清眸之中均闪过一抹震惊。
拓跋沧原本积压着的所有怨气,在这一刻突然烟消云散了。
在回京之前,他早就收到消息,说太后将上官晴赐给了他做正妃,一得到消息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京城,问问皇女乃女乃是不是吃错药了,他辛辛苦苦在前方奋勇拼杀,好不容易回京了,不让他好好享享清福也就算了,竟然还塞了个女人给他?而且还是阙退下来的未婚妻?所以那段时间,每当将士们调侃着提一下上官晴这三个字的时候,那简直就是踩到了拓跋沧的尾巴一般,他必定毫不犹豫站起来千里追杀。原本回京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不计一切代价将这门亲事给退了,可是,就在刚才的惊鸿一瞥之下,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以前,他对上官晴的认识也就是那张涂满脂粉的夸张的脸,其他方面,根本一无所知,只是不经意间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
传闻,她是天启国最花痴的女人,然而,在他策马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几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紧盯着他和溟,就只有这个上官晴,居然能警觉地发现人群中的异样。可见她压根儿就没被他和溟的美色所迷惑。正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样的人如果是花痴的话,那整个京城的女子岂不是人人皆是花痴了?
传闻,她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可就在刚才,她竟然能够随手便将一名男子提飞出去,而那提飞起来的劲道,竟然能将另一个人撞飞数米远,而且出手快速,动作灵活,绝对称得上是一个武道高手。
凭她刚才露的那一手,比自己飞出来救人还要难,而且,她暗地里出手,除了他和溟,一般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她出手挽救了这一切。
如果,刚才上官晴选择了自己飞身出来的话,她不但可以大出风头,还能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可她却放弃了,光是这心性,绝对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做到的。
这个上官晴,绝对不简单。
本来,刚才那个白痴女人飞身打算撞向他的战马的时候,他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对于为将者来说,战马,就如同自己的手足一般,那个白痴女人竟然敢侮辱他的战马,如果不是刚才上官晴暗地里露了那么一手,让他心情大好的话,他必定会严惩那个胆敢挑衅他战马的白痴女人的。
回想起刚才惊鸿一瞥之下上官晴那张五彩斑斓的脸,拓跋沧的桃花眼眸中闪过一阵戏谑,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好像优昙盛开一般绚烂。
上官晴,本王倒要看看,你还隐藏了一些什么秘密。
看来,有个未婚妻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皇女乃女乃既然将上官晴赐给了他,必然有她的道理。
话说就在前一刻,某男还因为上官晴这三个字想找人拼命,可转眼间,某男竟然无耻地认为上官晴这个未婚妻还挺不错的了。
可怜的上官晴,她要是知道自己不经意间的一次出手,竟然会害得自己整个布局全部完蛋,打死她也不会管这趟子的闲事的了。
战北溟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拓跋沧,多年的战友,早就有了不同常人的默契,猜也猜到了拓跋沧此时心中的想法。
“沧,这个上官晴绝对有问题,与我所认识的晴儿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我怀疑是敌国奸细假扮的。”就在拓跋沧唇角绽开灿烂笑容之际,战北溟清冷的声音响起,如这寒冬的冰水一般,彻底将拓跋沧的笑容凝固冻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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