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瀚文闻言,抿了抿性感的唇瓣,清眸微垂,一脸的受伤样。
百里溪见状,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太直接了点,可是,她说的都是事实啊,一个大男人,对着一个身材比自己矮小很多的小男人喊夫君,这本身就是让人鸡皮疙瘩的事情啊,现在还一脸委屈受伤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越来越有当女人的天赋了,难道说楼瀚文女子扮久了,他的潜意识之中已经将自己当作真正的女子了,也将她百里溪当作了真正的夫君了?
一想到这一点,百里溪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已经接近真相了。
怪不得楼瀚文总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又亲又抱又吻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楼瀚文的断袖之癖已经非常严重了,因为他早就在潜意识之中将自己当作了女子,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次更离谱,执着地赖在她家门口,坚决不肯离去,真当这儿是他的家了。
好端端的相府不住,跑过来跟她挤地方睡吗?
一想到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的情景,百里溪的俏脸不禁一阵通红。
清眸微垂着的楼瀚文见状,不禁心中一荡,阿溪一定是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种种往事,所以才会突然间脸红的,那红扑扑的俏脸,真是让他恨不得扑上前去好好地咬上几口,天知道他是按捺住了多么强大的**才让自己不要那么冲动的。
“阿溪,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夫君,那我就叫你阿溪好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照你的话做的,只求你不要赶我走……”楼瀚文继续装可怜,一双黑玉般的清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百里溪闻言一阵头疼,抚额轻叹道:“瀚文,不是叫不叫夫君的问题,我也不是存心想要赶你走……”
“真的,阿溪你不赶我走了吗?太好了,我一定会很听话的,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楼瀚文听话听一半,故意断章取义地道,也不管百里溪做何感想,一脸激动地紧紧抱住百里溪。
百里溪满脸黑线,没想到楼瀚文耍起赖来会这般难缠,她本来还想纠正楼瀚文的话,但是被楼瀚文一脸激动地紧紧抱着,她的心忍不住又开始软了下来。想想楼瀚文从小到大所遭遇的种种,心中的母爱之火不禁被点燃了。看着楼瀚文对自己的依赖,想来他还没有从自己女子的角色中恢复过来,她得努力帮他恢复男子的雄风,不能只是一味地推开他。
想通了一切之后,百里溪也不再纠结于非得要楼瀚文离开了,既然他想留,那就让他再住些日子吧,她就趁这段时间好好地帮帮他,免得他真的走了歧途。
“瀚文,你想留下来也可以,但是,你不可以跟我睡同一张床了,我们必须分开两个房间……”轻轻地将楼瀚文推开,百里溪羞红着俏脸轻声道。
之前不知道真相,稀里糊涂跟个男人睡了这么久也就算了,现在再继续睡下去的话,这让她怎么还可能睡得着?
“为什么要分开两个房间啊,我们之前不是一直都睡得好好的吗?”楼瀚文闻言,一脸委屈地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知道楼瀚文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一听此话,百里溪的脸一阵发烫,嗔怪着道:“瀚文,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不听我的话了?”
“听,听,听!”楼瀚文一听百里溪的话,哪里还敢有半句反抗之言,深怕百里溪一个不高兴就将他赶出了溪王府,忙不迭地点头道。
百里溪一见楼瀚文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轻笑着为楼瀚文张罗起房间来了。
见楼瀚文一脸顺从地躺在了自己为他安排的床榻上之后,百里溪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百里溪坐在床榻上修炼了一会儿清风决。
修炼了一会儿清风决,百里溪纷乱的思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见夜色已经很深了,百里溪梳洗了一下后便躺下睡了。
正当百里溪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感觉唇上一重,紧接着传来一阵温润清爽的气息,然后感到自己的唇瓣被人又咬又啃的,由于动作太大,让原本正睡得香甜的百里溪再也没了心思睡觉,倏地一下睁开了美眸。
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出现在百里溪的面前,百里溪定睛一看,居然是楼瀚文那小子。
“瀚文,你,你……”百里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男人,脸皮厚得简直令她无言以对。
“阿溪,你,你醒了?”楼瀚文的清眸一对上百里溪的美眸,闪过一阵尴尬。
百里溪闻言嘴角直抽,什么叫做你醒了啊?他刚才吻得那么用力,动作那么大,真以为她是猪不会醒的么?
“瀚文,这是我的房间!”不知道该怎样和楼瀚文沟通的百里溪,抚额轻叹道。
“不好意思阿溪,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习惯这种东西,不是我想改就能改得了的,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可谁知道,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楼瀚文一脸委屈地道。
百里溪满脸黑线,你丫的深更半夜爬上我的床你还有理了,正待发作,突然听到楼瀚文一声大喝:“什么人?”
随着楼瀚文的大声喝斥,两道清雅的身影从天而降,百里溪扬眸望去,见来人正是百里无霜和皇甫迦。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百里溪一脸好奇地道,怎么一个个深更半夜的都不要睡觉的啊?难道一个个都已经成仙了不成?
“阿溪,我们不放心你,所以,跑来看看你。”百里无霜如玉般的脸上满是忧虑。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百里溪满不在乎地道。
该杀的都杀了,该灭的也都灭了,现在在雪鹰国,她百里溪的声望更大了,谁还敢不长眼睛前来招惹她啊?
皇甫迦见百里溪那满脸的不在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晴儿聪明绝顶,就是在某些事情上面太过白痴了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恶狼都已经扑到床上来了,她还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很安全,真是服了她了。可是,这件事情说什么都不能明说,否则的话,岂不是暴露了阿溪的真实身份么?
看来,只能走曲线救国之路了。
“阿溪,我和无霜想搬到溪王府来住……”皇甫迦知道说太多话也是徒劳,索性将他们的目的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搬到溪王府来住?”百里溪听得一头雾水,难道说她这座府邸的风水特别好么?怎么一个个都喜欢跑到她的地盘上来住呢?
“对啊,我和迦商量过了,我们担心灵鹫宫还有残余势力未清,万一他们前来刺杀你怎么办?所以,我们决定,搬进来保护你。”百里无霜一脸正色地道,仿佛他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阿溪的。”楼瀚文实在听不下去了,以他的实力,连灵鹫宫的宫主都被他砍杀了,还需要他们来保护吗?摆明了是来防他的。
百里无霜和皇甫迦闻言,更是在心中月复诽不已:所谓监守自盗,防的就是你这种小人,没有你保护我们还放心点,有你在这儿,让我们晚上怎么可能还睡得着觉。以前不知道是一回事,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还继续白痴下去?
“那你们随便挑个房间住下吧。”百里溪沉吟了一会儿道,“溪王府的客房每天都打理得很干净,你们安心住下吧。瀚文,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百里无霜指了指楼瀚文道,“我和迦就和瀚文睡一起好了,三个人睡同一个房间,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楼瀚文闻言嘴角直抽,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三个大男人挤同一个房间,亏他们想得出来,他可不可以拒绝啊?
三个人好有个照应?貌似这两人是来保护她的吧?怎么又要和瀚文去照应了?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啊?
“那你们自己和瀚文商量吧,反正我是没什么意见的。”百里溪罢罢手,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紧紧裹住,忙了一天了,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这些怪胎了,他们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只要别来烦她就好。
楼瀚文欲求不满地狠狠瞪了百里无霜和皇甫迦,无可奈何地起身朝着自己的睡房走去,百里无霜和皇甫迦见状,轻笑着互视一眼,紧紧跟上楼瀚文的脚步。
从此以后,京城便多了一道绚丽的风景,每天一大早,两顶贵气逼人的软轿便从溪王府出发前往皇宫。
据说,那两顶软轿里坐的是楼相和百里将军,偶尔溪王爷还会搭一下顺风车顺便也跟着去上上朝。
据说,溪王府最近热闹非凡,皇甫神医,楼相和百里将军都住在里面保护溪王爷。
据说,长孙太子也将溪王府当成自家后花园了,时不时地往溪王府跑。
这一不同寻常的现象吓坏了林青诗,她自从将所有心思从长孙洪的身上转移到了长孙睿身上后,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该为儿子找门媳妇了,虽然儿子跟朝中大臣感情融洽是件好事,可是,这天天腻在一起,好地未免有点过头了,再不给儿子找门媳妇的话,真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走上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