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是很笨嘛!”百里溪笑着调侃道。
“不可能啊,风公子玉树临风,面如桃花,神采奕奕,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之人啊。”一听百里溪的话,冷玉枫更加不解了,他之所以说风公子有病,那纯粹是根据百里溪的话推测出来的,若看风公子的气色,那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之人,相反的,那气色简直比正常人还要好上几分啊。
“问题就出在面如桃花上。”百里溪低声解释道。
“啊?”冷玉枫越听越糊涂了,“面如桃花有什么不好?”
“哎,真是隔行如隔山啊。”百里溪摇头轻叹着道,“这疾病有三种存在方式,不知道七王爷听说过没有?”
冷玉枫一脸懵懂地摇摇头,心中纳闷地嘀咕着:这疾病就疾病呗,还分什么存在方式,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疾病分三种存在形式,分别为过去病,现在病以及未来病。”百里溪耐心地解释道。
“什么意思啊?”原本以为听到这里,冷玉枫肯定会幡然醒悟了,谁知道冷玉枫居然还是一脸懵懂地继续呈现无辜样。
百里溪的耐心差点告罄,这话要是跟皇甫迦说,压根儿就不需要她作任何解释,只需一个眼神,皇甫迦就会心领意会了,这个冷玉枫,她都已经解释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没听明白呢?连过去病,现在病和未来病都搞不灵清。
“我说七王爷,你就算不懂医术,至少也应该不是文盲吧,就算是从字面上也应该能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这个冷玉枫,好像天生就和百里溪不对盘,总能令一向淡定的百里溪忍不住就有了情绪,也许是因为冷玉枫顶着一张和惊宸一模一样的脸,但却完全没有惊宸的那份心智的原因吧,其实冷玉枫是否聪慧关她百里溪什么鸟事,只是因为那张脸,让百里溪忍不住对冷玉枫有了苛求和期盼。
“你不要老是把我当做他。”冷玉枫一脸委屈地道,“你说话文绉绉的,总是喜欢拐弯抹角,我哪里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呀?能听得懂已经不错了,很多话是需要默契才能理解的,而默契也是需要时间的,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一时半会儿无法领悟你话中之意很正常啊,我又不是他……”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百里溪闻言,忍不住一阵心虚,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所谓过去病,就是指曾经生过的病,可别小瞧了曾经生过的病,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很多曾经生过的病,会一个不小心就复发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病。而以现在的病,也就是当前的病,是人类最容易观察到,也是最令人紧张的病,因为现在的病,如果没有治愈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人的命,至于将来病,那就是指将来会生的病……”
“将来会生的病?”听到这里,冷玉枫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好奇地插嘴道,“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再说了,人食五谷杂粮,生病是很正常的,谁能保证自己在以后就一定不生病呢?包括你自己,你敢说自己以后不会生病吗?”
“每个人在将来当然都有生病的可能性,可将来病并不是这个意思。”百里溪耐心地解释道,“所谓将来病,是指,病根已经在体内扎根,就等时间爆发了,就好像是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一个道理,风公子体内的病根已经扎下,就只需等待时间发作了。”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冷玉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阿溪,我真厉害,连未来病都看得出来。可是这位风公子不但财力雄厚,权势过人,而且还武艺超群,普通人都绝非对手,这个病根是怎么种下的呢?到底是什么病,居然让人的气色反而变得更好了。”
“是中了桃花蛊。”百里溪黛眉轻蹙地道。
“啊?那个传说中的桃花蛊?”冷玉枫由于太过震撼,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见旁边的人纷纷朝他侧目,他连忙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垂头遮住了自己那张俊美的脸,见众人不再注意他了,他才掩嘴轻声道,“以风公子如今的地位身份,是谁这般不要命了,居然敢对风公子下桃花蛊?要知道风家可不是普通的商人,就连我们皇家,都要忌惮他们几分,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几乎没人敢得罪风家,就算有人敢这么做,也不可能有那能力去做啊,这桃花蛊可不是想下就能下的啊。”
“你听说过桃花蛊就最好了,省得我再多费唇舌解释。”望着冷玉枫一脸的震惊样,百里溪淡淡地道,“照这么看来,刚才大伙议论的话,也不无道理,我猜想,今晚风公子就会选出一位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来作为风家的新一任主母以解桃花蛊之毒。”
“为了解桃花蛊之毒,风公子需要这么匆忙挑选出自己的妻子吗?随便找个女子不就可以解毒了吗?何必非得将自己绑住呢?”冷玉枫闻言一脸的不相信,拍拍百里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说阿溪啊,对付疾病你在行,但是对于人情世故,你还得多在江湖上闯荡几年才行啊,你实在是太看得起男人了,这需要女人,跟给一个女人名分,那完全是两码事情……”
“你不信哪?要不,咱们来打个赌。”百里溪柔声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冷玉枫回以同样的自信。
“那如果你输了,你就把你身上的这块玉佩给我,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给你黄金万两。”百里溪毫不含糊地道,反正是赢定了,别说是黄金万两了,就算是黄金百万两,她也敢说。
“这块玉佩?”冷玉枫指了指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心中暗想着:这百里溪的眼睛可真尖啊,这块玉佩,他一直藏在里面,从来没挂在外面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百里溪见到过,居然已经被惦记上了。
这玉佩,可不是随意可以拿出来赌的啊……
“怎么?输不起啊?我就知道……”百里溪见冷玉枫一脸犹疑样,好整以暇地激将起来。
“怎么可能输不起?别说是打赌了,只要你想要,说一声,我送给你都行。”冷玉枫突然间俊脸通红起来,脸上还浮现出一阵傻笑。
百里溪受不了地摇摇头,这个冷玉枫,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当下轻叹一声,无奈地道:“七王爷,打赌就打赌,我才不要你送给我呢……”
……
这边百里溪和冷玉枫对着风公子指指点点,那边风公子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人。
虽然两人低着头,但是两人的视线却一直都在围着风公子转,尽管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围着风公子转,但是,百里溪和冷玉枫的视线却是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
现场的女子们,视线异常灼热痴迷,而现场的男子们,视线中有崇拜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什么样的都有,唯独没有像百里溪和冷玉枫这般,把风公子当做一件货物一般在那赌博的,这种超越任何情绪的观察,自然是与所有人都不同的,这让风公子想不注意都难。
风冰衍早就习惯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炽热目光,一团团火热的目光集聚在他的身上,仿佛是水泼在岩石上一般,丝毫激不起风冰衍任何情绪波动,他淡淡地环视了一圈四周,从容地走到主位上,优雅地坐下,拿起案几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的眸子轻轻扬起,声音如冰帛一般清冽。
“大家先尽情享用美食,等一会儿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风冰衍一双冰眸平静无波地扫过众人,单刀直入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很明显,对于这样的场面,他打心底里反感。
此话一出,整个会场一片哗然,特别是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子们,一个个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似地。
“听见了吗?风公子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呢,一定是为了选择新一任的风家主母啊。”
“嗯,太好了,你快帮我看看,我今天打扮得漂亮吗?风公子会喜欢吗?”
“怎么办?我好紧张啊!万一等一会儿风公子跟我说话,我该怎么回答呢?应该矜持点呢还是应该热情点?”
……
“这帮女人,不知道该说她们是天真还是无知,风家主母有那么好做吗?其实她们现在的生活就很幸福了,能来这儿的,基本上都是有点家底的,这辈子注定衣食无忧了,找个门当户对的人成亲,一辈子也就无风无浪幸福美满度过了,找风公子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夫婿,那注定会过得很辛苦,何苦呢?真不知道她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望着一个个幸福得满脸通红的未嫁少女,百里溪摇头轻叹。
这一声轻叹,马上被一片嘈杂声淹没,但却刚巧不偏不倚地进入了某些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