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轩结 第二百四十八章 长月阁,劝解谦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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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知道四爷找了我半天,这会子估计正在养心殿气恼着,所以刚一回宫,直奔养心殿准备着给四爷赔不是,可是看着四爷头也不抬的只盯着折子竟把我当做隐形人,心里懊恼至极,这个家伙,脾气上来,又是这样,可是谁叫自己错在先的,只能硬着头皮,拿着自己火山般的心,贴上四爷的那座冰山的脸颊,柔情万种,羞愧的说道,“我回来了”。四爷听着我的话,头也不抬,手中的毛笔在挥洒自如,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到来受到影响,口中说道,“敦亲王如今东风依旧,你安心了吗?”。,听着他的话,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去过敦亲王府,又怎么知道我说过的话??,难道如今十爷府中如今还有四爷的人??,看着四爷眼眸中那抹柔情中,心里的不安让我毫不掩饰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去向??又怎么知道我说过什么??”,四爷一愣,看着我,面色不改,可是眼眸中那抹坚定,让我又说道,“难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质疑十爷吗?”……

他看着我,嘴角的弧线让我越发的看不明白,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很在意吗??”,我一愣,我不该如此说的,他是皇帝我不该如此质疑他,我忙的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该放弃的我们不该在惦记着,再说了,十爷如今已经不在惦记这些了”,四爷不说话,眉宇间多了一抹轻蹙,这一刻心里慌乱的有些招架不住,忙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如此说的”,他听着我的话,起身轻叹,径直走了出去,我一愣,这一次可是闯了祸了,忙的追上他的脚步,环着他的胳膊,不安的问到,“你生气了?”。

四爷竟然不理我,身子僵直,表情木然的走在长廊里,这一次当真是自己口不择言,口无遮拦了,知道自己不对,担忧道,“你真的生气了??”,见他还是不理我,心里难过又失落,问到,“不理我了??”,许是听着我的声音不如之前,忙的停下脚步,看着我的满面愧疚,嗔怪道,“朕一心只为你想,为你担忧一整天,你回来就如此待朕”,看着他心里不安,低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如此质疑你”。

四爷见我如此,一抹微笑说道,“你呀,什么时候可以安分些??”,听着他的话,知道他没有生气,雨过天晴,笑说道,“若是安分了,那我就不是兰轩了,到时候你还爱我吗??”,四爷听着我的话,一抹笑意,看着他满目柔情,知道他不在计较我的言语过错,搀着他笑说道,“嘿嘿,我们回家”,四爷嗔我一眼,说道,“你啊……”,见他不生气,主动紧挨着他,彼此携手,向景仁宫走去……长街

坐在轿撵上,看着围墙上,墙外有墙,瓦上有瓦,心里瞬间凝结,好似不会呼吸一样,“老天,你告诉我,这个地方?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痴情人,明知不可为??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向这里??”,董鄂,孝庄,姐姐,还有自己,未来世界里,还有无数痴情的人,在这紫禁城里沦陷,比起有些想爱不能爱,彼此惦念到老的人,我们好像比她们活的更有意义和价值。

想着一早,熹贵妃的话,心里阵阵酸痛,原来,无意间的相爱相守,会伤害到无辜的人,我虽然无意,可是好似比有意来的伤害更大些、、、、景仁宫,一早迎来熹贵妃,落座后说道,“我一早听说此事,便来告诉妹妹”,“谦妃去了倒是不打紧,只怕**诸人会议论纷纷,到时候,齐妃,定会被牵连,弘瞻如今还小,不懂事,自然也不记得自己的生身母亲,只怕日后长大了,听到些这些胡言乱语,受伤害最大的人是齐妃”,说道此处,她竟顿了下说道,“也是咱们、、”,熹贵妃说的是咱们不是我,其实我知道,若是谦妃绝食自尽,**中最大的元凶就是我,其次是齐妃,若不是四爷待我情深,谦妃又怎么会糊涂至此,说来说去,我才是最该负责任的人。我不本不该多管这些事情,只是熹贵妃说的不是全无道理,不管谁是谁非,古人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长月阁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紧紧相依,纹丝不动,好似此处已经无人居住,比起往日,当真是物事全非,下了轿撵,巧儿面色堪忧的看着我,她是跟随我最早的人,此时此刻怕是我心里的所有想法她都了然于心,平日里,我虽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与四爷**里这里女子打交道是我最忌讳的事情,也是我最不敢面对的事情,可是今日,为了齐妃,为了谦妃,也为了自己,不得已,还是来了。

小雨子头前带路,吱呀一声,打开了长月阁的大门,坐在长椅上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小宫女,慌忙的起身,忙的跑了过来,“皇后娘娘吉祥”,看着她小小年纪,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样子,不忍心多问,说道,“起来吧……”,小宫女起身,躬身不敢说话,我说道,“你们都在外面候着,不用跟着了”,巧儿一愣,许是担心我,还是说道,“是……”、、

打开房门,屋内,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只是冷清的一只针掉在地上放佛都可以听见声音,房屋内的一切,好似都像是没有生命的死物,只有香炉内,阵阵白色的烟雾吐出,好像是这整个屋子里唯一一个有生命气息的物件,随着缕缕清香看去,珠帘后,斜靠着一位似曾相识的人,掀帘而入,只可惜,已不如当初那般美丽动人,只见她面色苍白,一丝粉黛都没有,散披着一尺青丝,让人不忍再看。坐在床边,想着弘瞻,想着思念,说道,“客子飘零一叶舟,慈母苦守万端忧。青青浅草潺潺水,苦苦乡情恋恋愁。母欲叮咛浊泪流,儿将哽咽独回眸。孤身寂寂一飞鸟,只报平安不报忧”,双目紧闭的她,听着我念得诗词,许是这首诗里,哪一句触动了她的心,谦妃有些微呆的睁开通红的双眼,对上我的眼睛的那一刻,心里阵阵酸楚,她不说话,微楞着看着被面上的龙,我知道她动心了,只要她动了心,活下去对她来多就不需要太大的理由,我又说道,“你当真舍得弘瞻??”。

听到弘瞻,谦妃无神的双眼,瞬间明亮,却不曾开口,看着她虽不抗拒我,也不再如当年亲近,我说道,“本宫知道,你心里记恨着本宫”,“若是记恨本宫,是你活下去的唯一筹码,本宫,甘愿做这个罪人”,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半响,谦妃用着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当初,嫔妾还是贵人时,曾经问过皇上一个问题,我问皇上,在皇上心里,除了皇后娘娘,还有谁??皇上竟然毫不犹豫的说道,朕的心里除了兰轩再无旁人,我记得那一夜,我掩泪轻泣一夜,而皇上在这里,批了一夜的折子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将和她们一样,只能做这紫禁城中的一个不可以有思想活物,更不可以爱上他”。

听着她的话,一时间不知用什么话来形容她,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四爷与我,只听见谦妃又说道,“可偏偏是他的专情,让我不能自拔,越陷越深”,“直到我们有了弘瞻,我以为看在孩子的面上,他可以多给我一些温暖,竟不知他的心里依旧没有我”,许是说道伤心处,那双通红的双眼,泪眼朦胧,我不敢再看她,可是却又不舍得放过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谦妃看着我又说道,“我一直不明白,先皇后与皇上,为何都那么疼爱你,直到我晋封为谦妃,皇上竟然封了你为皇后”。

“那一刻我就知道,即使我即将要为他徘徊在生死之间,也打动不了他”,“从头至尾,我竟不知我哪里来的勇气,一直在苦苦等他,哪怕他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会也好,可是最终,终是我痴心妄”,听着谦妃的话,心里阵阵酸涩,四爷如此待我,伤害了不止谦妃一个,我如此待四爷又何止是伤害了她一个呢??,原来,相濡以沫有时候对在乎你的人而言,是种伤害。

看看谦妃,再看看自己,这些年我欠太多人解释,我说道,“康熙四十年,我出生与江面水乡杭州,祖上曾经也是高楼连院,红渠生池,记得小时候,我阿玛和额娘的感情甚好”,许是谦妃不知道我会说起自己的家事,有些意外可是却认真的听着,我又说道,“额娘最喜欢在府中的莲花池内,帮阿玛收集菏露,阿玛也为额娘倾出,力所能及的一切,只可惜,天不假年”,“那一年我五岁,额娘因病而故,阿玛只因额娘的去世而一蹶不振,最后也去了,姨娘看我可怜,将我带回京中抚养”。

“那时姐姐与四爷的第一个孩子,弘晖已经夭折了,当时弘晖与我相差八岁,可是只因姐姐失去弘晖后,身子羸弱,一直膝下无子,我便成了姐姐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姐姐便时常回府,看望我,那时候,姐姐的温暖,将我从失去双亲的恐慌与中带了出去”,“直到康熙五十七年,那个不安世事的孩童终于长大成人,而姨母的身子也不在如当年康健,我便由姐姐接到雍亲王府生活,那一年我十八岁”。

“十八岁正是闯祸的年纪,那一年因为我的玩锊,不慎打破了圣祖爷赐予四爷的木兰花瓶,因为怕四爷和姐姐责怪,我偷偷的将那些残骸,丢到了王府的后花园,竟不慎被四爷撞了个正着,四爷一怒之下将我罚跪在后花园,那时姐姐哀求四爷不成,最后不得不向四爷妥协,也就是那一年我们彼此在意,彼此惦念”。

“康熙五十八年,我怀了四爷与我的第一个孩子,可是无意间,我发现四爷与十七爷打赌事发,我负气离开了雍亲王府,独自一人带着身子,安歇在桃花庵内,五十九年六月,思念出生,我欣喜万分因为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给她取了名字,叫做,思念,两年后,四爷登基,可是思念竟得了重病,我四处求医无门,无奈之下,在怡亲王府门前跪了一天才得见十三爷从宫中回府,十三爷知道后,即刻带着思念入宫医治”。

“五天后,十三爷告诉我说,孩子没了,我像疯了一样,直奔养心殿”。“最终我们彼此才得以相见,可是因为失去挚爱,我几度徘徊在生死之间,最终是弘骁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从此后,我便留在了紫禁城中,与他甘苦与共,不离不弃,我们彼此相知相许,心照不宣,即使偶尔吵闹也是因为彼此真心在乎,之后我们相继有了浩儿,与瀚儿,可是却也失去了,姐姐与十三爷”。

谦妃似乎对我的话深感意外,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世是这样的,说道伤心处她竟与我一同落泪,许是女人的同情心是最好的良药,看着她我说道,“自我入宫以来,从没有见到四爷对谁如此动心过,我记得有一年,梨花开的极好,我拗不过浩儿去了畅春园,竟不知会与你和四爷相遇,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动了心”,谦妃一愣,那双眼睛紧盯着,或许是怕我说假话蒙她,见她如此我确定的说道,“他是真心待你,若不然他不会出宫,更不会带着你去圣祖爷的园子”,“更不会让你有了弘瞻”。

谦妃好似心里有了底,那一瞬,眼泪夺眶而出,看着她我说道,“更不会的是,你犯了滔天大祸,竟还把你留在紫禁城安然无恙”,“四爷脸色虽冷,可内心如火,你爱他可是却不够了解他”,谦妃看着我,眼含热泪的问道,“他心里真的有我吗??”,看着她,通红的双眼不忍心在去打击她,心里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惜,我说道,“有没有你,你心里有数,别人是没有发言权的”,“有些事只有你自己清楚”。

见谦妃动了心,心里安逸了许多,也不枉我说了那么多,拿起身边的食盒里的粥,我说道,“这是我从景仁宫的小厨房特意为你带来的清粥,你若是心里释然了,就该好好活着”,谦妃忙的说道,“弘瞻……”,见她问起弘瞻,自然心里是有了活下去的念头,我说道,“来日方长,只要你好好活着,还怕没有机会见到他吗??”,见她一个微楞,呆坐在那里我说道,“你若是死了不打紧,白白连累了齐妃的名声,难道你真的希望日后弘瞻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谦妃不明白的看着我,我说道,“你若是死了,别人会说是齐妃容不下你,想霸占弘瞻给自己做儿子,若是弘瞻长大了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恨齐妃,你也不希望是这样对吗??”,谦妃点头示意着我的话,见她如此心里才算是安心,我知道巧儿她们就在门外,“来人……”,巧儿与伺候谦妃的宫女忙的进了屋子,看着谦妃,紧握了握她的手,给她打气,才起身将粥送到宫女手中,说道,“伺候你主子用膳”,许是我的话,让她欣喜若狂,竟然毫不掩饰的开心道,“是,是……”,见她如此,我不想在多逗留在这里,由巧儿搀着向外走去,身后竟然传来了谦妃的声音,“皇后娘娘,谢谢你”不知为何??离开谦妃的住处,那句,“朕的心里除了兰轩再无旁人”,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四爷你的心思与我一般,我们彼此在乎,内心深处,竟如此相同,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做??能让我们彼此多些时间相守,景仁宫,抬撵的小太监刚停脚,春喜已经迎了上来,”娘娘回来了,皇上已经等了许久了”。

春喜一旁乐呵呵的招呼着,可是我却不知怎么去配合她们,巧儿许是了解我的心态,没有过多话语,过多的表情,搀着我下了撵,向屋内走去,刚踏进内阁,就看到四爷眉头轻触,脸色略带忧色,见我进了屋子,嘴角一抹微笑,眉宇间的荡漾着丝丝心痛,起身看着我,一时间彼此各种坐着,却没有说过半句话,巧儿屏退左右。

四爷走到我身边,顺势将我环在怀中,那一刻,阵阵心跳,那么有力,那么真诚,我知道他的心里在担忧我的喜怒哀乐,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却不知为何,最终开口道,“四爷,在你心里除了兰轩??还有谁??”,四爷听着我的话,月兑口道,“在朕心里,除了兰轩,再无旁人”,听着他的话,一抹微笑,可是泪水竟然悄然落下,这一刻我们彼此紧紧相拥,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彼此在彼此心中的位置,或许爱情只有这样,才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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