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这样过了两日,秦淮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而慕亦骅也已经醒了过来倾城第一鬼妃。而秦淮每日的工作也就多了一项,那就是伺候慕大爷。
对于睁开眼睛的慕亦骅,秦淮是有苦难言。
她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恢复能力,仅仅几日的光景身体已经好的如以前,但是令秦淮气愤的是,这家伙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身体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床,而且还过起了被人伺候的大爷的生活。
而秦淮也自然而然的当起了被使唤的小厮。对此,秦淮是实属无奈,尽管知道慕亦骅这个家伙是故意装病,但是,看到他那张俊秀的脸在床上坐着各种令人欠揍的表情的时候,秦淮就妥协了。
不是因为秦淮怕他,而是因为秦淮真正的见识到了他的无赖和月复黑。
每当秦淮忍不住想要一走了之的时候,慕亦骅便会嘟起嘴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道:“我的身体好难受,好疼,到底是为什么便的这么痛的。”
秦淮发誓,每次她看到慕亦骅坐出这个样子就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这一日,秦淮如往常一样喂着慕亦骅吃了饭,又忍着揍他的冲动守着他让他睡着了,刚要离开,一个白衣白发的身影就突然飞到她的面前。
秦淮驻足,抬眸,看着这个已经几日没有出现的男子,没有说一句话。
而元绝尘也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束果色的杏花拿到她的面前。
秦淮看着元绝尘递到面前的花,眼圈开始微微的发红,一股暖流就从心底流了出来,一点点的流遍全身。
那是一束新鲜的杏花,光滑的树枝上长着一束束小巧的花朵,果色的花瓣交相映辉在一起,一片片的照射着秦淮的脸。
花,很鲜艳,仔细看还可以发现上面细小的露珠,显然是刚刚从树枝上采摘下来的。
看着这束花,秦淮有些呆了。哪里来的杏花。在西岐国这样偏冷的地带,又是这样的季节,杏花是不可能开放的,而手中的这束花又是如此的新鲜……
秦淮看着元绝尘,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他这几日为了这一束杏花而来回奔波的身影,可是……。
“绝尘,你喜欢杏花吗?”过了半晌,秦淮终于开口问道,语气里也带着几分随意,感觉像是在和一个朋友话着家常。
元绝尘顿了顿,回头看了秦淮一眼,才道:“喜欢。”
“我以前也喜欢。”秦淮继续道,元绝尘拿着花瓶的身体却轻轻一滞。
“现在还喜欢吗?”说话的同时,元绝尘在花瓶里慢慢的注满了水。
“绝尘,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秦淮并没有回答元绝尘的问题,疏离的眸子看着远方慢慢的说道。
“记得。”元绝尘走进几步,从秦淮的手里将花拿了过来查到花瓶里说道。他确实是记得,虽然已经有十几年了,可他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那时候,他还是十几岁的小男孩,为了生存过着几乎不是人的日子。
那时候,所有的人都打他、骂他,侮辱他,欺负他,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一个怪物,所有的人都说他是灾星。
他们都不当他是人,只是因为他有着一头白色的头发。
而她却不一样。
那时候,她还有着一张清澈的眼睛,穿着一件大红的衣衫,毫无畏惧的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和辱骂。
那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却极有气势的掐着腰,怒视着所有人,用满是稚气,但也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吼道:“你们以后谁敢欺负他就是和我作对,到时候我让你们好看,哼!”
那时候,她还是柴府的小姐,柴府在皇城还是有一定的威势的,而她的这一席话也果真的吓住了那些欺负他的孩子。
而他却在那个时候就将这个小女孩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九死一生,致死追随。
元绝尘看着秦淮的侧脸,将手中已经插上花瓶的花放在桌子上,在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一日,他摘了一束杏花回来,却没有想到看到那令他心痛的一幕。那一刻,他几乎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愤怒的冲上了后山,手中的杏花也因为他的愤怒而衰落,而他也差点被人误导。
幸亏,他还记得,那个红色的小小的身影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这一声都会活在他的身后,为她挡住所有的危险,成为她最为坚实的后盾。
因为只有经常战斗的人都会知道,只有对足以信任的人才会露出他的后背。而秦淮则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把她的后背交给了他。
这样就足以说明了秦淮对他的足以的信任,而既然秦淮将她的后背交予了他,他定然会为她守护好。
这个道理,元绝尘自始至终都明白。而那个无意之间的小插曲也只不过是他情绪的一时波动,波动过后,留下的唯有平静。
所以,在那时,他果断的认清了自己,在最后的那一刻避免被鬼面所控制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更是在最后的一刻悬崖勒马,再次赶到南齐国为她重新折了这一束的花。
可惜的是,这样的花已经不是秦淮的心中所想。
有些时候,有些人,不需要太多的话就可以清楚彼此,正如现在的秦淮和元绝尘。
十几年的相处,仅仅一个眼神便可以了解彼此的想法,当然,要除了元绝尘对秦淮的想法。不得不说秦淮对于男女感情这件事的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啊。
所以,当元绝尘来的那一刻,秦淮便明白了元绝尘的想法。
很快,元绝尘便走了,而秦淮却看着桌子上盛开的杏花悄悄愣神。
“他是谁?”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秦淮的思绪。
秦淮猛的回过神来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慕亦骅,“人。”
顿时,慕亦骅的整张脸黑的可怕,“我知道他是人!”慕亦骅怒吼。
从那天遇到西子轩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注意到了那个男子,白衣白发,美得不可方物,就仿佛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让人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可是,这个男子似乎总是围绕在秦淮的左右,只要在秦淮存在的地方便会在无意之中发现他的气息。
那个气息虽然微弱,但是也足以让他察觉。
这样一个男子的存在对慕亦骅来说是一种威胁!他没有想到秦淮的身边不仅有南宫彦的存在,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男子的存在。
这么说来,他想尽一切办法直走了南宫彦并不是将秦淮身边的人给清理,反而是清理出了另外一个不知底细背景,威胁更大的男子。
不过,这南宫彦的动作似乎要比他想象的要快了些。
慕亦骅的脑中各种想法一闪而过,但此时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秦淮,而秦淮却仰着头一副一点也不为所惧的模样,让他也一阵愤恨。
突然,秦淮觉得面前的光线被挡住了几分,就连空气也变得稀缺了几分。
她猛的睁大了眼睛,这才发现面前有一张被无数倍放大的脸,她一惊,猛的向后退了几步,但腰间立刻多了一只有力的臂膀把她死死的困住,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而这时,慕亦骅偷笑了几声,吻着她的力度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而秦淮只觉得自己的唇被两片灼热封住,让她的心也不由漏了几拍。
她就这样被慕亦骅吻着,身体也越来越软,意识也越来越薄弱。直到慕亦骅松开了她才回过神来。
“你……。”秦淮喘着气愤恨的指着他说道。
“说,那个人是谁?”慕亦骅带着几分笑意的舌忝了舌忝嘴角打断了秦淮的话。
“哼!”秦淮偏过头不说话。
慕亦骅立刻靠了过来,秦淮连忙举手妥协说道:“他是我的手下。”
慕亦骅满意的笑了。现在他发现了,对待秦淮这种理性大于感性的理智女子,就必须采用这种非正常的方法,只有用这种死皮来打的方式才能让他们妥协。
慕亦骅想。
但是,到后来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种死皮来打的方式之所以对于秦淮有用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愿意妥协,心甘情愿的想要为他而所用。
秦淮冷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慕亦骅,“你不是说你浑身都痛,不能动吗?”
慕亦骅轻笑,英俊的脸上没有半天羞愧的模样说道:“我吃醋的时候身上从来不疼!”
秦淮满脸黑线,“我再说一边,以后不许你随便的碰我。”秦淮冷着脸,一脸义正言辞的说着。
“淮淮,我没有随便的碰你啊,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碰你的。”某人嘟着嘴说的一脸的天真无邪。
“你……就是不准你碰我,尤其是不准……。”秦淮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道,但是后面的话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
“淮淮,你是害羞吧,没有关系的,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我们都已经…。”
“慕亦骅,你给我住嘴。”秦淮连忙将他吼住,否则他根本就想象不到接下来慕亦骅会说出什么话来。
慕亦骅轻笑,他真的是爱极了秦淮又气又秀的模样。
而秦淮看见他这个样子一时更气,抬起手来就朝着他的身上打去。
慕亦骅见势连忙逃走,顿时,两人在房间里追在一起。而这时,一个冷硬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两位,打扰一下。”
两人一惊,双双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