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怎么还倒着一个人?”白衣帅哥意外发现在洞室一侧一动不动地侧倒着一个人。
原来,刚刚进来的匆忙,谁都没有注意洞壁边倒坐着一个小小的身躯。正当白衣帅哥将灵阳安置妥当回身之即,这才发现异样。
主人发问,这才让满怀心事的魅焰突然想了起来,急忙回禀:“魅焰来的匆忙,还未来得及向主人禀告。魅焰进山寻找主人,在来到碧玉洞时,便发现此人不知何故倒在洞内,魅焰只怕主人发生意外,没有理会,一心只想着上山寻找主人,未料想竟在潭边寻到主人。”
“本王不是命你在府中照应宴请酬宾事宜吗?你何故进山寻找本王,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正是,今日宴请,府中混入了两名乔装的刺客,大肆搅闹,宴席菜品皆被两人下药,宾客食后,皆月复疼难忍,争相欲厕;还有,不仅宾客受难,后院为新夫人们所设居所也未能幸免,刺客放了火,三处居所被烧殆尽。”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白衣帅哥怒目圆睁,如同被激怒的豹子。
“魅焰当时在前院大堂照应宾客,失火后,急至后院,刺客已逃走,未见其真面目。后来,王罕将军的副将来报,王将军已率领多名亲信追捕两名刺客。直至黄昏时分,王罕将军返回府中,魅焰从王将军口中得知,两名刺客已负伤逃入云潭山,王将军搜寻未果,无功而返。魅焰听闻刺客入了云潭山,心中不安,每逢月圆之夜,主人必到云潭山碧水潭的秘所练功调息,魅焰恐这两名刺客真正的目标会是主人,这才急忙入山,万幸得见主人无恙。”
“两名刺客?…大闹王府…负伤逃入云潭山…,王罕可提到这两名刺客是男是女,有何特征?”
“府中护卫向王将军回禀过,混入府中的是两名女子,在逃出府时其中一人还被护卫伤了肩背。王将军追至云潭山后,这两名女子又乔状改扮成男人,骗过了王将军。”
“女扮男装…肩背有伤?”白衣帅哥一边思量一边踱步走到石榻前,定睛看了看榻上昏迷之人,又低头看了看刚才抱过灵阳的右手,原来他的手上已经粘了灵阳肩头伤口处被潭水溶开的血水。
白衣帅哥没有回头,仍然死死地盯着灵阳,灵阳的脸色慢慢有了回暖红润,而白衣帅哥的脸色则慢慢变得冰冷死灰。
白衣帅哥突然厉色命令魅焰:“魅焰,去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个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魅焰似乎也觉查出了什么,急忙走到洞室一侧,在倒地之人的身边蹲下来,抬手转过此人的脸,朝着光亮方向,再一把扯下了此人头顶的小帽,一头乌黑长发瞬间散落开来,原来昏倒之人正是晓晓。
晓晓双目紧闭,满头大汗,双唇发紫,脸色白得吓人。魅焰把晓晓从头到脚检察了一遍,终于发现在晓晓的腿裤处有两个血印。掀起裤腿,只见晓晓右侧小腿肿大发紫,两个血洞流出黑色的污血。
魅焰探查完毕,即刻回报:“主人,也是个乔状改扮的女孩子,十二三的样子,不过,像是被蛇咬伤,中了毒,只有一息尚存。”
“果然!”
魅焰查觉到主人已经知道了答案。
“主人是不是怀疑…这两个人…就是大闹王府的刺客?”
“不是怀疑,是可以肯定。”
“那么,魅焰现在就去结果了她们,以防夜长梦多。”话音未落,魅焰已从袖口出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步步逼向石榻,欲向灵阳痛下杀手。
白衣帅哥低头凝眉,沉思不语,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倒霉鬼——灵阳,再次命悬一刻。
洞室之内悄无声息,静得可怕,魅焰一步一步逼近,眼见匕首就要刺向灵阳的心脏。
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魅焰,“等等!”
魅焰扭转头,十分不解,“主人,不要犹豫了,万一这两名刺客的背后黑手是那个人的话,只怕主人真要难逃一劫。”
“真的是他派来的刺客吗?他真的怀疑了吗?这些年我委曲求全,凡事皆顺从于他,难道还是无法让他消除疑心,终究要斩尽杀绝不成?”白衣帅哥神情凝重,满怀心事,“可是,这个女人真要是刺客的话,为什么在我溺水之时不杀了我,却反而相救?如此怪异举止着实让人费解!”
“也许,这又是那个人的阴谋诡计,这些年,他不是三番两次地用各种手段试探主人吗?这次没准又是一次试探,魅焰认为,即使有一丝怀疑,为了您的安危,万万不可冒险!”
魅焰秀目圆睁,显露杀念,不等主人下令,匕首直指灵阳胸口而去。
“不…不要…不要…”断断续续地惊叫之声聚然传来,有如被梦魇纠缠之人的急呼。
于此同时,“当啷”一声清脆之音在同一时间响起,魅焰手中匕首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