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把你怎么办呢?”他的声音那么平静。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在感谢上帝,在这关键时刻让我可以为自己辩解出声。
“相信我……”
我细微的声音地不可闻,用乞求的眼光向他询问。他无声的望着我,一手环上我腰身,轻轻的抚模直到颈上,不停的摩擦着我敏感的皮肤,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放松,但心里却揪的很紧。
他的手掌停留在我颈后,缓缓模入法中,不断的梳着我的发。那有力的大手就贴着我致命的颈旁游走,我感觉自己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你还在怕?”他用额头抵上我笑了笑。
我怎么能不怕,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好的,什么时候会发狠,他可以轻易仅仅的一句话就能给我带来最大的伤害,就能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没有……”
我几乎快哭出来,知识不断的忍着,把泪水强咽下肚。他越温柔我越害怕,我怕一不小心触怒他短暂的温柔,他会残忍的手段把我撕碎。
他徘徊在我发根的手突然收紧,抓牢我一头长发用力猛然月兑下。我被他拉的仰面对去,看着那双无情的黑眼睛,终于忍不住高声叫道“我真的不怕。”
他定睛看了我片刻,唇边笑容渐深,开心的大笑道“哈哈,你还说不怕……”
我的心都在颤抖,怎么会不怕。不过他松开我发,简单的帮我梳了梳,就坐回床上一直看着我。他没让我下来,我不敢动,仍旧待在桌子上。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坐在桌子上僵硬的身体有些发麻,只想尽快结束这无尽的煎熬。
和他相对的每一秒,心身都是紧绷的。我像尊石像般呆在这里看着他,他也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我,让我的每一根毛发都警备的竖起来。我们就像两只对峙的猛兽那样互相望着。
不,他才是猛兽,我只不过是可怜的猎物。
他如同一支填饱肚子的狮子。
惬意的靠着床前又软又厚的枕头,悠闲的衔着烟,饮着酒。一杯一杯烈酒不断从瓶中倒出,已经渐渐见底,尽管如此他仍不曾一开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他简直就是在惩罚我适才的过失。
这一杯杯的烈酒下肚后,我不知他是否还能保持清醒,我简直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那样的一掌打在脸上是什么感觉,那样的一脚踹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他握住杯子的手,修长的手指幽雅有力,双腿轻轻叠搁在床边,全身的肌理都松弛着,微微隆起的胸膛平静的起伏。
我好像已经感觉到肋下传来的隐痛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我的目光从哀求到迷茫,又从迷茫到无助,慢慢的提高警觉戒备他,而现在我却感到非常痛苦。我简直无法再这样呆做下去,体内一股骚*动渐渐散开,我怕自己稍微克制不住就会对他反抗出声,他根本就是一只伪装着天使的魔鬼。
他的眼眸更加暗淡了,应该是酒精的作用吧。而他盯着我的目光也越来越危险,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复杂的缠绕交错,满是我读不出的信号。
曾有一刻我希望他尽快喝光瓶中的酒放我回去,但是现在我却强烈的期盼他能一直这样喝下去,至少这样我不会担心下一刻即将要面对怎样的他。
已经是最后一杯了,我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他已经喝的够多了,地板上的酒瓶早就先他一步躺下了。
他执起杯子端到眼前,透过暗红色的玻璃杯静静的看着我。
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深邃的黑眼睛阴沉犀利。
我看着他端起的杯晃在眼前……他已经拿不稳了吗?他真的喝醉了吗?
他举杯,将最后一口烈酒一饮而尽,我的心里不由得沉下一分,见他有些迟缓的撑起身子,一颗心不断的往下坠。他踩出虚悬的脚步,早就不似平时那么沉稳有力,我颤抖的小心脏跌进了谷底,几近绝望的目视他有些蹒跚的步伐,却依然向我走来。
他一双精湛的黑眼睛深深的注视着我,似乎隔了许久,轻说道“今晚,别走了……”
沉厚的声音中好似夹杂一丝叹息。
那双眼中像带着浓浓的情意,是我从未见过的,几乎可以将人溺毙的款款深情,让我无法相信。黑眼睛不再冰冷,残酷无情荡然无存,那炙热的目光中燃烧着火热的渴望比太阳更炙烈。
他一定是喝醉了!
他慢慢的俯靠过来,体内的酒精散发着呛人的气味,火热的双手沿着我的脚踝一寸寸向上抚模。
就在这刻我终于看清楚在他眼中我读不懂的是什么了。
那是未被浇熄的!
“我我去看看小狗……”
我不受控制的开口,自我们之间仅有的空隙间滑落,逃出他的圈禁。我本能对他强烈的抗拒是不争的事实,仅能找到这最糟糕的接口。我没有片刻留恋,像被鬼赶着一样奔向房门,天真的一位只要逃离他的视线一切都会恢复平静。
毕竟他现在喝醉了,不是么……
手触及到了门把,我急切的一把拉开,门外冷冰冰的黑夜笼罩下来,冷却了我发昏的脑袋。我在干什么,我可能正在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他会让我后悔莫及,念及自己愚蠢的行径霎时一个冷战。
一股强大力量将我自后方拉回,好像一松手便会消失一般。他的手紧紧的圈起我一头丝发,我的长发被他牢牢的缠在手上,绕了好几圈。
这突然的疼痛将我拽回现实。
像是被人抓到了尾巴,我挣月兑不了,只能任他发狠的揪着头发,迁就他的粗暴。
“还敢拒绝,是吗!”
他说着有些激动,手上力道不自然的加大,双眼中浮现出血丝。
他抓牢我长发的手,猛力一拳击到门板上。眼前的拳头离我不到半寸,两指宽的生铁门隆刻着他紧握的拳头微微的塌陷。看着被他打断的发丝稀落的缓缓飘下,我脑中一片空白。觉不出头皮被他扯的生疼,觉不出一边耳朵被他拳风擦过,火辣辣的。
任他将我推向冷硬的门板上,赤*果的上身压了过来。
他将我带着他血渍的长发轻轻的,一圈圈缠上我颈项,埋首在我肩窝,平复着粗略的喘息,浅笑道“你真是,很会让我很扫兴……”
他松开了我,跌坐回大床,随即放躺身子,头枕靠着交放的双臂。
出声讥讽道“让你走,反而不走了?”
我是很想走,希望永远不用再见到他,但我真的能走吗?我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样定在门前,外面比地狱还可怕,我再也不要去了。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涌上鼻尖,我不自知的向他躺着的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