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呼疼,跪卧在地上,紧紧捂着额前急淌的鲜血,染透了前襟。
我有点怕,看他的架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
?东主有喜,今日歇业!牌子已经挂在店外,关门,上锁。
“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william挑脸,启指点了点众人。自从洪志天定罪,东胜现在刚捧出的当家人酒色之徒有头无脑,如今的头码非他张子坤莫数。
砸,他懒洋洋的轻轻抬手示意。
只见酒飞水撒,厅堂瞬间狼藉满地的残骸。有几个小姑娘被他们吓的掩面惊叫,缩成一团。
“哟,william哥,这是怎么话说的……”妈咪不禁眼角抽动,勉强扬笑走了过去。善叔还没到,这酒吧她也份摊。
“妈的,你他妈给老子滚远点……”妈妈桑还没走上前,william凶悍的一扬脸,显然没她说话的份。妈咪怔怔的傻了一刻,僵在原地真的不敢动了。
下面没人敢吭声,江届时涨了气焰。恶虎扑食一般,抓住昨晚的小姐,揪出来上去两个嘴巴。
“他妈的,臭三八,叫人打我……”江说着又是两个巴掌,没人管也没人拦。那姑娘也不敢躲,怔怔挨的脸上都是血檩子,轻轻的啜泣被男人扇东倒西歪。
不过江的凶恶也仅至于此了,随即上来个男人。猛然夺过姑娘,江有些错讹。呆见他们拖着女人,随手一把丢上桌子。看来江是给过william不少好处,他们是来替他办事的,不过怎么办,办到什么程度就由不得江了。
只见一人踩着那姑娘一只手臂,扬刀斩过,跟着挑了她右手手筋。
“啊——”下面女孩们惊声一片。
“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那姑娘抽搐,痛声哀泣。
“不说还有一个吗?”。william不以为然,说话间那男人又挑了姑娘另一手手筋。她被丢到地上不禁缩成一团,只见桌边血迹顺势淌落,流了满地血淋淋的,那钢刀银亮锋利,鲜血随溅随落点滴不染。
“啊?哦哦哦——”江有些发呆,恐怕没料到会这么狠。想必后面还有他受的,扯上william他那点身价怕是不够孝敬的。
“啊……”我轻呼,手腕被男人握住,一把拽了起身。
“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惊呼,重复着同样的台词,似乎除了这句再没什么能为自己辩白了。我还有两个宝宝,我不想也被他们挑了手筋。
我本能的抗争和男人撕扯,他凶狠,猛然回眸望来,不禁怔住,抓着我的手似乎再无力道。他突然失神,我月兑身,这一拉一扯间毫无预警的收力,我险些从他手中跌了出来。
“阿嫂……”他口中默念,我不禁抬眼对上。
这世界真的这么小,我希望他还念着景生当年那一点点情义,居然会是廖宾。
“阿嫂?”william挑眉一笑,像是听到什么世纪新闻,随之走了过来,扬手桌上廖宾肩头,一把扯到自己身后,廖宾不禁踉跄两步,他不急不缓的靠了过来。
“william哥……”廖宾上前一步,没拦住他,难免有些惊心。
“你他妈闭嘴,滚到一边看着。”william沉下声音背对着他,目光懒散挑脸对视我,不禁扬唇笑道“阿嫂,好久没见了……”
我喉间干苦的轻轻滑动,不自知的眨了眨眼睛,鲜血流进眼底,看东西有些模糊了,一切都染着淡淡的红。我艰难的开口道“v,william哥,不是我做的……”
“不敢当。”william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把捉住我的脸拖了过去。他眸光沉沉的,微微敛目对视着我,渐渐牵起一抹冷笑道“在这的,有几个不是跟着赤金混出来的,不用怕,是你做的也没关系,你是阿嫂,你想他怎样就怎样……”
他虽然这么说,可手中力道渐紧,我知道他并不友善。
东胜和新义岸一直都是水火不容,不过新义岸已经不在了,他还想怎么样。william敛色,目光沉沉的望着我,轻轻的望着,捉着我下颚猛然一把推了出去。
我跌身,撞进男人胸膛,不禁一惊,是姓江的怀中。
“今天便宜你,算你捡到宝了。”william扬唇扯出抹冷淡的笑,点烟目光阴阴望向我。轻声无奈,摇头叹道“啧,你们新义岸的人真像打不死的蟑螂……”
“你他妈的别给我动。”江扯着我压上桌子。
“匡文龙已经死了,新义岸不存在了,我早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我嘶嚷,抗拒着江的粗暴,我知道现在只能求william,哀声目光望向他,我所有的话都是跟他说的。
william冷笑,掐熄香烟,扬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揪开江。
双手猛然定落,将我困在身下。
他俯视我,我望着他,轻轻啜泣,鲜血顺着脸旁淌下。我希望他可以息怒,不禁怯懦的探手抚上他胸膛,可手上的血渍却蹭脏了他的衣裳。
他悠悠撩眸看了看我,说“忠心,就是拿把剑插进心里,道义在现在的世界分文不值,新义岸完了,匡文龙死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可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龙景生,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他伸手将我扶了起来,自桌旁抽出两张纸巾,轻轻的帮我擦拭着脸旁的血迹,温柔的看着我,轻轻对我说“帮我把他约出来,我现在想要他的命……”
我闻言全身一僵,不禁迟道“他,他是丧家犬,他威胁不到你……”
他听了什么都没说,看着我扬唇一笑道“你已经不是新义岸的人了,还有什么顾忌?忠信道义吗?还是你想替他死……”
“不!我约他出来!”
这世上景生恐怕也就相信我了,无论如何他如果知道我要找他肯定会现身相见的。
“听话的乖女人……”张子坤对视来,挑起了我下颚,俯首落上一吻,面无表情道“给你两天回去养伤,以后跟着我就能保住性命……”
“走——”
他喊了一声,放开了我,那群人陆陆续续跟着他出了酒吧。
今晚算是逃过一劫,这似乎是他的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