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想倾城孽恋:月复黑首席别吻我第115章那年我们相依为命章节。在他进入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的确有个男人的影子,在和我做同样的事情。可是那个男人的脸非常模糊,混沌的思维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洛霄。应该是他吧,一样棱角分明的脸,一样炯炯有神的眼睛。除了两个人平静时气质不一样,在生气时,甚至都有相同的气场。
这一刻,我做了个决定。
我告诉洛霄,想去一个地方。洛霄问我要去哪里,他愿意陪我去,我拒绝了。有些事,他在场反而不好弄清楚。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派人跟踪我,明目张胆地跟着我,对他来说,那叫保护。
我去找欣欣。
还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她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她的家在哪我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她告诉我她和龚刻开了一家蛋糕店。
找到蛋糕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欣欣见到我,很激动地跑了出来:“安闵,你怎么来了?”
欣欣已经接近预产期,大大的肚子挺着,跑得有点难看。
我赶紧说:“哟,小心一点,都快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冒失。”
我看见她身边的男人,龚刻,在医院的时候,曾经听欣欣讲过好几次她的老公,却一次也没见过。见到龚刻,我突然觉得无比的亲切,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模了模他的耳朵。
模完之后,我才惊觉自己做了件荒唐的事,但是刚才那一下的动作,真的是下意识的。
“你还记得啊,小燕子。以前你就喜欢模师兄的耳朵。”龚刻不介意,反而爽朗地笑了。
他是我师兄,对了,欣欣跟我说过的,他是我师兄,一定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可是我的师兄,为什么手受伤畸形了,脚也有些走得不大利索。可怜的师兄,发生过什么事?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不能让自己继续生活在猜测里。那样空白的记忆真的很累。有的人害怕背负记忆,可是他们没有经历过失去记忆的恐惧,如果经历过,他们一定宁愿背负世界上最沉痛的回忆,也不愿意让人生一片空白。
“告诉我,告诉我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好吗?不要骗我,不要有所保留,把你们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我对他们说道。
欣欣和龚刻对看了一眼,忙问我:“安闵,你是自己跑出来的吗?洛总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我指了指街对面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见了吗?他们是洛霄派来跟着我的。现在我去哪里,他都会派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而我,连和他反驳的能力都没有。我以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我和洛霄是真心相爱的么?还是,一切都是他在控制我,逼迫我?”
欣欣显得有些犹豫:“安闵,不是我们不告诉你。医生说,你现在伤势未痊愈,不能受刺激。有很多事情,想起来了反而都是伤害。”
“我宁愿伤害!真的,求求你们告诉我吧。医生总让我自己想起来,可是我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倾城孽恋:月复黑首席别吻我第115章那年我们相依为命章节。我不能指望着每发生一件事就让我的脑海里出现零碎的片段,然后什么也不知道。那些片段让我更加害怕,因为我不知道前因后果,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片段是我和谁在一起发生的事情。”我抓着欣欣的手,“除了你们,没有人会告诉我了。”
欣欣还是不愿意说,我转而抓住龚刻:“师兄,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对不对?”
龚刻看着我,良久,点了点头。
“安闵,我知道的,其实也就是你小的时候的事情,后来我们失散了,有好几年,我们都没有在一起。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希望你能谅解。”龚刻说道。
好吧,能知道一点是一点,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龚刻告诉我,我和他,以前都是一个盗窃集团的成员。那年,我加入他们的时候,才十岁。瘦瘦小小的,和谁都不愿意说话。但是几个师兄对我都很好,因为我学起东西来一点都不输男孩子,甚至比男孩学得更快,因为我有他们所没有的优势。我的模样很容易隐藏自己,站在别人面前,一言不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是个很善良很柔弱的女孩。可是一旦伸出手,就比空中的燕子还矫健,基本上,只要出手都不会空手而归。
因为这样,头子给我取了个外号,叫蓝燕。
渐渐地,大家熟了,我也变得活跃起来。有好几次,跟师兄们一起行动,因为我的任性,总爱自己想新花招,差点让师兄们被抓。本来我要被老大惩罚了,但是几个师兄为了保护我,一起把事情承担下来。师兄说,那次,他们几个人被罚跪,我半夜爬起来,到老大的房里偷东西给他们吃。可是到底瞒不过老大,还是被老大发现了。于是老大让我和师兄们一起罚跪。
龚刻说他们几个都在那骂我,说白帮我顶了,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被惩罚。我扁了扁嘴,一点都没有悔改的意思:“我就是一个人睡觉觉得很无聊嘛,你们都在一起罚跪,我也要跟你们凑热闹。”
气得几个师兄都想把我打一顿,但他们狠狠地瞪了瞪我,还是一个个模模我的头。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和几个师兄的感情越发地好了。他们都比我大很多,对我像小妹妹一样。他们当中有人找了女朋友,第一个带给我看,叫我喊他们的女朋友做“嫂子”,借我的口把他们的关系确定下来,事后奖励我点小东西。
就是这种细微的爱,在别人眼里,我们做的是令人不耻的事情,被人发现过,被人追过,甚至还躲过警察。为了不被抓住,我们曾经三个人挤在又臭又潮的下水道里,闻着死老鼠的臭味一动也不动,两个小时。等到一切过去,我们灰溜溜地爬出来的时候,互相看着都笑了,笑得没心没肺,好象死里逃生一样。
渐渐地,技术越来越高,几乎没有被人在后面追的可能了。也因为这样,我们对每次行动都很自信,无论再艰难,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拿下。但就是这样太过自负,九年前,我们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并为此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那次偷取幽灵的眼泪,死掉几个兄弟,还有几个被抓,唯一逃出来的,只有我。而我逃出来,也付出了代价,我被人了,因此生下了安心。
龚刻说,他那时被关进了监狱里,在监狱里受了伤,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手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灵活了。之后他和我没了联系,后来遇到了我,知道我去过美国,去了七年。回来的时候,却和殷泽皓在一起。
他说,我和殷泽皓在一起的细节他不是很清楚,因为很快他就受伤住院,恢复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只知道,安心是洛霄的女儿,而我,在经历了殷泽皓和洛霄的感情后,最终和洛霄走到一起。他对我的感情生活更多的是从媒体上知道的,而媒体上写的东西,向来不足以为信,末了,龚刻告诉我,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看,媒体的话,从来都是十句话里九句假。如果要真正知道我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有靠我自己想起一切。
欣欣一直要留我吃晚饭,我没有心思吃,怏怏地回了家。
一路上我在想,曾经我是小偷,我居然是小偷。真难想象,我还曾经以为自己是警察呢。就说了,像我这样思想道德不算高尚的人,怎么可能是警察呢。
龚刻说,我被人了,所以生下了安心,那么,换句话说,当年那个我的人就是洛霄!
难怪我对他没有感情,原来他是那样得到的我。可是要是真如龚刻说的,当年的我是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怎么会因此嫁给洛霄呢?是迫于安心,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还是因为,我在后来的日子,爱上了他。
原本以为可以从师兄那里知道过去的一切,结果,还是心底深处的那些疑问,还是没有解决。
前面是红灯,车子停在路上等待着,突然左前方有个人一直在向我招手。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向别人招手,但是看了半天才确定他叫的是我。
我把手指向自己,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他点了点头。这时绿灯亮了,后面的车一直在催我,我一个急踩油门,车子用力地拱了一下,差点酿成人间惨剧。
对面那个乱招手的家伙吓得呆在那,手举在空中再也不敢乱挥。
我怒火中烧,这么一来肯定要被扣分加罚款,好在没什么事,折腾了一下也就过去了。
我把车子飞快地朝那个祸害开去,开得很快,他吓得赶紧转身就跑。跑?你两条腿还能跑得我四个轮子。我一路追着他,终于,他跑不动了,一手扶着路边的栏杆气喘吁吁地看着我,另一只手摇着,好象在说:“英雄啊,别追了……”
车子停在他的身边,我寻思着要不要把他揪来打一顿。
但是他说了一句话,让我还是忍住要打他的念头:“安闵,你连我都想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