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孽恋:月复黑首席别吻我166_来自()
殷泽皓,由于胃部大出血,住进医院。高品质更新
我不知道,他近日喝了那么多的酒。伏祥说,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喝酒喝得很凶,有好几次,粒米未进只知道一味豪饮,终究不是铁打的身子,他终于倒下了。
他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显得那么脆弱。让人如何能和平时那个冷血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我看着,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终究也是倒下了,有那么一刻,我甚至闪过一个阴暗的念头,如果,在这个时候,在他不省人事的时候,我给他一刀,他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照顾他的保姆给我让开位置,顺便倒了杯水。我握着略略有些烫的水,真想把水从他的头上浇下去,能看见他痛苦,他挣扎会让我有一丝莫名的快感。
“安闵……不要恨我……不要离开我……”他在梦中呓语,无助得就像一个被母亲遗弃的孩子。
我心里那丝涌起的恨意突然就消失了,那样的害怕和无助我也曾经有过,一个人最恨自己的时候,不是自己做了错事,而是明明知道对方不可原谅却依然恨不起来。殷泽皓,你是我的劫。
他在慌乱无措的呓语中惊醒,愣愣地看着我,突然把我搂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好象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我一样。挂在手背上的输液器因为他太过用力,很快肿起,鼓成一个小小的血包。保姆吓得赶紧阻止:“啊……殷先生……您的针……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殷泽皓没有理会手上的针,那样的疼痛对他来说也许根本不算什么。他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脖颈里,哽咽地对我说:“安闵,不要离开我。第一次,我感觉到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你,有安心,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说话,我对你的同情,怨恨,或者,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眷恋,都被你的残忍清除干净。和你在一起,就像每天和一个魔鬼为伴一样,叫我怎么放得下心。
“先把病治好吧。”我轻轻地说道。
他感觉到我的排斥,也明白现在因为他生病我不愿意再和他吵的心思。没有勉强,他松开我,说道:“好,我先好好养病,只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在我住院这段时间里,好好陪陪我。”说到这里,他伧然一笑,“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陪我了……”
最后一次,他总是用最后一次收买我的心。而我也不得不承认,每次听到他说的最后一次,总是会忍不住心软,这次也一样,我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找了个借口离开,心里乱得一团糟。也不知道洛霄知道了没有。洛氏的股票因为洛霄的事件已经连续三天跌停,现在无限期停牌。新闻被上层人士压制住不让报道,大约还在呈观望的形势,洛霄出事后,楚娟连同孩子一并失踪,零零碎碎传来的新闻是,她卷走洛家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有大量现金带着孩子远远离开了。
洛霄也许正在伤心或者后悔,他明明知道欧远在算计自己,本以为有把握对付,却没想到欧远吃了他和殷泽皓的好处,正在坐山观虎斗。谁知道殷泽皓临时安排了一个贩卖文物的小人物,牵扯出洛霄。
他选择在这个时机,是因为洛霄接手的艺术基地正在进行到最重要的环节,洛霄为此正在大量融资,几乎把所有可以运行的资本都投了进去。这件事情一出来,洛氏股票暴跌,到时,殷泽皓可以低价买进,完成他收购洛氏的梦想。
原本一个小小的贩卖文物的路人根本不足以让洛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实际是邱市长也早有耳闻,他和欧远对洛霄那批宝贝藏匿的地方始终一无所知,便是洛霄答应和他们合作,也是借故推月兑。纯利益的合作自然不肯一开始就摊了底牌,否则一旦失去利益关系,对方很快就会过河拆桥。
在殷泽皓适时推出这么一号人物,又刚好遇上国家要求严打非法贩卖文物的时候,洛霄身处敏感时候,自然就沦陷其中。
现在对他来说,是最艰难的时候,洛氏面临破产,自己即将身陷牢狱,而自己的母亲,已经化成骨灰,他连最后一面都无法见着。
如果我是他,现在大约只想死了吧。
纵然以前多么恨他,想到他如今的境地,也难免一阵唏嘘。他现在身边一个可以帮他的人都没有,商场上的人登高踩低一向如此,没有了洛夫人,洛霄是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保姆在叫我的名字,虽然不愿意还是走了进去。就见殷泽皓把头歪到一边,输液针已经换了一个手。保姆端着稀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对我说道:“安小姐啊,少爷不肯吃……非要你喂才肯。”
我喂?我愕然看着他,他也不说话,只一味赌气着。保姆见状连忙说道:“少爷左手拔了针正疼着,现在右手又挂着水。所以不大方便。安小姐若是不介意……”
哼,刚才针丢掉的时候也没见他哼一声,这么一大个男人,如何到现在就疼得连饭都不吃了。
我冷眼看着他,对保姆说:“别理他,他不吃就让他饿着,我看他吃不吃。”
保姆为难说道:“可是安小姐,医生说少爷现在胃不好,一定要注意饮食了,万一再有个什么更严重的……”她可怜西西地看着我,我也明白,她是怕担责任万一殷泽皓把怒气迁到她身上,说她照顾不周使病情严重什么的,以他的脾气我真的不敢想会做什么。
好,我就当你是根木头,就当你是个病人。不和你计较。
接过保姆手中的稀饭,保姆千恩万谢。
坐在殷泽皓跟前,吹稀饭的当口,看见他忍住的一丝笑意,还在那不断使眼色,保姆年纪大,且一心在我身上,生怕我伺候不周,压根没看到他使的眼色。以至于殷泽皓使得都快抽筋了,她也没注意到。
我慢悠悠地拨弄着手里的稀饭,眼睛也不抬,对保姆说道:“阿姨,有人嫌你烦了,你去外面休息一下吧,再不出去,某人的眼睛又要请眼科大夫会诊了。”
保姆恍然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不迭,转身退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殷泽皓被我看穿,也不做解释,只板着一张脸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吹食物的样子看起来很温柔……”
“大约贤妻良母就是像你一样?”
“太浓了,我不爱吃,你给我加点开水兑一兑!”
“开水太烫,再给我吹一吹,医生说我现在不适合吃太烫的东西。”
这顿饭喂得我是咬牙切齿,白眼都不知道飘了多少给他了,他从一开始的死鱼脸都后来公然没事找事,我终于忍无可忍,重重地把还没吃完的半碗稀饭顿到床头柜前。
“我看你是吃得很饱了!”
他立刻收了刚才无赖态度,正色说道:“没有,我一个大男人吃那么一点怎么可能饱呢?要不是今天两边手都不方便,我也不会让你喂……”
“你也知道还没有饱,嘴巴是吃饭的,吃饭的时候少说废话!”又给了他一白眼,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端起碗来。
后面喂起来简单多了,他果然不敢再说话,只是吃着东西眼睛却火辣辣地看着我,看得我手忍不住发抖。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看什么看!你盯着我我怎么喂你吃啊!”
他很无辜地说道:“你不让我说话,也不让我看一看?”
“不许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我赌气说道,自己的眼睛显然不敢看他的。
该死!实在太久没有和他这样亲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加上现在复杂的心情,真是百味杂陈,难以言说……
“啧啧啧,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我辛辛苦苦地住院,你辛辛苦苦地照顾我,如果都像现在这样,你不看我,我不看你,一点交流都没有,别人还以为我是古代的帝王,欺负你一个小丫鬟……”他又忍不住开口了,果然很欠扁!
“你说谁是丫鬟?”我端着碗的手在暗暗使劲。
“我是……打个比方嘛……也对,这个比方不恰当,应该是我是皇上,你是爱妃……”不等他说完,我把那半碗稀饭直接扣到他头上,直起身子就走了。
我不敢回头看他稀饭满头的窘样,短暂的沉默,在我关上门的一刹那,听到他愤怒得杀猪般的叫声:“安闵!你给我站住!”
站住,殷泽皓,你慢慢折腾吧,可怜保姆了。
保姆看见我出来,连忙起身,说道:“还是安小姐有办法,少爷吃了点了吧。”然后压着嗓子指了指里面问我,“少爷是不是对小姐你都发脾气?”
“是啊,他现在在气头上,你别理他了。”
里面的人还在大叫:“保姆!张妈!快点进来!”
张妈犹豫着不知道要听他的还是要听我的,我想了想,为了不使她太为难,算了,还是让她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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