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南宫寒穿着的是纯白的衣服,他站在风中,静静的看着自己脚下的土匪。京城素来安静,怎会生出这样的多土匪来?施雪烟是躲在暗处的,她清楚的看见,他紧紧是动了一下的,那些人就轰然的倒下了。她才发现这些年她对于南宫寒的了解是少的可怕的。知他是难得的奇才,且不知他竟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才紧紧17岁,倒下的人功夫自是不弱的。
南宫寒微微的移动了一下。烟儿知他定是感到了自己的存在,她在远处对他微笑:“寒,太黑了,我害怕,送我回家吧。”
“好啊!”他回答得很轻松,很痛快。随后他蹲下拎起土匪的衣角擦了擦他的匕首,把它放在靴子里,“走了。”他站起来对着烟儿微笑。烟儿拉着他的手,冰冷彻骨的手指。他是不常穿白衣的,而今天这身白衣映了那些鲜血,在这样明朗的夜中,闪耀着它独有的光辉……
“寒哥哥,耶桑兵又来犯境了,你知道吗?”。烟儿一蹦一跳欢乐着的。
“听说了。”寒看着她的笑脸,眼神竟不由得温柔起来。听见他的话,烟儿沉默良久。遂说道,“要去的话,定要回来的。”寒拉着她的手一紧,她太过聪明。
“你希望我去?”
“是你自己非去不可的。”
“为什么?”
“不知道,只是感觉。”施雪烟自是知道南宫寒不喜别人给的荣誉。小王爷之称是用自己爷爷的命换来的,他不屑于要,所以这次他去定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寒看着施雪烟,淡淡的,冰冷的神情……她自是心知肚明的,这次出征,施雪烟是坚决不会让皇帝推给爹爹的,况这皇帝也怕施远止席了兵权,他们安安静静的过了这么多年。施雪烟晶莹的眸子望着寒,他去抗敌最合适,但以他这样的年纪,想是要费些周折的,但是这个施雪烟并不担心。
寒笑,“烟儿,以后别在我的面前撒谎。”烟儿一惊,并没有回话。他虽是笑着,但这样的话是那样的冰冷的,这是他的警告吗?她讽刺的笑笑,在他手中的手不由得想要缩回,他却不给这个机会。
“烟儿,明明是你先拉着我的手,怎么又是你要抽回去?这可是不太容易了。”
烟儿听见这话,不再抵抗他了,微微一笑,“寒哥哥,既然你要拉着,烟儿任你拉着便是。”
第二天,寒和赫的生日,寒与赫是同月同日生人。每到这时,皇帝便在惊云楼为他们举行庆典,也因此皇帝是爱极了寒的。
施雪烟起来了大早,早早的变来到了惊云楼,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在惊云楼变的小屋安静的待上一会儿。再去参加那些个仪式。因只有赫一个人在宫里住,他每年都会在那里等着另外三个人。
施雪烟看着他一身白一端坐在琴旁,不时地拨弄几下琴弦,便悄悄的坐在他的身旁,对他微笑笑,弹起了他最爱的音律。赫起初惊愕的看着她,马上又慢慢转为平静。施雪烟知道,他喜欢裔婉的柔美与才气,但是她即决定这样做,就不会允许自己失败。赫起身离开了,站在窗前,望着远方。
裔婉来了,甜美的微笑着,听见施雪烟的琴音忍不住赞叹:“雪烟,弹得真好。”
烟儿站起身对她微笑着:“婉儿姐姐,这方面我可不及你。”
“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这是南宫寒的声音,他也到了。
烟儿一听他的话,不由得生气,柔声道:“寒哥哥,昨晚的血手洗干净了吗?今儿可是庆生。”
“洗不净也是无碍的,这是庆我和赫的生,晦气冲不到你,露烟郡主。”烟儿的心一凝,‘露烟郡主’这个称呼他竟是记得真真儿的。
“行了,难得的生辰,你们有斗起嘴来。”婉淡淡道,随拉着烟儿坐下,“这是几时了?”
“是未时了,太阳要出来了吧。”烟儿兴奋起来,“我们去看看,好不容易起了个早儿。”说着几个人便出了屋子,向亭上走来,至二楼,向远望。可不,天边是丝丝的红晕,这可要能看到日出了。
“太好了,太好了。”烟儿几乎跳了起来,她像一个美丽天真的小女孩,为着一点点事儿欣喜着。“南宫寒,我今天且不与你吵去。即是庆生,见了这出生之日想是好兆头。”
“烟儿说的有理,你们定要高兴些,看着那一副严肃的面容。”婉见他们皆有心事,也是不好安慰,且今日开心些吧。迎着那火红的日出,心情也是好了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