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听说被攻陷的城池已经收回,这才几个月的事,南宫寒还是有些本事的,皇帝下诏招他回京。”
黑暗中一个满身黑衣的妙龄女子手中拿着精致的剑,正汇报着情况,她前面的人处在更黑的角落,看不清什么,只是淡淡道,“他是不会回来的,”
女子惊讶,“怎么不会,就算他不想回来,他也不会抗旨不是。”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他为什么还要在那里?”
“南宫国受边境侵扰多年,大部分皆以平定,且只有耶桑实力雄厚,他是想平了耶桑国。”
“什么?怎么能平,他的军队才……”
“他要做的事是没有不成功的,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请命抗敌了。且等他平了耶桑,便解决了他。”
“是。”
“师父,休息的可好?”
郝风已近老年,长途颠簸加上水土不服已修养了一些时日。“你这等尽心,怎会不好?”南宫寒细心照料,从未怠慢,郝风自觉惭愧,没了丝毫怀疑之心,这几天还想着把毕生绝学传与他,不让它们随着自己化作尘土了好。且却不顾了自己是为何而来。
“这是应该。”
郝风见他,虽不多言,一切极是妥当,看着自己手中的参汤,叹了口气:“寒儿,且与师父练练功,如何?”
“求之不得。”南宫寒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师父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且吃点东西在练吧。”
“好好好。”郝风坐了回来,喝着汤,偶想起一事,便道:“师父多言,有一事相问。”
“师父请说。”
“仗已打完,失地收回,为何迟迟不归?”
“回去,还是要来的,既然这样,一次性解决不是好。”他早猜出他心,却不想他真是这样大胆,“前方有绿竹林,是耶桑的守护伞,机关暗道,五行八卦无一不有,若不人带领,是没有能走去的。那里到处都是白骨。”
南宫寒见他担心,不由得一笑,“所以在想办法,还可多陪陪你老。”
“你自是聪敏,一学就会。为师指点一二,能不能行还看你的造化。”
“劳师父费心。”
南宫寒远远的看着耶律绮,柔美的她站在大队的士兵中,是那样的显眼。美丽的长发在风中起舞,她那样坚定的神情,是否决定了什么?淡紫色的轻纱在她的身上挥舞着,那铃铛在响,清脆悦耳。这样的画面可能太美,让他不由得上前轻轻环住她。绮儿一惊,回头凝望着他忽而温柔的眸子。“我们去个地反。”寒拉着她的手越到马上。绮儿没有说话,静静的被他带出城。城外的草原在夜幕下变得静逸,群草中萤火虫飞舞着,绮儿惊,那样美丽的萤火,她不禁放开寒的手,靠近它们。寒淡然的笑,双手环胸看着她在萤火中起舞,
“好美。”她转身看着他,心竟痛了起来。他若死了,自己会怎样?
“绮儿在,当然美丽。”
绮儿听见他的话,低下头,泪水静静的滑落,“寒,不是收复了失地,为什么我们不回去?”
“回去不是还要回来。”
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他真的要灭了耶桑,为什么。耶桑经常攻陷南宫边境,他想要永绝后患。冀政要统一天下的,他有什么样的勇气要灭耶桑?哥哥和冀政定不会在意,且更会认为他不自量力吧。可是绮儿知道他很危险,若不全力抵抗,耶桑可能真的要灭在他的手中了。她晶莹的泪水和着风,渐渐的风干。那铃铛仍在作响,发丝飞起,一缕香气吹过。
“寒,那天我去你的房间,看见一支笛子,你能给我吹一下吗?”。
“好。”绮儿和着那笛声在萤火中起舞,在这满满的月光下……
他不知那萤火上被我散了药,哥哥见了,定知是何意?明天南宫寒要过绿竹林。他师父郝风懂些五行八卦,这次他去,若破了阵法,那耶桑是真的要出事了,所以不能让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