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看着寒熟睡的脸,看着看着突然有些悲哀。多好看的一张脸呀!我贪婪的想靠近,再靠近看看。寒突然睁眼,他吓了我一跳,我不停的拍着还在乱跳的心脏。
“你想做什么?”他冷冷的说。
“我……”我咬咬牙:“我……”
“你什么你?”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头。
“喂,很疼。”我抗议道。
“活该。”我见他要起来,我赶紧扶着他,那伤口都渗出血,我看着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寒,你先等一下,我帮你换药。”我赶紧找来昨天那大夫吩咐的一系列工具。这样给他月兑衣服还真是怪怪的,我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你那是什么表情?”听见他的话,我的手一抖,不想碰到了桌子,药掉了满地。张了张口,不知说些什么,还是闭上的好。我捡起那东西放了回去,开始揭他伤口上的纱布,那纱布上满是血,“寒,你忍着点。”我一用力,整个的下了,伤口裂了开来,鼓鼓的涌出血。手忙脚乱的终于处理好了这样的突发情况,我暗自懊悔,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我总要这样狼狈……
耶律那德的手下汇报,见南宫将士全部出列披麻戴孝,痛哭不已。想是南宫寒剧毒攻心,他的嘴角泛出笑意。“将士们,今天我们把南宫寒的人头抢来,怎么样?”
“好,”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由于南宫寒已死,城门且多派了一对人马防守。耶律那德看着,一切皆和他的心意,南宫寒真的死了。遂率人攻城……
我静静的坐在桌子旁,无聊的打紧。今天出奇的安静,南宫寒不见了,连一向关心他的师傅也不知他的去向,真是奇怪了。我想着想着,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跑出了军营,偷偷的跑到耶律国的边界。我在远处站定,望着茫茫的草原。茫然无错……我忽地感到我要回去,不能在这,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我向南宫寒的军营跑去。我在远处看到了那一片狼籍,我的心又一次翻涌。我小心翼翼的走着。我看见南宫寒的背影,那么落默的背影。我看着那一个个鲜血淋淋的战士,心揪的好紧。看着看着我愣愣的不知所错。那全是耶律国的士兵,耶律国的人。南宫国的人寥寥无几。我猛地抬头,南宫寒依然站在那里,他扔掉一把断剑,“多少年的折戟尘沙?”
我努力的平负自己狂跳的心,微笑着说:“多少年的金戈铁马。”他回身见我,微笑。“寒,发生了什么事?”我问。我知道我不该问,我问的太傻,耶桑国的兵马死在辛城中,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刚刚完成三天三夜的厮杀。”我的手发冷,冷的要命。好一个请君入瓮,哥哥定以为南宫寒重伤或是死亡,过来突袭,结果遭了埋伏,我为了南宫寒的伤痛苦不及,顾不得这些,他受伤我陪着,三天三夜。可是我的哥哥却在这里厮杀。
“寒,我哥哥……”我的胸口仿佛有一块千金的重石压在,有一把刀刺着,他们狠狠的惩罚着我的不忠。
“没事。”他淡淡的一句。我看着他,还是那张脸,好看的,霸道的,稚气的脸。我的泪不住的流着,流着。他竟然利用我,利用我。他走过来,抱着我颤抖的身体,“怎么能让你这样回去?”他的话像是梦魇,折磨着我。
南宫寒把我放在房间里,他要离开,我死死的拉住他的手,“要过绿竹林,是吗?耶桑大军受创,这正是好机会,对不对?”破了绿竹林,耶桑就赤果果的在他的面前了。我的身体在发抖。
他回身看着我,轻轻的抱着我颤抖的身体,“绮儿,这里是战场,儿女情长不能左右。”
我的泪水不可制止的涌了出来,“寒,答应我一件事,若是胜利,不要伤害那里的人民。冀政虽不得人心,但却是个厉害人物……答应我,平安回来。”
“好,”
“师傅,在做什么?”寒走进壕风的帐房。他的确教会了南宫寒很多东西,这位师父可能是打心眼里喜欢上自己的好徒弟了。
“火药,你应该用的着,我监督过别人做,这些的威力要比你的大得多。”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那堆物儿。
南宫寒瞥了一眼,微笑着说:“谢谢师傅,我今天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饭菜,先别弄了,我们去吃饭。”
“好。”壕风笑着起身,“寒儿,有件事,我想是时候对你说了,你知道你爷爷……”
“师父,这件事你不必说,我知道,”
“你早知道。”壕风惊讶的看着他,若这段时间,南宫寒想杀他不是易如反掌,他完全没有防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住进寒风阁的第三天。”
“为什么……”
“师父,那不是你的错,况且都过了这么久了。”
“寒儿……”
“好生吃些,有些体力,好陪你出去走走。”壕风被南宫寒的谅解感动不已,同时他更觉这孩子心胸开阔。
“寒儿,要结束了吧?”壕风站在南宫寒的身后。风
“师父,你会一直是我师傅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壕风爽朗的笑了。但在下一刻,他的面色惨白。他看着南宫寒扎进自己的匕首,抬头惊讶的看着南宫寒。
寒微笑着:“师父,可是……我不愿意。我记得我十二岁时杀了一个刺杀皇帝的人,他叫壕山,他肯定不是锦衣卫了,要不那时我与赫也不可能擒住他,但他是你弟弟。师父,你是来灭我满门的,不过现在你似乎觉得这个徒弟比那个弟弟重要了。”
壕风想擒住南宫寒,他的手却是无力的搭在寒的肩上,“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派我来杀你的?”
“这个?南宫寒……还不想知道。”说着他推开郝风,静静的看着远方,冬天要来了吗?雪已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