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吟 一 少年奇遇飞来祸 群雄夺珠结良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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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少年正待发话,只见那胖老板走来,一见室内情景,大惊失色,随即向小恒子劈头一顿大骂:“好你个小恒子,怎么给老子弄成这样,今天工钱别想要了,给老子赔钱。”小恒子急了,忙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啦。”

“不是故意的!”上前抓住小恒子的衣襟,“走,去见你大人,让他赔钱。”拉着往外走。

“不,我不要回去,没有酒我爹会打我的,大不了我在这里做工赔你钱了。”不住地挣扎,但那瘦小身躯怎敌得过那力大如牛的胖老板。

白衣少年拦住他们,恼道:“你干什么呀,这么大的人还欺负小孩子,不就是一盆面粉吗,我赔你。”胖老板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嗬,怎么,你小子逞英雄,好,你要赔,十两银子拿出来,我立马就放了这臭小子。”

白衣少年一惊,此刻他身无分文,镇定道:“不就是十两银子吗,今天本公子没带,先欠着,日后再给你。”

“去你的,臭小子,吹牛也不看看地儿,滚开。”一把掀白衣少年,拉着小恒子又要走,黄衣少年跃身上前,扣住胖老板抓住小恒子的那手腕,小恒子一月兑身赶紧往后退,“啊——”胖老板痛得哇哇叫,哭丧着脸道:“壮士放手啊,请你……”

“喂,老板,怎么包子还不到啊。”另一屋的人叫了起来,胖老板定了定神道:“哦,马上来,马上来。”随即转向黄衣少年,哀求道,“壮士请放手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黄衣少年推开他,胖老板赶紧端了几笼包子出去,不敢惹了。

白衣少年拍手道:“哇,大哥哥你好厉害哦,要是我有武功的话哪能容别人欺负我。”

黄衣少年道:“好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很危险。”说完转身离去。

“喂,大哥哥,你要去哪里啊。”白衣少年一追出去已不见黄衣少年身影。

回头看看小恒子,觉得很对不起他,上前道:“喂,对不起呀,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不过你放心,我会赔你的,你相信我。”

小恒子看了他一眼:“算了,不用了。”语气有些伤感。

“你不要这样嘛,我知道是我不好。要不然你去我家,我让我爹给你银子。”刚说到此,肚中一阵雷鼓。

小恒子道:“你饿了?”

白衣少年不好意思:“是啊,为了跑出来,一大早都还没吃饭呢。”

小恒子递给他半个窝窝头:“喽,给你吃吧。”

“啊。”白衣少年指着窝窝头,“就吃这个呀。”

“对呀,你还想吃什么,一个窝窝头就是我的中午饭了。”

白衣少年惊奇地望着他,从眼中看出了真诚,缓缓接过窝窝头,说了声“谢谢”,不好意思地撕咬着那半个窝窝头,道:“这样吧,我们把它分来吃好不好,我们才见面,而且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你还把你的午饭分给我吃,我……”

“不用了,我吃了半个已经饱了,你自己吃吧,再说今天的事也不怪你。”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两人纯真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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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包子铺一片死寂,不只是包子铺,连整条街都静了。

白衣少年道:“奇怪,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小恒子道:“是呀,哎,你看,他们全都跑到街上去了。”用手指了指。

白衣少年顺他所指方向一看,见武林中人都聚在街上,个个面色凝重,将武器紧握手中,如临大敌,街上那些小贩见此情景,赶紧卷了东西逃命。两人探出头瞧热闹,可那些武林中人身材高大,两人身形矮小,根本看不见他们面对的是何敌人。

白衣少年道:“唉,真扫兴,这些人这么高,挡着我们看热闹。”

小恒子道:“这种热闹还是少看为妙,当心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喂,你不要这么怕事嘛,看这种热闹很刺激的。”

白衣少年正待再说,只听那些人发话了:“白袍老儿,有种的快把火莲珠交出来,否则今天你插翅难飞。”原来正是那白袍老者闲步走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白袍老者环顾四周,毫无畏惧:“看来今天各路英雄都汇齐了,你们都觊觎火莲珠,只可惜你们无人能配得上它。老夫劝你们还是各自打道回府,何必为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血肉分离呢。”老者一片真诚之言,全被利令智昏的人当狗肺。

“老东西,废话少说,赶紧将火莲珠交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们以众欺寡,倚强凌弱。到时你身首异处,就到阎王爷那儿去申冤吧。”

老者不慌不忙,手抚银须,道:“老夫有言在先,若你们今天死于老夫之手,老夫一概不负责,鼠辈们尽管放马过来吧。”

“呀!”围内圈的首先冲向老者,老者手在头顶一挥,使出内力,将他们震在上空,再将手一推,那些人便被推了出去,摔得人仰马翻,叫苦连连,周围的人又攻上去,老者向上一跃,来个“一鹤冲天”,倒立向下集中内力,围攻之人又被震起一丈多高,口吐鲜血,一命呜呼,老者又在人群中穿梭还击。

两少年看得心惊胆战,白衣少年道:“火莲珠,难道就是名震江湖的火莲珠,那个老人一定就是白袍老者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小恒子道:“怎么,你也知道?”

“当然了,如今三门派会聚苏州,就是商议夺取火莲珠之事。哎呀,遭了,既然白袍老者在这里出现,那我爹他们可能也要赶到这儿来了。”小恒子双眉一拧,不明所以。

白衣少年看了看小恒子:“哎呀,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得赶快离开,要是我爹赶到这儿被他瞧见,那我可就有苦头吃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火莲珠?”

“这……我遇到那个老爷爷杀人,好可怕。”至今回忆仍毛骨悚然。

白衣少年看了看门外的情形,见白袍老者还与那些人拼杀。突地,从街道两边各飞窜出四个蒙面黑衣人,长剑袭向白袍老者。白袍老者扫开眼前障碍,双袖拂去八剑攻击,白袍遂又破几道口,这八人并非泛泛之辈。白袍老者集中精力与八人对阵,其他人退至一旁,有人手捂胸口,疑道:“奇怪,这八人是何门何派,怎么会来突袭?”

白袍老者以一敌八,占不了丝毫上风,且他内力消耗较多,已渐渐处下。

白衣少年见状:“啊,怎么办,白袍老爷爷快输了,那么多人欺负一个老人,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们要想办法帮他。”

小恒子也急道:“怎么帮嘛,若我们两个上去肯定马上被砍成肉酱。”

“在武功上我们当然不能帮,不能力敌,唯有智取。”见小恒子一身白面,又环顾四周,看见还有几盆面粉,“哎,我有办法了,你快去找几个鞭炮来,要特大的。”

白袍老者已败下阵来,但硬憋着一口气撑下去,竭力躲开那密不透风的剑阵。一黑衣人一剑刺向他心部,白袍老者双指夹住,只近胸前一两寸,黑衣人抽了几次抽不出,趁老者应其他黑衣人时,顺势一脚,正中老者胸部,老者口吐鲜血,摔落在地,正落在包子铺门口,口中不住吐着鲜血。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少年将一大盆面粉放在老者脚跟前,赶紧将鞭炮点燃,只听“砰砰”几声,面粉满天飞,挡住那些人的视线,众人赶忙蒙住眼睛,直叫道:“不好,石灰。”待烟尘散尽,个个脸上铺满白面,那八个黑衣人纵身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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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面粉呀,我的面粉。”那包子铺的胖老板跑到盆前不住哭诉,“那两个臭小子,抓到他们非大卸八块不可,我的面粉呀……”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面粉,还以为是石灰呢。哎,虚惊一场。”

此时,又有一队人马赶来,为首乃两位中年人,一人蓝袍,一人黑袍。见此情景,惊状万分,蓝袍人道:“各位英雄,这里发生了何事?”

一人道:“原来是岳门主和欧阳门主,白袍老者在此出现,眼看将他束手就擒,想不到有人使雕虫小技将他救走,还把我们弄成这副模样。”还用手指了指那面粉盆。

岳门主与欧阳门主惊得相视一眼,欧阳门主道:“莫非那白袍老者有同伙。”

岳门主道:“不会吧,既是同伙为何不直接现身救人,须用面粉。”

胖老板哭道:“是那两个臭小子干的。”

众人一惊,欧阳门主忙问道:“什么臭小子,快说出来。”

“一个是在我这里做工的小恒子,还有一个穿白衣的臭小子。”

“他们长什么样儿?多大年纪?”

“要我说了,你能不能赔我面粉。”

欧阳门主怒道:“混帐,到这时候还和老夫讲这些,找打。”

岳门主赶紧拦住他:“欧阳兄请息怒,待小弟来问他。”转向胖老板道:“店家,你的损失全由岳某一人承担,只要你说出那两人的相貌年龄。”

众人都屏住呼吸希望那胖老板赶快说出。

胖老板向岳门主道:“好吧,我告诉你,他们长的眉清目秀,大概十二三岁吧。”此言一出,人群哄动,都动身去找两个十二三岁的女圭女圭。

欧阳门主向属下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见岳门主陷入沉思,道:“岳兄,发生何事?是不是有什么头绪?”

岳门主回过神““哦,没事,欧阳兄,你先带着众人去寻吧,我把钱付给店家。”

欧阳门主道:“好,小弟先行一步。”回头向属下道:“走。”

岳门主看着他们远去,从怀中模出一锭银子递给胖老板:“店家,这够吗?”。

胖老板见钱眼开,破涕为笑:“够了,够了,谢谢官人。”

“店家,老夫还有一事,那穿白衣的小子是否手拿一支竹笛?”

胖老板转念一想:“哦,是是是,他手中的确拿着一支竹笛。”

岳门主听后双眉一拧,转身离去。此时街上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从门内走出一十三四岁少年,一袭黄衣,浑身上下皆掺有面粉,正是救白衣少年的黄衣少年,脸部面粉已去,眉毛头发上还粘有少许,却也是俊朗面容。他比小恒子他们高出半头有余,脸上毫无稚气,却是成熟占先机。他望着岳门主离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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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累死我了。”白衣少年和小恒子扶着白袍老者回到树林,已累倒在地。“噗——”白袍老者口吐鲜血,小恒子急道:“老爷爷,您没事吧?”

老者吃力道:“你们两个先给老夫把关,老夫要调息一下。”立即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白衣少年和小恒子依言退到一旁。白衣少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小恒子道:“好呀,我叫小恒子,你呢?”

“小恒子?你没姓啊。”岳承天有几分奇怪,“我叫岳承天。”

“我不知道,从小到大,我爹就叫我小恒子。”

“那你爹叫什么,他也没告诉你吗,”岳承天甚是奇怪。小恒子摇摇头。

岳承天追问道:“那其他人都叫你爹什么?”

“没有其他人,我和爹都住在山里,爹他从来不见生人的,只有我叫他爹。”

“唉。”岳承天抓抓头,“没办法了,看来呀你爹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算了,不说那个了,你今年多大啊?”小恒子道:“十二岁,六月初六生的,你呢?”

岳承天一下惊得跳起来:“呀,我也是咦,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我们在这么刺激的一天相识,做那惊天动地的事,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不做好朋友都不行呀。”一张小脸兴奋不已,小恒子也被他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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