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袁问道:“你的是从哪里弄到的呢?”
“什么?”
“ke。”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用来杀人的毒药!”
“哦,那个东西啊。它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它的这个名字。是我打算除掉之前从泰国买回来的,是一种老鼠药。我真不知道它叫这样一个名字。杀人容易,杀人容易,如果不是杀人容易,我也不会害死邢成了。”
“那你为什么想要杀害谭小雅呢?”景袁追问道。
“因为,邢成对我说过他与谭小雅是网友,常常把心事说给她听。因此,我想谭小雅可能知道我和邢成的事。如果她知道邢成死了,或许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吧。
毒死邢成后,我常常做噩梦,偶尔还能梦见邢成与谭小雅在一起。有一天,我给谭小雅打了个电话,她神秘兮兮地说有时间可能来看我,我问为什么,她说她丢失了一个人,要到安辉来寻找。我当时就感觉她是在影射什么,便把话题岔开了。后来,久江的警察突然找到我,问了一大堆问题。我当时非常纳闷他们是怎样知道我的。于是我想到了谭小雅,我开始怀疑她,开始恨她。于是,我又给她打电话,说我心情不好,要去申镇散散心,她说欢迎我去。我想,或许是警察告诉她凶手并不是我,所以她才打消了对我的怀疑。但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就认为她是一个潜伏的危机,想把她除掉。可你们刚好在我打算动身的那一天来到了桐灵。
事情就是这样,其他的事你们可能都知道了。”
一直冷着眼看姜黎的玫瑰对景袁说:“原来我们只猜对了一半儿。”
景袁说:“是啊,一半已经足够。”
玫瑰问姜黎道:“找我们来就为了说这些?”
姜黎直了直腰,说道:“当然还有别的。”
玫瑰和景袁都等着姜黎继续说下去,但姜黎却没有说。她吃力地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把一封信放在了桌面上。
景袁问:“那是什么?”
姜黎不安地说道:“给邢成父母的道歉信。”
玫瑰说:“你认为他们会接受吗?”
姜黎缓缓地摇着头说:“我怎么能知道呢。但是,他们不接受,还有谁会接受呢?老混蛋已经彻底抛弃了我。”
景袁长叹了一声,起身拿过那封信,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这就走了。信,我会为你送达的。还有别的事吗?”
姜黎盯着玫瑰的眼睛,说道:“妹妹,你不知道做为一个孤儿是什么滋味,尤其在她懂事以后,知道别人都有父母有家庭的时候。你更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和她的遭遇有着怎样的必然联系。知道吗,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非常羡慕你,也可以说是嫉妒。因为从你的言谈举止上可以看出,你不知愁是什么滋味,你不了解沉重是什么感觉,你更不理解孤独的含义。”
“可我知道什么是犯罪,什么是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你不要再试图美化自己了,更别想讨好我。”玫瑰激动地说。
姜黎并不生气,说:“其实,犯罪背后所隐藏的东西未必都如你想象的那么阴暗,那么丑恶,那么不堪。”
景袁表情沉重地说:“别争吵了。姜黎,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再见吧。”
姜黎说:“为什么不说永别。”
景袁沉思了一下,说:“当然可以那么说。”
姜黎和缓地说道:“可是,那样说就不确切了。”
景袁愣住了,问:“你在说什么?”
姜黎说:“真的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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