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栾宁看着门吏满头大汗,一副狼狈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头,大声喝道:“混账,出了什么大事?看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门吏抬手指着门外,抖抖索索的说道:“门外,来……来……来了一队兵……兵士,卑职……卑职看他们来势汹汹,怕……怕……是大事不妙啊!”
“啊!兵士?”张栾宁喃喃两声,心中兀自一惊,一坐在凳子上,双腿不禁开始颤抖起来。老子只是再告诉你一句,若你敢有半分的怠慢,老子立刻砍了你的项上人头,你听清楚没有?”
张栾宁见将官如此凶悍,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再啰嗦什么,只得点了点头,赶紧搀扶着张一柄出了门,各自安排调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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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带着张一柄送给自己的几包“茶叶”,乐滋滋的出了华阴县衙门。奔直走穿过两条街,又拐弯进了一条小巷子,再前行得一程,来到一座土地庙前,这才收住了脚步。
他左右小心探看一番,见周围确是无人,这才腰身一弯,进了土地庙内。
这座土地庙规模不大,但却也是独具匠心。它的正面是一个小小的庙门,旁边各处辅以围墙,最后才是一个大大的土龛,土龛里面供奉着土地公公的神像。土龛下面,建有一片中空的平台。王三就将李豫浑身上下绑了个结实,塞在那狭小拥挤的土龛之下的那片中空之中里了。
王三进得土地庙来,将头部用破布蒙住,这才慢慢的从那中空之中将李豫拉了出来。
月光下,李豫仿佛一只巨大的粽子一般,动是不能动一步,只能喉咙里“呜呜”的发出一阵哀怨之声来。
王三见李豫如此惨状,心中也颇为不安,暗暗说道:“兄台,却是兄弟不对,若不是兄弟缺了些盘缠,怎么会出此下策呢?得罪之处还望兄台多多包涵。”
他饶是这样想,心里便先软下一半来,一伸手将塞在李豫口中的破布,先抠了出来。他想着先说几句软话安慰安慰一下李豫。毕竟几个时辰之前还和人家一起同桌吃饭,人家也是客气,临走之时还送了一把扇子给自己。
岂料他刚将破布抠开,还没待他说话,李豫先是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恶狠狠的瞪了王三一眼,口中骂道:“大胆狂徒,你,你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也不用你那狗眼看看,本公子是谁,竟然敢打本公子的歪主意。奉劝你,快快将本公子解绑了开来,本公子若是心慈手软,兴许还能饶了你性命。若是不然,本,本公子可是要夷你九族!”
王三见李豫上身被剥的只剩一条内衣,只剩了一条短裤,全身上下在那土龛之下又被弄的浑身泥土,又臭又脏,如同叫花子一般,却还如此口出狂言,不由却是一乐,便是有意想逗逗这李豫。
他抠了抠鼻孔,咧着嘴巴一笑,说道:“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却是如此厉害,还要夷老子的九族?只可惜啊,老子上无父母,下无妻儿,你夷老子一个卵卵啊?出来混,是靠实力,不是靠嘴皮子,你现在折在老子手里,还敢口出狂言,可是将老子惹的恼怒了。恩……在你要夷老子的九族之前,老子先将你两腿之间的那玩意儿先给夷了。”
王三话音落罢,一面坏笑一面假意去扒李豫身上仅剩的短裤。
李豫方才一番话,是因为他平日威风八面,又憋了一肚子闷气,这才随口说出来这番‘夷九族’的话语。临到王三要假意上前割了他的命根子,他早已是吓的魂不附体,竟是“嗷”的一嗓子嚎了出来。
他这一嗓子,响彻夜空,惊的王三顿时一阵慌乱,情急之下,一通老拳奔着李豫的周身顿如雨下。李豫还没喊出几声,便又被王三这顿老拳,打的鼻青脸肿,再次晕厥过去。
王三看着躺在地上的李豫“呸、呸、呸”吐了几声口水,说道:“哼,老子好心来解救你,却不想你这孙子恁不讲情义。既然是你不仁,就休怪老子不义。”
他话音落罢,又将李豫原样塞回破洞之中,然后腰身一弯,便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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