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在哪,抱来朕瞧瞧倾城舞之洛妃传章节。”
我看着有些高兴的帝王,若有所思。
从涵儿生下至今,皇帝未曾正眼瞧过他的五皇子,今日怎会来了兴致。
良辰抱了涵儿上来,涵儿见了我就笑,我看着他,觉得我所受的一切委屈煎熬都是值得的。
我要保护我的涵儿,不能让他人日后有权左右他的生死。
皇帝接过涵儿,涵儿转脸看着皇帝,两眼骨碌碌的转,有些不认得他,仿佛心里在想这人是谁。
皇帝对着涵儿慈爱笑道:“涵儿,快喊父皇,父皇当年答应你哥哥,只要他喊声父皇,父皇便将洛阳别庄赠他。如今,你若是喊声父皇,父皇便将别庄赏给你。”
涵儿见皇帝与他笑闹,有些开怀,伊呀呀的要开口说话,说的是什么却完全听不明白,我开口笑道:“他如今哪里会喊父皇,这伊呀呀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呢倾城舞之洛妃传章节。”
皇后却不以为意:“无妨,等他喊第一声父皇之时,朕便将洛阳行宫赏他。”
“皇上……”
“朕金口玉言。”
我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出言,皇帝的好来的太突然,叫我不知所措,难辨真假。
皇帝带涵儿玩闹了一会,见涵儿有些困了,便将涵儿交给良辰。
良辰抱走涵儿之后,皇帝屏退了众人。
我有些局促不安。
皇帝灭了宫灯,只留下一对红烛,在昏黄的烛光痴痴的盯着我瞧。
我面有羞色,皇帝悄然走近,拉起我的手喃喃出言:“无论何时瞧见妩儿,都会叫朕怦然心动。”
皇帝说罢便将我的手覆到他的胸口,我感受着皇帝砰砰的心跳,越发不安,微微低下了头。
皇帝伸手捧起了我的双颊,指月复轻轻的在我脸上来回摩挲:“怎得这么些年过去,妩儿依旧这般害羞。”
我娇羞不语。
皇帝俯在我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吻:“妩儿不知,就是你这娇羞之态,总叫朕情难自禁。”
唇间传来苏苏麻麻的感觉,竟叫我心乱如麻,失了方寸。
皇帝兀尔抱紧了我,将我勒的有些微疼,仿佛要将我融到他的骨血之中。
将头埋在我的耳后,轻轻的在我颈上呵气:“朕唯愿时光静好,定在此刻。”
皇帝的唇若有似无的碰在我的颈上,叫我全身都跟着战栗了起来。
许是感觉到我的异样,皇帝抱着我坐下,将我安置在他的膝上,有些忘情“妩儿,朕想你,日思夜想。”
说罢含住了我的唇,由先前的蜻蜓点水变成了吸允,仿佛他是采着甘蜜的蜜蜂,我是蜜汁,每每离开又覆了上来,欲罢不能。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放开了我,我身子瘫软,靠在了他的胸上大口喘气。
皇帝莞尔坏笑:“良宵苦短,妩儿这般身若无骨,朕又怎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说完便抱起我走向寝塌,挥手放下床幔,芙蓉帐里国色香。
夜里皇帝一直揽着我入睡,仿佛害怕我会消失一般。
天未亮我便醒了,静静的靠在他的肩上体味这难得的亲昵温柔。
“妩儿怎么醒了?”
我微微一动,皇帝竟察觉了,他竟是这般警醒。
我看着他喃喃道:“不过想得多了有些散了神。皇上日里还要早朝,再睡会吧。”
皇帝在我脸上轻轻印了一吻:“妩儿在想什么呢。”
我看着皇帝喃喃开口:“臣妾觉得今日仿佛梦里一般,并不真切。”
皇帝将我抱紧了些:“朕此刻就在你身旁,绝非梦境。朕亦很久未能这般安心入眠了。”
我有些惊疑,后宫佳丽三千,如花美眷,日日不同,他又怎会不能安心入眠。
皇帝似是知道我的心思,缓缓出言:“除了你在朕旁,从未有人让朕觉得心安。”
皇帝此言我不知真假,不敢轻信,只静静靠在他肩上发呆。
他亦不为难我,轻轻为我收了收散乱的发丝,莫不静好。
一晃皇帝便该起身上朝去了,我却有些不舍,不肯轻易挪开。
皇帝刮了我的鼻子笑道:“莫与朕撒娇,朕改日再来看你。”
我本以为皇帝会说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没想到竟是改日,随即微笑起身,服侍他更衣。
送走皇帝后,我才想起自己的痴心妄想,不过一晚的光景,竟忘了前尘之痛,差点又陷进了那缠缠绵绵的情里。
好在皇帝最后的一句话点醒了自己。
也罢,我还是做这人人畏惧的宸妃吧,那柔软痴缠的妩儿确实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主子,珏淑华来了,在厅里候着主子呢。”银染进内殿回道。
我浅笑:“便让珏淑华好好坐坐,上些好茶好点心,好生伺候着。”
我慢悠悠的梳洗打扮,毫不着急。
梳妆完毕,又用了些早膳,方才出去。
李婵见了我满月复怨气:“宸妃娘娘早,臣妾今日早起前来给姐姐请安,姐姐倒叫妹妹好等。”
我略笑,状似随意道:“不过起的晚了些,不知珏淑华找本宫所为何事?”
李婵敛了怒气笑道:“不过早起来看看姐姐倾城舞之洛妃传章节。”
我微挑眉毛:“哦,淑华当真是好兴致。”
“昨日宸妃姐姐与臣妾说想见皇上,无奈臣妾昨日身子不适,倒叫皇上去关雎宫用膳了,臣妾心中有愧,觉得对不住姐姐,这才一早来与姐姐请罪。”
我看着李婵眼角自得之色并非装出来的,有些惊奇。
想必,她今日早起便来了,还不知道皇帝昨夜歇在了长乐宫。
我淡淡噙笑也不说破。
李婵见我面上并无怒色,只是轻轻含笑,有些失落:“姐姐都不怪妹妹失礼吗?妹妹还以为皇上下了圣旨都未来陪姐姐,姐姐心中定是恼恨妹妹夺了皇上去呢。”
我依旧噙笑不言,秋兰从里间跑出来,拿了玉佩,咋咋呼呼道:“主子不好了,皇上昨夜将这玉佩落下了。”
“呀,珏淑华娘娘竟在了,奴婢不知娘娘在此,冲撞了娘娘,娘娘恕罪。”
我知道秋兰是故意的,却也不点破:“快起吧,这般没规没距的,珏淑华大人大量岂会与你计较。”
李婵听秋兰所言有些吃惊:“皇上昨夜不是回承天宫批奏章了吗?”。
我淡笑劝慰:“皇上还是这般喜欢玩笑,淑华莫往心里去才是。”
李婵看着如意喃喃自语:“皇上昨日明明陪本宫在关雎宫用了膳后才走的,怎会来了长乐宫。”
我淡淡喝了口茶,悠然开口:“皇上昨日来时也告诉本宫了,淑华不肯用膳,已在关雎宫陪淑华略进了些。”
“只是,关雎宫的吃食仿佛不怎么入味,皇上在长乐宫又进了不少。”
李婵收了面上的惊异,悠然笑道:“皇上定是答应了来瞧姐姐,又担心妹妹心中不舍,这才与妹妹打趣。”
“既然皇上如此在乎妹妹,生怕妹妹不快,妹妹又岂会往心里去呢。”
我轻轻拂了拂漂在茶盏面上的雀舌,淡淡含笑:“珏淑华就是懂事,本宫当年就是没有淑华这般懂事。总是与皇上别扭,每每都要皇上来与本宫好言好语的劝慰方才肯罢休。”
李婵听我如此说脸上有些微酸,最后却收了不快,含笑道:“所以姐姐最后才惹恼了皇上,皇上到底是万岁,姐姐不知可一可二不可三,妹妹别的不说,就这一点最讨皇上欢心。”
“皇上总说妹妹最是贴心,与妹妹一起便忘了所有烦忧。”
我瞧着满脸幸福的李婵,莞尔一笑:“这些话,本宫听的比珏淑华多。”
“淑华需知万岁的话说的动人,却也只能听听,若是当真,可就要自己伤心了。”
李婵皱眉,含笑反驳:“妹妹相信,在万岁心中,妹妹与旁人自是不同的。”
“姐姐莫要忘了,妹妹曾为万岁挡了一剑。”
李婵兀儿一笑:“好了,今日这茶也喝够了,妹妹就不留了。”
我含笑看着她。
她又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妹妹方才尝了姐姐宫里的新茶,觉得滋味甚妙,不知姐姐可否赏些给妹妹?”
我淡笑看着她:“既然珏淑华都开口,亦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宫怎会不允。”
“良辰,取些来与珏淑华。”
良辰取了茶,有些不舍的递给了如意。
送走李婵后,良辰有些心疼:“这绝顶雀舌小姐统共就只得了这么些,怎么都被她要了去,小姐竟也舍得。”
我淡笑劝慰良辰:“这些吃食不过都是身外之物,何必计较。”
良辰无奈不再吱声,秋兰却是不服:“依着奴婢的脾性,就是丢了也不给她。”
我看着秋兰,无奈摇头:“好了你就,你拿着这玉佩出来,可是故意的?”
秋兰得意洋洋:“奴婢就是故意的,一大早的不知道养些阴德,才起便来找小姐的晦气。奴婢心里不舒服,就要气气她。”
“再说,如意那个小蹄子也忒张狂了些,也好让她知道,她昨日过来得意洋洋说的那么一番话,不过都是放屁。”
我点了她头:“好了你就,你也莫在这得意洋洋了。待孔家之人找上门来,本宫束手无策,名声尽毁,你也得意不起来了。”
秋兰听我说的认真,也跟着发起了愁,深深叹了口气:“小姐,实在不行,咱们便去找皇上吧,这事怎么皇上能压得住。”
去找他吗,找了他后如何启口,本是功劳满满的除夕家宴,顷刻间便成了错漏百出,急功近利。
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算了,待孔家人来了,本宫探探口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