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见不能将脏水泼到我身上,便要拖我身边之人下水倾城舞之洛妃传8章节。
她比谁都清楚,在这宫人若没有几个贴心体己之人,难免处处受限,寸步难行倾城舞之洛妃传8章节。
我看着李婵,淡淡笑道:“若是本宫的奴才见不惯珏淑华恃宠而骄,何须等到今日?”
李婵听我说她恃宠而骄,面色有些不快。
我接着道:“皇上日前就在长乐宫中陪本宫用膳,第二日她们却要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害珏淑华,不是说不通吗?”。
李婵不以为意:“宸妃娘娘宫里的人那是没规没矩惯了的,旁人不敢说,宸妃娘娘身边的秋兰,就未曾将本宫放在眼里过,一再的冲撞本宫。本宫觉着十有是她看本宫不顺眼,出手加害本宫。”
李婵定是觉得秋兰是我身边得用之人,想要借机除去我的一条臂膀。我并不生气,只淡淡道:“珏淑华宫中的如意,亦是不将本宫放在眼中,明里暗里的与本宫较劲,珏淑华怎不觉是如意要嫁祸本宫?”
李婵满目不屑:“宸妃娘娘,说的当真是笑话,如意是本宫宫里的人,如意要是害了本宫失子,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看着李婵,莞尔笑道:“这个淑华就有所不知了。”
李婵见我话里有话,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宸妃娘娘有话就说,何必绕了这半天弯子,欲盖弥彰。”
我轻扯嘴角:“珏淑华如今不是好好未曾失子吗?为何珏淑华与将军夫人一同饮茶,将军夫人血流不止,珏淑华却只是隐隐有些血丝?”
李婵面目有些发白。
我接着笑道:“又为何将军夫人昏迷不醒,面如白纸,珏淑华却面色红润,还有力气与本宫在此据理力争?”
李婵争辩:“那是本宫有皇上龙气庇佑,将军夫人怎能与本宫相提?”
我讥讽一笑,方才出声:“那是因着珏淑华霸占了宫里所有得力的太医,延误了将军夫人医治的时机。不知道的人定要误会珏淑华是故意为之,不愿将军夫人安好。”
“宸妃娘娘,你莫要话中有话血口喷人,若不是有皇上真龙天子在此,本宫现在岂非与将军夫人一般模样。你不就是想看到本宫遭到如此下场吗?”。
我讪笑出言:“珏淑华娘娘,若是你如同镇南将军夫人一般血流不止,又无得力的太医问诊,本宫保证,即使皇上在侧,你也保不住你这肚中子嗣。”
“你,你不过就是要诅咒我。”
“皇上,您要替婵儿做主,宸妃娘娘就是见不到臣妾月复中的皇儿安好。”李婵哭着对皇帝撒娇道。
皇帝看着我喃喃开口:“宸妃,你这是作何?”
我莞尔一笑:“不过是为珏淑华分析分析个中因由,告诉珏淑华,如意此举的目的。”
如意在旁不住磕头:“主子,奴婢绝没有此心,主子奴婢对您一向忠心,您要为奴婢主做。”
我看着如意冷笑:“如意,你对你家主子自是忠心,否则怎会将军夫人伤的如此重,你家主子却只是微微受创?”
如意不停磕头求饶:“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我厉声喝道:“你在你家主子的茶里只加了些许堕胎药,在将军夫人的盏中却是下足了药,如此做不过是为了嫁祸本宫,替你家主子除去本宫。你知不知道你若是下错了分量,你家主子出了闪失,你就是死一千次都不够。即使如今你家主子无事,你亦是难逃一死。”
如意本就害怕,被我惊失了方寸:“主子,您要替奴婢做主,您担保那些分量无事,奴婢才敢下的。主子,您救救奴婢。奴婢求您救救奴婢。”
我见如意放出此言,莞尔一笑,心知秋兰良辰俱是稳妥了。
李婵闻言大惊,身子竟也不虚弱了,忙不迭坐起来喝道:“你是着了魔吗,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轻笑出言:“珏淑华,你如今身子不好,哪里来的力气发这么大的火。”
李婵语结,转面看向皇帝,皇帝面色淡淡不发一言,瞧不出喜怒。
皇帝越是这样就越是叫人害怕,李婵带着哭腔求道:“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婵儿,一个丫鬟的失心之语您怎能当真,是宸妃买通了这个丫鬟来诬陷臣妾,宸妃娘娘意在离间您与臣妾的感情,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皇帝依旧不发一言。
李婵别无他法,对着如意喝道:“你告诉本宫,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害本宫。”
如意见李婵说她是我买通的奸细,不知所措,只一个劲的求饶:“主子,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害您,奴婢绝无二心啊主子,求您帮奴婢跟皇上求情,求您救救奴婢。”
如意哭的悲切,李婵却是无可奈何,只一个劲的看着皇帝:“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就是再怎样,也不舍得拿自己月复中的皇子去做赌注,皇上,您相信臣妾。”
皇帝依旧不理会李婵,面色淡淡。
我噙笑看着殿内这一切。
良久,皇帝才淡淡出言:“如意,收押天牢。”
“待此事查清楚,朕定会还宸妃,还镇南大将军一个公道倾城舞之洛妃传8章节。”
皇帝说罢,并不再留,毅然起身离去。
走至半道,忽然驻足:“宸妃随朕同去。”
李婵在榻上哭的悲悲切切,皇帝也是不管不问。
我看着李婵,对她轻轻一笑,她还是不知这帝王宠爱是怎样的深浅。
帝王所爱只是他心中的珏淑华与宸妃,若是与心中不符,便就弃情绝爱了。
待我随皇帝出殿后,羽林军便进殿要抓如意归案。
琼岚殿内哀嚎不断,皇后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朱淑华见万岁没有怪罪于她,不愿惹了麻烦,亦连忙退了出来。
任着李婵与如意如何嚎哭,这宫中之人却都是充耳不闻。
这就是大内皇宫,你得宠之时,人人尊而敬之,唯恐落于人后。
你一朝不慎,失了圣恩,便就是人人敬而远之,生怕替自个儿惹了麻烦。
沉思间,皇帝喃喃开口:“将军夫人失子,你可曾怨朕?”
我看着皇帝,顽劣一笑:“皇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皇帝不知我在想什么,面色正道:“宸妃是不惯说假话哄朕的,还是说真话吧。”
我笑的灿烂:“皇上可是觉得,真话虽难听,贵在无害?”
皇帝并不与我笑闹,淡淡道:“你每每与朕不快,说话堵朕,朕虽生气,却从未上气。”
我淡笑,佯装不知:“臣妾怎从来不知道自己竟如此胆大包天,敢说话让万岁受气?”
皇帝无奈摇头:“你说话气朕的还少吗?”。
我摇头,抵死不认:“何时?皇上莫要冤枉了臣妾。”
皇帝握了我的手,认真道:“朕问你,将军夫人失子,你恼不恼朕,朕要听真话。”
我敛了笑:“将军夫人失子,臣妾感同身受,皇上觉得臣妾恼不恼您?”
皇帝松开我的手,缓缓道:“当初元儿早夭,你便是这般面目对朕,你只知你心痛,却从未问过朕是否心痛。”
皇帝说话将我丢在一旁,携了宫人离去。
我不禁讪笑,元儿早夭,你可曾陪伴左右?
嫂嫂失子,是否是你只顾李婵所至?
“宸妃就是宸妃,好手法好谋略。”
秦延妘从身后走近,在我耳畔笑语嫣然。
我看向亲延妘,佯装不知:“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明白?”
秦延妘低头浅笑:“宸妃是聪明人,身临绝境都还记得下毒之事,要将她人拖下水,怎会听不懂本宫所言?”
我微微一笑:“可不是吗皇后娘娘,正如皇上所言,这深宫毒妇可是最怕人了,也不知道是何人,竟做这些不讨皇上喜的事情。”
秦延妘面色微微有变,却也不与我恼火,淡笑道:“可是宸妃不也没能将那幕后之人拖出来吗,只不过拉了珏淑华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下水,真是白白浪费宸妃一番好口才。”
皇后转而璨笑:“况,万岁的心中谁是深宫毒妇也未有人知。”
我回了皇后一个莞尔轻笑:“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本宫确信,万岁心中所指深宫毒妇并非本宫。”
秦延妘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待珏淑华生下六皇子,妹妹的五皇子可如何是好?妹妹就不担心,不想做些什么吗?”。
我微笑开怀:“怕是皇后娘娘耐不住了,等着臣妾出手替娘娘扫清障碍吧。”
秦延妘雍容华贵,懒懒一笑:“宸妃总是喜欢这般曲解本宫,本宫乃是正宫娘娘,大皇子之下便是三皇子。自古以来太子之位,不是立长便是立嫡,大皇子愚钝不堪,不得圣心,又无外戚相扶植。反而本宫膝下的三皇子聪慧可人,深得龙心,所以无论立嫡立长,本宫膝下的三皇子都是坐稳了太子之位。本宫何须与区区珏淑华计较?”
我淡笑出言:“皇后娘娘倒是志在必得,只是这世间世事无常,娘娘就不担心?”
秦延妘却叹了口气,故作惋惜道:“这世间之事确实是无常的紧,说来倒也可惜,妹妹膝下的二皇子若在,本宫倒真是有些担心。皇上曾言二皇子乃是“朕之第一子”,二皇子的外祖是堂堂宰相,两个舅舅一个是镇南大将军,一个是羽林都尉,保不准宸妃哪日还能扳倒了本宫取而代之。宸妃若是真坐上了本宫这个位子,这皇太子之位倒成了二皇子的囊中之物了。只可惜啊,世事无常,天公不作美,二皇子天怒人怨,早夭了。”
秦延妘笑的开怀,我看着她怔怔不言。
我知道她今日提起元儿就是要惹我不快,压下心头阴郁,淡笑出言:“皇后娘娘不必替臣妾可惜,娘娘害了元亲王,臣妾还有五皇子,不是个个都能叫娘娘害了去的,鹿死谁手还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