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柳的店铺就在离这里不远处,因此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吴悠会在这里遇到红药了。,,用手机也能看。看样子是主仆俩来巡店,小丫头乱跑就又捉到了他。
苏姑娘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其实是场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男人爱你咱们这么不清不楚的对你不好你还是找个妥当人家嫁了吧咱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吴悠一边在心里头打着月复稿一边做好了被打被咬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却扑了空,绸缎庄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就不是不见了苏忆柳。
“应该是在后院,她不可能丢下我走的,”见着吴悠想要退缩,红药执拗的拽着吴悠的手就要往后走,完全无视了掌柜纠结的眼神。
这店铺前面是朝街开门面,人来人往都涌在柜台前,后面则是一个小院落,两边有一溜的厢房,收拾的整齐雅致,专门给一些不愿意跟贩夫走卒混在一起的贵客使用,中间的小院子放着几盆花木,门面对面的后门半掩着,想来后门还有一进,不过看不真切。
苏忆柳此刻就站在院子中间,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看着她被年轻男子攥在手里的那半截臂膀,吴悠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松了口气,既然她有其它的对象他也就不用在这里碍事了,当下就对红药说道,“既然你家主人在忙,那我改ri再来拜访吧。”
“呵呵,这就是说你喊来的人么,也不过是个孬种而已,连照面都没打就落荒而逃了,小娘子,你还是乖乖的跟了我算了。”吴悠还没有走,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凉凉的讽刺声,然后看着红药咬的有些发白的嘴唇,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苏忆柳满脸的狼狈,跟着转过身的吴悠打了个照面,就难堪的偏开了头,望着左前方生气的训斥着红药,“谁要你拉他来的,走,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
红药抓着吴悠的手,指甲够快要掐进了吴悠肉里头,可是嘴巴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吴悠站在台阶上往下看,苏忆柳穿着水红sè的长裙白底儿红花的小袄,领口袖口都有着红sè的滚边,头上堕马髻耳上明月珠,跟那晚上的妖娆相比正经了许多,显然是出门的打扮。而扶着她的肩握着她的手的男人,一身交领圆袍,面皮黑青,却是有些眼熟。
吴悠开始还当着她是约了男人在这里私会,瞧着她那拉拉扯扯的样子很不上眼,可是这会儿定下神来再瞄瞄,却发现她实际上是被那男人强行按在了这里,刚才的挣扎也是只yu月兑身。
“哎哟,心疼了你养的小白脸?”那男人见着苏忆柳这样子,倒是猜准了打扮,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猥琐了起来,“放心,本公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让我乐呵乐呵了,我肯定放过你的小情人。”
“反正,”他仗着身高将苏忆柳箍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捏着她的下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伺候男人了,再多一个又有什么所谓,这不是苏老板的看家本事么。”
“你,”苏忆柳被气得眼眶红成一圈,咬牙切齿的想要去咬那男人,却被眼疾手快的抓紧了下巴,那人调笑的着说,“这会儿装什么三贞九烈,你要招呼人进来随便喊,反正咱们这样子让人看见了,我只说是你勾引我,你说到时候大家会信谁。”
苏忆柳听了这话,僵直了身子站在那里,慢慢的闭上眼不再挣扎。
红药这才反应过来,见着吴悠还愣在那里,却是使劲儿将他往门外一推,带着哭腔的吼道,“滚!”
吴悠本来是要走的,但是这个事情,却是怎么都不能离开了。
“傻丫头,我要走了,你家娘子怎么办?”吴悠叹气的敲了下她的头,然后拨开她走到了庭院中,拉住了正要把苏忆柳打横抱起来扛进去小屋去的那个黑脸汉子,微笑着招呼道,“安公子,别来无恙。”
他认出来了,这个家伙就是那天在胡家花园里被打脸的安氏兄弟中年纪比较小的那个,名幼舆,是本县出了名的才子。
不过,没想到书香门第的子弟也会干出这种没品的事情。
“你是哪根葱?”安幼舆打量了下吴悠,不爽的问道。
吴悠刚从地里头出来,算不上衣衫褴褛但是凭这个入伙丐帮是没问题了,所以难怪他根本没认出来,只当是随便哪里来的个下人,所以口气非常不善。
“君子不强人所难,”吴悠笑嘻嘻的看着安幼舆,将他的手从苏忆柳的肩上拿开,将已经吓傻了的女人拉到了自己身后,“所以既然小娘子不愿意,安公子还是请回吧。”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坏我好事,你不想活了!”安幼舆显然是喝了些酒的,醉意熏熏的站在那里,见着有人阻他,当下就恶声恶气的想要扑过来把人抢回去。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除了仗着男人的力气和身高欺负欺负女人之外能有什么力气,吴悠稍微使力一堆就将他推到在了地上。
“你,你疯了,你怎么敢打他。”苏忆柳在吴悠身后躲着,才回过神来就看到吴悠将安幼舆打倒在地,顿时不见惊喜反而更加惊恐的了,使劲儿的推着他低声叫道,“你,你逞什么能啊,还不快跑,要是让他记住你的脸就不好了。”
吴悠从相握的手上感觉到她一直都在发抖,见着她还要自己逃命,又感动有辛酸,便捏了下她的手要她别慌张,低声说道,“放心,没事,都交给我吧。”
“想得美,你们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了?小娘皮的,你这姘头竟然敢推本公子,要不把你们这对jiān夫妇弄到大牢里去千刀万剐,我这安字就倒过来写!”安幼舆倒在地上,听着苏忆柳要吴悠快跑,顿时破口大骂了起来。
“无才也就罢了,没想到德行还这么差;德行差也就罢了,没想到记和眼力都这么不好。”吴悠不慌不慢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幼舆,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不过这才几ri,安公子难道就真的忘记了吴某?”
“你竟然敢说本公子无才,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县中第一才子!”安幼舆显然对他的才名很是看重,见到有人奚落,发怒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发威,却被吴悠的眼神给震撼住了。
这种风淡云轻却又充满自信的眼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安幼舆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忽然浑身一个机灵,“你,你是胡家的那个,”
“花农,或者叫花匠,或者园丁,嗯,你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吴悠好心的帮他提示,然后笑眯眯的点头,“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吴悠那天的“发疯”的场合很意外,所以直接后果就是,在他身边的下层劳动人民群众中间并没有流传开来,大家知道的就只是吴大郎在花园里跟胡员外说了一番话,然后胡员外便好心的把地都还给了吴悠,还许了吴悠一份好差事而已,但是在上层,吴悠这只小蝴蝶煽动的风暴可不小。他的诗,他的态度,他的身份,他的来历,都成了一层巨大的谜团,甚至还有人去考证胡家是哪一支名门望族之后,才能养的出这种富有含蕴的家丁。
就算是一只跟胡家死斗的安家,这时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对胡家望而生畏。
不过,不管怎么猜测,大家对吴悠展现的实力都有了公认,这名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将来肯定不可方物。
这个时代不像前朝了,做官并不论出身,兼之女皇求才若渴,不但重视科举,还着令各地官员举荐人才,若是今年太守或者刺史将此子举荐了上去,那么“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绝对不是传说。
于是,所有人都不得不对这个似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泥腿子惕三分。
这年头,结缘总比结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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