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巽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家世好,样貌好,学问好,脾气好,也曾经想着像家族的其它同辈一样,在家族的荫庇下谋个一官半职,然后凭着自己的才能平步青云,甚至运气好的还可以出将入相,位列三公。访问下载小说
但可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各方面都不错,就娶了个样貌不好,学问全无,脾气更是坏到底的郡主。
武则天挑孙女婿,就算是再不把孙女当回事,那就算为了面子也会青年俊彦。于是裴巽就这么月兑颖而出,入了她的眼。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当初说郡主貌美甚恭,如果我娶了她,对我大有助益,”裴小同志三坛酒下肚之后,就开始拉着吴悠的手哭哭啼啼的诉起苦来,“可谁知道进门之后,她不但不美,也不恭,甚至还一个个往屋里头领男人,我只是说了她几句,她便不许我进屋。不进屋也就罢了,她还把我的侍女都撵走了。环儿自小服侍我,极其乖巧,我不过就是跟着环儿说了几句话,她便要人砍了环儿的鼻子,还想要阉了我,若不是我跑的坏,今天断的就不是头发而是我的命根子了。”
真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啊。吴悠咳嗽了一声,看着哭的眼红红的青年,拍拍他的手又递了一坛子酒,“再来一坛子吧。”
裴巽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家世好,样貌好,学问好,脾气好。也曾经想着像家族的其它同辈一样,在家族的荫庇下谋个一官半职,然后凭着自己的才能平步青云,甚至运气好的还可以出将入相,位列三公。
但可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各方面都不错,就娶了个样貌不好。学问全无,脾气更是坏到底的郡主。
武则天挑孙女婿,就算是再不把孙女当回事。那就算为了面子也会青年俊彦。于是裴巽就这么月兑颖而出,入了她的眼。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当初说郡主貌美甚恭。如果我娶了她,对我大有助益,”裴小同志三坛酒下肚之后,就开始拉着吴悠的手哭哭啼啼的诉起苦来,“可谁知道进门之后,她不但不美,也不恭,甚至还一个个往屋里头领男人,我只是说了她几句,她便不许我进屋。不进屋也就罢了。她还把我的侍女都撵走了。环儿自小服侍我,极其乖巧,我不过就是跟着环儿说了几句话,她便要人砍了环儿的鼻子,还想要阉了我。若不是我跑的坏,今天断的就不是头发而是我的命根子了。”
真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啊。吴悠咳嗽了一声,看着哭的眼红红的青年,拍拍他的手又递了一坛子酒,“再来一坛子吧。”
李裹儿跟义安郡主姐妹俩赏花去了。吴悠觉得把裴巽留在那个屋子里恐怕他有心理影,所以拎着他出了门,驱车来到洛阳桥附近的酒楼,找了家最大最好的酒楼,直接拎了人上楼,二话不说的先给他两坛酒。裴巽也不推辞,两坛子酒下肚,人晕乎了起来,舌头都大了,说话也放得开了,连吴悠是谁都没看清楚,就拉着他的手诉苦起来。
可怜孩子,媒人说的话也真信,还真好骗。作为当初出主意坑了他的吴悠万分同情的看了看借酒浇愁的小青年,咳嗽了一声说道,“其实郡主本质还是不坏的。”
咳,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裴巽也不信,苦着脸说,“管她坏不坏,反正这老婆我是不会要了,我要休妻。”
“也行,”吴悠干咳了一声,然后不动声sè的问道,“那到时候是你去说呢,还是你爹去说?还是你们族长去说?”
“呃?”裴巽扶着酒坛子,仰着头看着他,有些不懂这些话的意思。
“陛下的意志向来不容人违拗,迄今为止她说出的话还没有改过的,你这婚礼是她指的,若是要休妻,自然也要去跟陛下说。”吴悠凑近他小声的说,“那可是陛下赐的婚,就算是连英王殿下都不敢说个不字,谁拒绝的话那就是打陛下的脸。”
被吴悠这么一说,裴巽打了个寒颤,酒意倒是消了大半。
他再糊涂,也知道若是让女皇有半点不悦,那就是灭族的罪。三十年前还没有人意识到这点,可是看看如今倒下的世家们,管你是凤子龙孙还是名门望族,她除起来可毫不手软。
“那,那我要怎么办?”裴巽这才意识到,这门亲事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顿时万念俱灰,整个人都颓了下来,看着窗外的杨柳,忽然一个箭步的就跑到窗口要往下跳,“我不管了,这ri子是过不下去了,大不了我自尽,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且慢且慢!”吴悠见这却是吓得一身冷汗,赶紧过去将人拖回来按在了地上,“郡马何苦这样,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这样的人物?你要是就这样死了,对义安郡主有半点影响吗?没有。她该吃的吃,该玩的玩,若是将来她父亲侥幸继位了,她还能升为公主,将来她哥哥弟弟继位,她还能被身为大长公主。有的是名门公子给她挑,二嫁三嫁算什么,她将来与其他人合冢入了陵墓,你一个人却是要孤孤单单的躺在外头了。”
裴巽听着这话,却是又哭了,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重视夫妻合冢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国家明令禁止的情况下还偷偷的举办冥婚了。一想到吴悠说的惨状,裴巽就觉得自己真是死了也不得瞑目了。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你难道想要自己在史书上留名的原因是被老婆逼死这种窝囊的原因吗?若是后世的人看到了,恐怕要笑你笑到死了。”吴悠又说道,威逼利诱。却是吓得他死都不敢死了。
“那我要怎么办?早知道当初会被爷爷挑中,我真该去骑马把腿摔断才对。”裴巽靠在墙边万念俱灰的说道,眼泪汪汪的比小白菜还小白菜。他好歹有些常识,若李显一辈子是个王爷也就罢了,他大概不会被人记住,但是若李显真的做了皇帝,那么帝公主有传的话。他肯定会作为最大的笑柄被人嘲笑千年的。
当今皇帝只有三个儿子,虽然武家人一直在蹦跶,但是大家都一直认为皇位肯定要落到三个中的一个。李显并不是全无机会,要不然他也不会娶那么个女人了。
“郡马不必如此灰心,这事情还大有可为。”吴悠见他这样子。知道他是被吓得不敢离婚,也不敢寻死,这才放心下来,拽着他到桌边,又灌了一坛子酒,这才推心置月复的说道,“义安郡主不像话,但也不是没有人能治得了她的。你跟她硬碰硬的对着来讨不到好,就算是闹得殿上,你占了理也占不了便宜。你想想看。闹大了谁丢脸?当然是陛下跟殿下丢脸。他们丢脸了,就算是面上为你主持了公道,心里头也会厌恶你,要是被他们厌恶了,你在仕途上还有前途可言吗?你这辈子除了郡马还能有其它成就?”
巽动了动嘴,不得不承认吴悠说的话极其有道理。
“所以,男子汉大丈夫,要能伸能屈。不就是个女人,你下定了决心难道还拿不下她?”吴悠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支招着说。“只要不撕破面子,殿下他们还是愿意为你做主的,毕竟郡主的作为还是有损皇家体面,他们心里头未必不气。所以你有空常去跟着殿下联络联络感情,你们是翁婿,你本来就是他的半子,儿子去看老子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也没说郡主不好,只要旁敲侧击的怕郡主名声不好,殿下领悟了,自然会斥责于她。还有为王妃那里,郡主本身就非她所出,她对着郡主也没多大感情,你只要让她认识到郡主的乖张会为几位尚待字闺中的郡主有什么坏影响,她自然也会动手收拾郡主了。”
裴巽听着吴悠这么说,只觉得像是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道光,顿时有了主心骨,当下握着他的手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哼,我就不信她父母还治不了她。”
“当然,这只是外力,治标不治本,关键你还是得把郡主料理好才行。你想想看,她若是跟你不合,她在娘家受了父母斥责,难然就不会回来找你撒气?她若有一分气,便将你料理十分,那你的ri子只怕要更难过。”吴悠拍了拍裴巽的肩,意味深长的说,“所以你就要想办法把她拿住才是。”
“我,我,”裴巽抖了抖嘴,话题绕回义安郡主身上时却是快要哭了,“她就是只母老虎!”
“母老虎怎么样了,母老虎你就收拾不了?”吴悠斜了一眼,然后推心置月复的说,“这训女人啊,还得要靠哄。只要你下足功夫,对她温柔体贴,她就是母老虎也在你面前变母猫。”
裴巽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似乎让他去哄义安郡主比让他寻死还要命。
吴悠一看,便明白这小夫妻的问题所在了。裴巽自小是名门公子,人又长得俊俏,走到哪里都是女人捧着哄着的,哪里低下过身段去哄过人?况且还是那么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女人。他嫌弃义安郡主的相貌品,自然对着义安郡主冷冷淡淡,但义安郡主又不是普通女人,也不是那种会甘愿做弃妇怨妇的人,你不愿意巴结我,我找其它愿意奉承我的小白脸便是,于是对着裴巽也更加恶劣,两人时间长了,不像夫妻倒像是仇人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除非她死了,要不然你是没指望和离的。若是不和离,她是不可能允许你纳妾的。你注定只能有着她这一个女人,若不把她驯服了变成能用的,难道你要当几十年和尚拼着看谁先死不成?”吴悠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要不然不看她的脸,要不然自己把她脑补成什么绝世佳人,然后拿出十二万分的力气用在她身上。她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你都记在心上。急她之所急,需她之所需,嘘寒问暖的比她身边的女官还体贴,没事儿再带她宴游玩乐,平ri里捡着她爱说的话多奉承她几句,多陪笑脸少给冷脸,她就是个石头人也能被你给偎热了。”
“这,”裴巽满脸的羞愤,“你这不是让我把她当祖宗供着?!”
“可不就是,当着祖宗供着,当着宝贝亲着,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吴悠点点头,看着裴巽不甘的样子问道,“难道除了这样还有其它法子?就算你心一横想跟她拼个鱼死网破,只怕你这鱼死了,她那网也破不了
裴巽两眼无神的看着吴悠,不得不承认吴悠说的是对的,他奈何不了义安郡主,义安郡主却料理得了他。他可以不理义安郡主,但义安郡主可以变着花样儿的往屋里头领男人,他头上的帽子本来就绿油油的,若是再不奋起,说不定将来还要给别人养儿子了。
“好,不就是个女人么,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她!”裴巽目露凶光的灌了一碗酒,然后重重的一拍桌子,拿出了壮士断腕的气魄。
终于把这公子哥儿的三观给掰弯了。吴悠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接下来就看李裹儿那边把义安料理的怎么样了。”
得裴巽下定决心,吴悠便以为可以回家了,没想到裴巽一想到要回去面对老婆就头皮发麻,央求着再在这里坐一会儿。吴悠没办法,只能陪着他继续,只是这时却不敢猛灌酒了,便让酒家捡了床边风景好的位置,重新布了几样小菜薄酒,两人坐在床边聊起了比较轻松的风花雪月,裴巽也渐渐忘记了那些烦心事,变得比较正常了。
两人正喝着,忽然酒楼的楼梯那里传来了一阵嬉笑,吴悠好奇的抬眼望去,只见这一群衣着华丽,只差没在头上刻着“哥是纨绔”字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一看到裴巽,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哎呦,还以为谁在这儿呢,原来是义安郡马在这里啊。呵呵,今ri看着小脸白白净净的,郡主终于舍得手下留情给你留张脸了啊。”
“哈哈哈哈”他身后的那帮人也很配合的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怪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对裴巽的嘲笑和轻蔑。
“他们是谁?”吴悠愣了愣,抬头低声问着裴巽。
“今天真晦气,没想到遇到了这帮人。”裴巽涨红了脸,显然极为尴尬。听着吴悠问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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