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次生命,一次是出生;我有两次生命,一次是遇见你;我爱这世界,因为我爱你;我爱这世界,因为我爱上你。
艾森豪威尔之花,传说中风之精灵之花,一生随风飘荡,一路寻觅,寻觅让它开花的人。它的一生为开花而活,花开而死。
“呼!呼!”一阵风过,一朵蒲公英般的小花随风飘荡。艾森豪威尔之花随着风漂浮在浩瀚的森林上空,寻觅着它今生最后的归宿。
它已经飘荡了很久,它的众多绒毛般的触手紧紧地抱在一起都快僵硬了。它不会就这么僵硬的死去吧!那是多么的悲哀啊!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花精灵比我飘荡的更久的”,它小声地对风抱怨着。
风轻轻的一吹,把它向前推的好远,仿佛在轻轻的回应着,“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前面等你呢。”
艾森好威尔之花好像又想开了,它顺着风展了展它的触手,轻轻转了转,想象着他开放后那曼妙的身姿随着风轻轻的摆动,是多么的轻灵、可爱。
“好想开花啊!”
风推着它,渐渐的飞出了森林,来到了一处峡谷的小湖边,那里零零落落散着几栋房子。
突然,它全身冒出一阵柔和的光,渐渐地,渐渐地,它的触手可以开始柔软地摇摆。
“快要开花了吗?”。
风轻轻的推着它向前飞着。远远地,它看到了,让它的生命绽放地,那个人。
是她吗?!那个两眼无神顶着一头鸟窝乱发的小女孩,它生命中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舞蹈的观看者。
为什么是她呢……原本它以为,会是更高贵的人的,像精灵啊、公主啊什么的,至少也得是个衣着整洁、和蔼可亲的人吧。可是看看她,灰白色的脸和快死的人没啥两样。它最后的辉煌,就在这样的人身上吗?艾森豪威尔之花感到很伤心。
而此时被艾森豪威尔之花注视的莫小贝,却突然拼命地扒了扒她的鸡窝头,大喊了几声,把艾森豪威尔之花吓了一跳。
“这算什么?穿越吗?这是什么鸟不垃圾的地方啊,连话都听不懂?!烦死了……”
“这个是什么?鸡爪子?还是发育不良、泛着青黑色地死人鸡爪子?我要死了!啊……”莫小贝伸手看了看,心里一阵惨叫。
“这谁啊,太没天理了,把我发配到这个蛮荒的边疆,还是原始社会的。哦、不,这儿有房子”。莫小贝回头看看靠着山坡建造而成的石屋,搁在现代也是一原汁原味,而现在,哦,山顶洞人,穴居人的模样一一掠过她地眼前。
要疯了。
“这是什么,蒲公英?好像不像啊。”一朵和蒲公英长的很像的花向她飘来。莫小贝用手轻轻的碰了碰它,“原来是朵还没开花的蒲公英。”
艾森豪威尔之花自己想要跳舞的愿望更加的迫切了,它的触手在莫小贝碰它的那一瞬间已经开始在快速地伸展,并呈现出七种颜色来。
莫小贝没有注意到蒲公英一瞬间开满了,并变得五彩缤纷的,她只是无神的叹了口气。“哎——”,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
可是艾森豪威尔之花却感到他快要幸福的死掉了。一把把七色的小伞围着莫小贝转了一圈有一圈,越飞越高,渐渐的不见了。
莫小贝站起身,习惯性地拍了拍。她抬了下头,天快要黑了,天空中已挂起了两个大小不一的月亮。
‘真是穿越了,还是异界,远离地球千万里之外啊。‘莫小贝手脚并用的爬上木制的台阶回到屋中。肚子咕噜咕噜的在叫,已经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莫小贝踮起脚伸长脖子查找哪边有吃的,可惜只有一阵阵刺鼻的烧酒味。地上滚着的几个空酒坛,剩下的就只有那个满脸胡子烂醉如泥的男人了。火膛里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也不知道几天没开炉了,这男人是这个小女孩的谁啊,千万不要是爸爸,摊上这种父亲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倒好了,现在也不用在这里受苦。”深秋的夜晚,宁静寒冷,莫小贝觉得又冷又饿。
“还是先上床睡觉吧,听说睡眠是一项很有效的抗饿方式,俺也试试。”莫小贝觉得自己居然有一种苦中做乐的感觉,想想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她搬了张小凳子放在床边,自己就着凳子爬了上去,期间也曾有万千险恶,不过好歹也有惊无险的上了床。莫小贝拍拍胸,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和小脚,长长嘘了一口气。
“真不容易,三岁的身体比较柔女敕,使用起来还不是很和谐,明天要好好锻炼锻炼。”
床上铺着柔软的皮毛,模上去舒服极了。莫小贝月兑去外面一件镶毛的小外套,钻进了被窝。
“山里就是好,这房子不咋样,不过这床是极舒服的。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再找不到吃的,就要饿死了,不过也说不定会穿回去。一天应该还不会烧掉吧。”莫小贝喃喃自语,想哭又想笑,慢慢睡了过去。
月光透过缝隙照在莫小贝的脸上,没有脏污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光晕,莫小贝紧紧闭了闭双眼,咕哝了几声,翻了个身,钻到了被子深处。
半夜,远处传来一阵似狼非狼的吼叫声,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惊醒了。他猛地睁开双眼,双手随即抓起散落在周围的酒坛,想要扔出去,却发现面前什么也没有。
“安吉丽娜……”他抖了抖手里的酒坛,却什么也没有。接着他把手里的酒坛扔了出去,酒坛滚动的声音引了莫小贝的翻动声。
“安吉丽娜!”他快速起身来到床边,却只看到莫小贝闭着眼睛咂嘴的样子。
男人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痛苦,转眼又化成浓浓的悲恨,他狠狠地瞪着莫小贝,手也在不知不觉的往前伸着。
“啪”,酒坛破碎,尖锐刺耳,却也把酒醉中的仇恨惊醒。男人跌跌冲冲的跑向靠墙的角落,又拎起一坛酒喝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给地板洒下了一地的光辉,同时也唤醒了沉睡中的莫小贝。
睁开迷蒙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原始的木屋顶。莫小贝顿了下,手不自觉的抓了抓,软软的毛,暖暖的。
“这是哪啊……穿越!”莫小贝彻底清醒过来了。她揉了揉额头,慢慢地爬了起来,穿好了她的小外套,准备下床。她在床上沿床转了一圈,昨天用来上床的凳子已经翻倒在一边,不够下床。莫小贝在床与地板之间来回打量,最终还是决定跳下床去。
“希望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不会断掉。”她弯下腰,猛地一跳,安全落地,打了两个滚。“还好,还好,没有扭着腿。”地上的男人还在打着呼噜,地上又多了几个酒坛。
莫小贝拍拍身上的灰尘,决定先去洗脸。鸡爪子也得洗洗。她找了一块柔软的布,拿着一个像葫芦瓢一样的东西,慢慢地向屋外走去。目标百米以外的小湖泊。
这具身体还不是很会走路,加上路又崎岖不平,莫小贝走的很慢很辛苦。
她找了一个离水比较近的河岸,用葫芦瓢盛了一点水。水很清,莫小贝舌忝了舌忝干渴的嘴唇,用舌头舌忝了点。水有点甜但是很凉,就像天山上流下来的雪水。莫小贝抿了一小口,在嘴里捂了一会儿才咽了下去,这样反复了几次,总算解了渴。接着她又洗了脸和手,如果有热水,她还想洗个澡。头发就没办法了,她不能用冷水洗头,这么冷的水,铁定感冒,而且没人来看病,木梳也找不到。
“反正自己也看不到,忽略吧,特别是头皮那传来的一阵骚痒。”莫小贝阿q般的自我安慰的想着。
山中的清晨别有一番风味,薄薄的雾笼罩在湖面,不过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变得若隐若现。远处的群峰连绵起伏,一座比一座高。
“看样子来到了十万大山,以后要慎进,千万不要进了出不来。”莫小贝被阳光刺的眯了眯眼,她慢慢的爬起身,避免过度空虚的肚子使饥寒弱小的她摔进湖里去。
“得赶紧找点东西吃啊!”莫小贝暗想,“现在是秋季,林子应该有不少能吃的,呆会去找找看。”
“吼!”一声雄浑的吼声把深思中的莫小贝吓了一跳。
“有熊!“救命啊!”莫小贝发现自己已经吓得发不出声音来,身体在刚才的惊慌中也快速的向湖中倒去。
“啊……,我不会游水啊。”冰凉的湖水刺骨寒冷。
莫小贝使劲的扑打着水面,想要按照蛙泳的姿势把身体浮起来。不过,她还是渐渐的向湖底沉去。
“能回去吗?”。弥留之际,她没有听到有人跳了下湖,把她救了上去,却只有想回去的强烈愿望。
窗外,阳光依旧灿烂。
“还真是死不了的蟑螂命呢!”莫小贝感慨的想着,瞪着熟悉的屋顶,知道自己又回到了昨天休息的地方。
“若伊?若伊?”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年青人,柔软的褐色头发打着圈,看起来秀气腼腆,不过随即入眼的剑眉星目还有那冒出来的胡子渣却有十分的阳刚和帅气。
一个帅锅。
“叫我吗?”。莫小贝品评完了,心情觉得很好。
帅锅皱了皱眉。
“若伊,来喝口水。”
帅哥一把抱起莫小贝,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端起木碗喂她喝水。接着又端来一碗香喷喷的汤,一勺一勺喂给她吃。吃起来感觉有点像鸡汤,不过更多的是清香鲜美,少了一点油腻和鸡汤特有的酸味。吃完后莫小贝重新被放回床上,手里却紧紧拉着帅哥的衣角不放。
“不放不放,坚决不把我的饭票放走。”
莫小贝紧紧拉住帅哥衣角不放,晶亮的眼睛注视着帅哥,带着一丝哀求和倔强。
加布里埃尔微笑着,轻轻的拍着莫小贝,嘴巴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莫小贝不知他是否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温柔的目光和低沉的嗓音,使莫小贝感受到了亲人的关怀,她睡着了,眼角流下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埃尔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帮她整了整被子站起身。转头看了一下角落里醉酒的阿尔弗雷德。
自从安吉丽娜死后,阿尔弗雷德便这样天天烂醉如泥,对小若伊要么不管不问,要么就是怨恨小若伊的出生害死了安吉丽娜,对她大吼大叫的。要不是他三天两头的过来照顾一下,小若伊早死了。特别是今天,小若伊一个人去湖边差点淹死。哎,该怎么办才好。想起早上小诺伊掉进湖水,有可能会着凉,趁着她睡着,得赶紧到优那那拿点药粉给她吃下去。
莫小贝在熟睡中忽然觉得被掐住了脖子,一时间的疼痛和缺氧使她惊醒过来。她开始反抗,不过小孩怎么可能敌得过像熊一样壮的男人,更何况还是失去理智的熊。严重的缺氧使得莫小贝窒息。她又快死了。
这时一声熊吼,紧接着是一拳打翻在地的声音。莫小贝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一连串的鸟语后,莫小贝被带回了她现在待的这个屋子。房子和以前的那个差不多,格局也一样,连被子也是毛绒绒的兽皮,看样子是当地的土特产。
“若伊,来吃饭。”
莫小贝由埃尔喂着吃了一碗肉汤,接着又是一碗黑呼呼的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帅哥端着碗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莫小贝,仿佛在说“喝吧喝吧,喝了身体就会好了”。莫小贝看了一下埃尔,毫不犹豫的大口喝了下去。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地方,她可不想和自己过不去,经过了三次生死的劫难,也许是碰上了埃尔,她想好好的活下去,去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精彩,说不定她就是那个穿越定律中拯救世界的女英雄呢。不过也不一定,人家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小小的一个穿越应该不会改变她向往自由淡泊的生活。莫小贝撇了撇嘴,暗拍自己的脑袋。
“乱想什么,还是先把语言关搞好吧”。
“诺伊,在想什么呢,这么专心?”埃尔已经收拾完碗勺,月兑了鞋子准备上床睡觉。
“诺伊?”莫小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埃尔。
“诺伊”,埃尔指了指莫小贝,“埃尔,加布里埃尔”,又指了指自己。
这样反复了几遍,临睡前莫小贝已经很熟练的掌握了两人的姓名和睡觉的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