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做坏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姐姐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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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赛选址在临江仙对岸,那里有个极其开阔平整,历年花魁大赛,多在此处。主办者裴元度早早的就搭好了台子,台子与河面相接,即是舞台,又是码头。到时候各家的姑娘们乘着精心装饰的画舫从水上过来,到了台子上再弃舟登岸,于万众瞩目中款款而来,水光灯光下,可谓是摇曳生姿。为了防止当天江上船只拥堵,妨碍佳丽们登场,长安府尹那边还派了漕运司来协助管理,有了官府的支持,大会自然办的更加空前。

日子越是临近,陈妈妈和烟眉就越是紧张,加之先前定好的妆容又和别的姑娘重了,事到临头再改,自然是手忙脚乱,整个夜芳楼都闹得鸡犬不宁。烟眉也知道那天是大日子,也知道青儿的曲子好,所以往常嫌隙也不管了,学曲的时候务求完美,两人倒比从前争锋相对时和睦多了

“姐姐,你可知道当天都请了什么人做仲裁?”趁着烟眉歇嗓子的功夫,青儿开始打听。

烟眉也十分关心仲裁的人选,这关系到当天的比赛是否公平,是否对自己有利。见青儿问,放下茶盅皱眉道:“按照惯例,会有五人担任仲裁,裴元度是少不了的,肯定有他。再来……谢家大公子谢寻林;几位进士相公;还有金陵来的茶商刘贵明;做丝绸生意的叶明军几位老爷,都有可能。究竟是什么人,现在也没个准信儿。”

青儿听了,也暗自皱眉,果然苏青主不参与这样的事儿了么,难道是因为做了官,不便参加了?早知如此,便不该劝他做官,不然他来找烟眉,说不定就遇上,将自己救出去了。

其实青儿哪里知道,不但苏青主,连带梅敦,两人这两个月来为了找她,食不知味、睡不安枕,哪里还有心思去赴这花魁盛会。梅敦还有个姐姐和恩师管着他,要死要活的拘束着;苏青主则是连皇命也不听了,只差将长安京给翻了个底朝天。

“忘忧预祝姐姐旗开得胜,实至名归。”青儿的祝愿十分真诚。只有靠烟眉参加花魁大赛,在众人面前将《满庭芳》唱出来,苏青主才能寻到线索。苏青主最喜用《满庭芳》的曲牌,这一首乃是他在宁州时所做,并未示人,青儿也是路上帮着整理书稿才知道。

“我再唱一遍,你听听。”烟眉看了一眼青儿,疑惑这丫头莫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陈妈妈买了她来做窑姐儿,她学得用心;自己曾害过她,教自己唱曲儿也一样用心,难道她不知道心里不气不恨?

七月初七,方到末正,陈妈妈便带着烟眉、秀林、福全几个去了画舫。青儿与月见,自是没有资格去的,陈妈妈怕青儿介意,还安慰了一番才走。临出门又将陈嫂子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陈妈妈带着人一走,整个夜芳楼都空了。

“听说啊,今儿有四十多位姑娘参加品花大会呢,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都去了。”陈嫂子回到院子里,搬了椅子在月门口坐着,见青儿正巧出来如厕,便拉着要聊天。

青儿只得停下来笑道:“这几日就听见妈妈和姐姐们说这品花大会,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你年纪小,哪里知道这些。这品花大会一年一度,不过是让那些个有钱的老爷们耍乐罢了,要是哪个姑娘夺了花魁,那可是身价倍增。去年那个妖娆,论容貌并不比咱们烟眉姑娘强多少,可她就当了花魁,你可知是为什么?”陈嫂子说到这里,故意一顿,引青儿来问她。

“是为什么呢?”青儿只好问道。

“还不是因为她是苏公子的相好。”陈嫂子说话的样子,显得很不服气,吃亏的倒像是她自己。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青儿只得继续追问。

“说起苏公子,这京城谁不知道啊。年纪轻轻,长得又俊,说是学问也好,以前也常来烟眉姑娘这里,不过自打今年回了京城后,便不曾来过了。当年妖娆就是因为苏公子的关系,又在品花大会上唱了苏青主专门为她制的曲子,才夺了魁首。听说虫娘姑娘大不服气呢,两个姑娘后来还起了争执。”陈嫂子说起这些是非,面上神情活灵活现,大有神采。

“原来如此,那苏公子为何只给妖娆写曲子词呢?我听说烟眉姐姐与他也是极要好的。”青儿微微笑着问,一派不通世事的天真。

“还不是因为她会装狐媚子哄男人呗。为这个烟眉姑娘没少生气,偏生那妖娆是个不知进退的,仗着苏公子宠爱,骄横得不得了。”陈嫂子满脸嫌恶的说,却忘记了这夜芳楼的姑娘严格上来说,每一个都是专司装狐媚子哄男人的。

“原来是这样……嫂子我内急,过会再来听嫂子说道。”青儿见陈嫂子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匆匆去了。

从茅房出来后,青儿并未立刻回屋,自己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托腮凝思。若说这世上除了陈妈妈之外,还有谁盼着烟眉夺下花魁桂冠,那就一定是青儿了。陈妈妈与烟眉此时应该已经到了赛场,此时也不知是在画舫准备,还是已经在参加初赛了。按照赛制,最后只有二十位佳丽能在晚上的品花大会上争夺花魁的殊荣。烟眉能否顺利出线,决定着青儿的曲子会不会广为传唱。“神佛保佑吧,让烟眉拿到花魁。”

青儿明知以烟眉的色艺,进入前二十强是无疑的,可是心里就是焦躁不已,恨不得亲自到现场为烟眉助威。青儿看了看守着月门的陈嫂子,暗暗叹气,有这巡海夜叉在,这院门儿都出不去。想来陈妈妈究竟是防着自己……

青儿独自在石榴树下坐着,凳子还没做热呢,就见晚香玉拉着玉簪急急的跑了过来。

“求姐姐救命。”两人跑到青儿面前,二话不说便一起跪下。

青儿皱眉,自己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救命?“起来吧,好好的干嘛跪着,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们了呢。”

两人没听出青儿话里的不满,反倒磕头磕得更厉害了。“求姐姐救命吧,这事只有求姐姐了。”晚香玉不住的说。

青儿皱着眉,有些不明白,再见晚香玉热辣辣的目光看着自己,满眼的期待;又见玉簪在一旁垂首哭泣,楚楚可怜,便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想必是初一那天考试,玉簪那副蠢钝不堪的样子叫陈妈妈生气,所以再无心栽培于她。玉簪初时还懵懂,等待教导她的姐姐传授她那些个谋生本领时便什么都明白了。眼看就要接客,玉簪慌了,晚香玉又不忍与她分开,想必两人便想起了在陈妈妈面前很受宠爱的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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