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女人似乎听到了我们俩的吵架声,已经闯了进来。陆旌年扬手对着她吼道,”出去!没让你进来!”
女人大概是被吓着了,颤抖着就要退出门去。我随手抄起一只瓷瓶就朝他掷去,他躲过了瓷瓶,只惊得女人又跑了过来,似乎想去帮他。我扑过去,一时间竟有跟他同归于尽的念头,”你是个魔鬼,你就是个魔鬼。”我几乎歇斯底里。
女人朝我用力地甩了一巴掌。
我只觉得脑袋嗡嗡叫着,声音在脑海里循环了好多圈才渐渐消散了。我有了意识,准备向门外走,可是方向难以辨识,又有些站立不稳。”你他妈做什么!”我听到陆旌年甩了女人一巴掌,恶狠狠地骂道。他又靠近我便伸手扶我。我哆嗦着推开他,向门外跑去。
陆旌年在楼道里拽住我,他的语气里竟然又开始带着恳求,”无双,你知道那是气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再碰我我就报警。”
他慢慢地松开我。眼神里竟然带着哀伤。
他还要演戏!!!
我几乎夺路而逃。
回到c市后,我主动联系了林辛母亲。
我说,”我只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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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又见到林辛。
那是在l市。我乘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因为我走的急,快车直达车的票都已经售罄,我只好乘上了绿皮火车,火车走走停停,从北方一直行驶到了南方,车窗外的光秃秃慢慢变成了绿葱葱。
林辛离婚了。他去了l市,那里是公司最边缘的连锁所在地区,公司垮了,所以原来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却成了最直接最有效的资金来源。
他说他谁也不想见。
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他。
l市的天气,穿着件薄外套就好了。我收起穿来的大衣,就像收起了过去一般。过去种种,烟消云散。
我用了整整一天逛了l市的几家所属中海的大型超市。在那里并没有碰到林辛,只是跟导购员打听到林总经常周末来巡查,不过都是在办公楼,超市里根本碰不到他。
林辛母亲说,林辛明确表态只想跟我一个人结婚。
他们家觉得弦若过的苦,便也逼着她离婚,她伤心之下一个人出国了。
我没多少钱了,找了家小旅馆便住了下来。小旅馆很是简陋,竹椅坐上去就会吱吱呀呀响,可能很旧了。我攀上窗台,坐在台子上看着外面的雨,南方就是不一样,这个季节也会下起雨来。
我翻着从便利店买来的报纸,一行一行读着有关林辛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