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达拉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由衷发出感叹。
现在已经是10号的凌晨两点,又是冬天,方圆几里内估计都没有什么人影。罗格把脖子缩在羊绒大衣里。
一个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在这万籁俱静的街道。
自从妖私自跟签约成为歌星,并背着自己生下一女后,他就不断流连于各色各样的女人的芙蓉帐之间。也许是才二十二岁,年轻气盛的缘故,他不懂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和悲伤。他用生理上的快感麻痹自己的神经,不去想她,不去面对这一切。
一个人,一步一个脚印,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去哪里。
眼看着就快到安江边,他想,去吹吹江风也好。
穿着全市最好高中的校服,头上还缠着一圈被血浸染的纱布,达拉就那样大摇大摆地从少管所里出来。
只要她的木老爹一个电话,哪个少管所公安局敢关住她?
末了,她燃起一根烟,对少管所里面的警察笑了笑。她笑得很夸张,露出左脸颊的酒窝和那颗锋利的小虎牙,脸上带着刚刚补好的烟熏妆和深红色的美瞳。
她刻意躲开了少管所正门木秦安排来接她的车子,带着口罩和兜帽从后门溜跑。她不想回家,不想看见自己的父亲和继母恩恩爱爱的样子,那样只会让她更加觉得自己已故的母亲是多么可悲…
在一家小商店里买了六罐生啤酒,一边喝一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安江边上,就在这里,就在十年前,达拉只有六岁的时候,母亲就投江自尽了。
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因为一条江,正在慢慢靠拢…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用尽千年,只换来你一时灯火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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